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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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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府上小厮哭着爬着进门禀告,沈夫人在听到“姑娘坠崖”四字,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已是昏了过去。

沈尚书同样惊痛难抑。

小厮淌眼抹泪地跪在地上道:“宣宁侯世子和其他几位公子也都派出人手下山救人,那匹皎雪骢倒是寻见了,可悬崖下就是找不见咱家姑娘的身影,宣宁侯世子说……”

沈尚书立刻追问:“说什么?”

小厮泣不成声:“说那马都摔得粉身碎骨了,姑娘指定也……也活不成了。”

话音落下,沈尚书仿佛浑身失力般,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攥紧手中的拐杖,痛苦地闭上眼睛。

国公府。

小厮入府禀报时,昭阳长公主正坐在榻上喝茶,裴识也在场,听到消息的两人齐齐站起身。

“好好的人,怎会被一匹马带下了悬崖?”昭阳长公主听后满脸的惊怕。

小厮将栖雁山皎雪骢失控发疯一事如实禀报,昭阳长公主浑身颤抖,忍不住拍桌:“什么叫找到了马,没找到人?那么多人连个姑娘都寻不着,都是废物吗!”

裴识此刻心中亦是大震,见母亲又惊又痛的模样,立刻让丫鬟将人扶进内屋休息。

“母亲放心,我亲自带人到崖下寻找,一定将绾绾……带回来。”

长公主揉按着太阳穴,无力地挥了挥手。

裴识当即带人前往栖雁山。

长公主想起是那皎雪骢惹下的祸事,又吩咐下去:“速去演武场,让三郎回府。”

*

霍易处理完栖雁山的事情,立刻赶回大理寺回禀。

“……不料绾姑娘突然上马,属下来不及上前施救,竟让姑娘连人带马一同坠崖……”

说到这里,裴慎的面色已经十分难看,起身时双眸充血,掌中盘磨的檀木珠串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捻碎。

霍易忙继续说道:“幸而姑娘福大命大,马身庞大,下坠时勾住了山壁上一棵老松,缓力的这一息,属下才得以沿着石坡将姑娘从崖间救回,只是姑娘后脑不慎撞上树干,眼下人已昏迷。属下恐姑娘身上还有暗伤,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人就近带到您在山下的一处庄园,已经派人请大夫过去医治了。”

裴慎闭上眼睛,手掌攥紧,发出骨节错位的声响。

霍易只觉背脊渗出彻骨的寒意,当即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裴慎走到他身侧,绷紧下颌,只冷笑一声:“责罚?”

便是要他死一万次,又怎么抵得上她一根头发?

他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思忖片刻,低声吩咐道:“查清皎雪骢失控坠崖的真相,一有线索,立刻回禀。”

霍易额间冷汗滚流,赶忙拱手应是。

*

听雪山庄。

坐落在栖雁山下一处山明水秀草木葱茏的圣地,然人迹罕至,几乎算是与世隔绝,裴慎偶尔会过来小住,只有几个心腹知晓具体的位置。

裴慎来时,天已经黑了大半。

偌大的山谷之间,只这一处庄园,灯火星星,置换须臾。

外院洒扫的下人见主子回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正要立在两侧行礼,可那道玄黑衣袍的身影连停都未停,披着一身月色匆匆入内。

内院伺候的都是心腹,此刻洗月斋内灯火通明,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淡淡的血色,皮肤苍白得令人心惊,眼睫却极浓极黑,看起来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唯有头顶的烛光映照下来,才给她脆弱的皮肤添出几分温暖的底色。

裴慎缓缓伸手,想要抚一抚她的脸,身体里疯狂的妄念与渴求在此刻沸腾起来,却终究被常年如一的克制生生压了下来。

手掌攥紧、收回,隐约地颤抖。

许久之后,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她怎么样?”

大夫虽不知此间院落主人的身份和脾性,但见其周身气场凛然,声线阴冷,仿佛毒蛇在人的背脊攀爬,竟引得他无端瑟缩了一下。

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回话:“姑娘后脑被树干砸伤,手掌被缰绳勒伤,手臂还有一些轻微的擦伤。”

裴慎顺着他的话去查看沈稚手掌的伤口,少女的指甲粉嫩透光,指尖细白柔软,手心一擦而过的触碰,久违的温软让人战栗。

裴慎自始至终都在看她,视线不曾旁落半分,“何时能醒?”

大夫叹口气,继续回道:“勒伤和擦伤不算严重,只是这后脑的磕伤,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尾声渐弱,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比之前又沉冷三分。

裴慎看向桓征,冷声道:“去请詹正献来,用最好的药,人若是救不回来,”他咬紧后槽牙,“你们知道后果。”

詹正献是这些年替裴慎调理头疾的医师,云游行医,行踪无定,名声虽不显,可就算比起宫里的御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桓征立刻俯身应下:“属下这就去寻詹神医!”

才走出去几步,复又折回:“栖雁山那边还在寻人,尚书府与国公府恐怕都已经得了消息,主子可要传个信回去?”

裴慎沉默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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