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2 / 3)
谢徵将烛火熄灭,从怀中取出一个荷苞。
上面绣着独特的花纹,有异国特色。
荷苞上的刺绣并不完美,可见有不少小瑕疵,就连上面纹着的字迹也是歪歪扭扭的,且并非汉字。
原本粉嫩的荷苞因为时间已久,又一直被谢徵贴身戴着,尽管他万分珍重,却还是少有磨损,颜色也有些发白了。
他将其中的干花取出,打开特别用来存放桂花的小匣子,取出些新的放了进去,复又加上些许桂花香粉,如此才小心翼翼将荷苞封好。
暮色沉沉,屋中已有些黑了,但他没有点灯。
只身在黑暗之中的谢徵,拿起荷苞对向落日,见上有金色裹镶。
他眸中溢满柔情,弯起唇角,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此时也温柔至极。
他将荷苞挪至鼻尖轻嗅,柔声呢喃:“卿卿,明日见。”
秦安殿中。
沈卿晚休养了这些时日,身子转好许多。
想着明日便要出发去灵厓寺祈福,仍觉有些不真实。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她还没能来得及适应,便已转瞬即逝。
看着窗外已是点点星光,她放下手中纸笔。
她如今已能够画出谢瀛的轮廓,只要再添上一对眸子,这贺礼便能完成了。
只是回想起那双黑眸时,皆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她想,他既已猜透我心意,我们之间,便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吧。
“王姬”,幺铛推门进来,这次有意将嗓音放轻,直待走到她身旁,才悄声道:“王姬,盛王回京了。”
“何时回来的?”
沈卿晚有些惊讶,先前还听说战事焦灼,谢徵当需更多时日,没成想不过多久,竟听到了他归京的消息。
“应当是今日,听说盛王为了不错过这祈福日,连着赶了三天的夜路,先大部队一步回了京,今早宫人去接应时,见盛王冒着雨,蓑衣被风雨浸透,头发衣服都淋湿了。”
幺铛替沈卿晚披上件外衣,将窗户关好,担忧道:“王姬,您身子刚好转些,怎能吹风啊,受了寒可如何是好?”
沈卿晚笑笑,以示无事,又问:“盛王...他这样重视祈福日吗...”
“应当是吧,听人说是为了不驳太后的心意,还夸他有孝心呢。”
“......是吗”,沈卿晚挪开眼,看向桌上的那个空漆盒。
第二日要走时,谢瀛出奇来了秦安殿,说要送她上马车。
沈卿晚心中奇怪,但也未有多问,只随他去了。
待到了宫门前,一众女眷静候在马车上,不许多露面,而其他皇子皇孙都在外候着皇太后和皇上、皇后来。
见谢瀛走来,身后跟着沈卿晚,几人面上神情都有些怪异,互相交换了眼神,齐声问安:“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沈卿晚猜想,他们大抵是因先前谢瀛将失责的宫人挂在午门示众一事,坏了规矩,而对她多有非议,只是不敢在太子面前说罢了。
她只能当做不知,与他们回礼。
“孤留宫中守着大乾,祈福这两日,你们皇嫂孤身一人,你们要替孤照顾好她”,谢瀛揽过沈卿晚的腰肢,强行将她带至身侧,与眼前众人叮嘱道。
什么照顾啊,分明是监视。
对上他们探究的目光,沈卿晚扯了扯嘴角,尽量使表情自然些。
本来因为上次惩戒之事,宫中便有人传她会巫蛊之术,勾了太子的魂魄,才让他做起事来这般不知轻重。
这下可好,他又当着众人面,要他们照顾好她,更是坐实她惑君之名了。
对上谢瀛的眸光,几人相继低下头,应道:“是,还请殿下放心。”
“放心吧大哥,皇弟定将嫂嫂完好无损的给您带回来”,五皇子平日里性子多洒脱,与谢瀛的关系也最好,应声时也干脆不少。
谢徵跟在皇上身后来,放慢步伐搀着皇太后,扶她踏过门槛。
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好了,本宫自己能走了。”
“您小心”,谢徵温声,带她行至平地,这才松开了手。
“本宫的孩子里,徵儿最是孝顺了。”
谢徵摇摇头,应道:“孝敬您是徵儿的本分。”
正瞧着,沈卿晚突然觉腰间一紧,抬眸见谢瀛正望向走来的谢徵。
好浓的敌意。
她眨眨眼,轻点在他的手背上,与他温声道:“殿下,臣妾要行礼了。”
如此,谢瀛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
众人齐声跪拜行礼之后,便一一往马车去了。
有家眷的去寻家眷同乘,没有的,便兄弟几人同乘。
皇上与皇后同乘,其他妃嫔各自去寻各自的马车,争着要伺候太后。
于是一时间,只余谢徵与沈卿晚还未有合适的马车。
“奴婢给太子殿下,盛王爷,太子妃娘娘请罪”,那被派来禀报的太监一口气喊了三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弓着腰恭顺道:“那清点马车的宫人出了错,如今只余一辆马车了。”
“这样啊”,谢徵颔首,朝着谢瀛眯起眼,笑道:“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呢。”
沈卿晚被谢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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