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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见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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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光触及到逶迤在床的洁白飘带,她的眼里便熄了光芒,宛如被扣上了无形的枷锁。

她是还不能死……

至少要回去把戚祥救出来,就算救不活,也该将他安葬在他要去的倘渺宫。

“我写了些医籍,放在你隔壁。”

千初说着,朝一边努了努嘴,“不用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得自在点,那只绿毛鸟都比你活得开心。”

暮言刚张嘴,想说的话就被堵了回来。

她是想自由自在啊,若是当年直接来了这里,她定是无忧无虑的,学着这位前辈的医术,时而出山行医月余,遇到困惑再回来潜修。

多美好啊。

可她如今,心里已经被阴霾笼罩,种下了一件不做就无法心安的事。

风带着暖意湿润的轻拂着暮言的脸颊,吹动千初披散的头发,在窗边像匹蓝纱帘。

这里的安宁清净与天山的冰冷生涩截然不同,暮言的心一点点静下来。

她点头,淡笑着说了声“好”。

不过千初还站在格窗外,扭捏地眨巴眼睛,瞅着下床出来的暮言,说:“你十七那年有条大河发水灾,我去看了眼,就错过了你出来的时候。”

她嘀嘀咕咕地嘟着嘴,神色懊恼地弹了窗外挂着的竹制风铃一个脑瓜崩,又接着说:“等我回来时,你已经过了劫数,我一算你还能把飘带拿到手,在那里也能学点基础医术,就没去捞你。”

暮言在门口顿住脚,有些诧异,前辈竟然把自己这么放在心上,受宠若惊地正要开口道谢。

千初歪着头,认真地分析道:“这次也不算劫数,那剑上设了个秘法,无论被伤多严重,都会留下一线生机,甚至在中途被别人重伤,都会把你救回来一次。”

得知此事,暮言怔了怔,眼里染上一抹嘲讽。被不语剑刺穿身体时,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猜到是司青遗要杀人灭口。

若是就这样死去了结,她也认命。原来在他手里,还有更大的局,由不得她走。

暮言心里清楚,戚祥保护她确实只是得令而已。他们之间的关系充斥着利用,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不同的就是,戚祥最后回光返照也不忘让她去做想做的事,让她自由。而司青遗连生死不明的戚祥都要抓在手里,逼她回去。

“你自己静静吧,西陲边城起了时疫没人管,我去瞧瞧。”

千初比她矮了小半头,举起胳膊轻轻拍拍她的脑袋,眼中关切之意尤甚,嘴上说着要走,还是不忍放心离去。

暮言还未回过神,却回答得平静:“好,前辈且去。”

千初瞧着她无奈地眨眨眼,不再多说,便离去了。

等她从面前消失,暮言一刻也不多歇,朝着放了医籍的屋子走去。她要抓紧一切时间找到救戚祥的法子。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那是戚祥最后留下的话。

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才匆匆地把自由还给她。暮言是知道的,每次他豁出命护她,只是出于对司青遗的忠心。

可他才刚找到大过忠心的事,就连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机会都没有了。

暮言觉得很难过,兔死狐悲的难过。

清澈池水流过屋外,小廊悬在水面,布鞋走在上面响起细微的声音,惊动了莲叶下的一群青灰游鱼,荡开圈圈涟漪。

听见水中轻灵的声响,暮言皱着眉头,瞥了眼旁边。

她原本走得步履如飞,南晏快步跟在后面,差点撞上突然驻足的她,抬眼见她望着半开的柴门,她的眼中怅然。

于是南晏也朝着她的视线看去,从门口望出去,和她孩提时见到的一样,良辰美景繁花似锦。

他再回过头,她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去屋里,在桌案前平静看书。

日升月落,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暮言除了正常生活,其他时间都在那间放满书籍的屋里埋头苦读。

只顾书上知识,常常感到阻塞,她便收拾行囊,出去隐姓埋名地实操医治一番。每次回来衣裳被泥污脏了大半,浑身写满疲惫却又神采奕奕。

“不好玩吧?”

千初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坐在院墙上,院门边探了两个孩童的小脑袋出来。

“是不好玩。”暮言淡笑着答,在世间游走行医虽是自己想做的事,也只是看似自由罢了。对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孩子她有些莫名,不过也只微微一愣。

“暮暮。”千初呼哧一声跳下来,落在她的面前,背着手笑眯眯地冲她歪了歪头,两眼亮晶晶的,一副充满期待的模样。

暮言停住刚迈进门的脚,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孩子家里人都死了,他们可乖了,你收个当徒弟吧?”

暮言心道,又来。

千初每次外出都会带些凡人回来,变着花样地给她推荐徒弟人选。

看着她每每拒绝地干脆利落,南晏看向她的眼中渐渐温柔,嘴角不由慢慢地勾了起来。

对嘛,她只能收裴沉岚为徒,那个叫雪之初的算哪根葱。

简单拒绝收徒邀请,暮言心里惦记着要回去救戚祥,急忙回到屋里继续学习。

不出半年她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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