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演（2 / 3）

一个月前高驸马在一场差点要了命的高热中醒来后，竟开始破天荒地对王常侍起了兴趣。

王常侍虽说是个太监却貌美异常，又加之高王两家曾因储君的册立势同水火，这样的两人撞到一起，一时间风言风语甚为喧嚣。

高由话中不加掩饰的怒意，显然这才是他发火的真正原因。

高纾抬头看了他一眼，双唇动了动，没敢再轻易回话。

这样高由反而更气，一掌拍在身前的矮几上，大喝道：“说话！”

高纾身子一抖，缩起了肩膀，磕磕绊绊地回道：“我，我是……是看那王演处处与咱们作对，想，想羞……辱他，才故意为之……”

高由听完怒火更胜，指着高纾斥骂道：“传出这样的流言，让人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嚼，你羞辱的到底是谁？是我高家还是王演？！”

高纾猛地抬头，吓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弟弟绝无此意！弟弟怎会做伤我高家名声的事！我只是想……想着这样解气，便脑子一热就做了，是弟弟思虑不周！”

高由冷笑一声，看着高纾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你如今贵为长公主驸马又兼执金吾，这一切都是高家，是我与太后给你的，若再让我听到这些抹黑高家的腌臜传言，我饶不了你！”

高纾立刻回道：“弟弟省得，是弟弟想差了，弟弟知错！往后我一定离那王演远远的，再不敢瞎撩拨。”

她像个犯了错的下属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话越说声音越低，末了还加了一句：“兄长勿动怒，气大伤身……”

议事厅中伺候的下人们埋着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高由看着她这副窝囊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只想把话交代完，赶紧让她滚：“往后收起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做好你执金吾的本分，给我规规矩矩地巡视宫城，盯紧了宫中内侍与朝中大臣进出往来之间的情况，如有异动，随时报我！”

高纾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道：“兄长上次与我说这句话还是在三个月前先帝薨逝之时，这是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还是……王家又有动作？”

先崇德帝有两位皇子，大皇子乃王贵人所出，二皇子则是出自高家的高皇后所生，在太子的人选上，这些年朝中关于立长还是立嫡争论不休。

因王家在大周十分有根基，为避免外戚专权，崇德帝自己想立的一直都是二皇子，也是他一手把仅是良籍的高家提拔到了如今，其目的只是为了挟制王家。

三个月前崇德帝突然病逝，仅留下传位口谕，为防王家人趁机生乱，作为执掌兵权的大将军，高由当机立断，携北军五营围了皇宫，以兵力镇压扶外甥安稳坐上皇位。

但王家并没有因此沉寂，就连王贵人和大皇子也被王演移至北宫护了起来。

高由显然是不想与高纾说太多，语气不耐地回道：“你听话照做便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高纾一听这话便不敢再多问，复又低头，回道：“兄长放心，弟弟一定会多加留意，定不会有丝毫松懈。”

高由的面色这才好了些，挥了两下手：“这里无事了，外面传言这样盛，你滚回府里好好安抚安抚长公主，不要因先帝没了就怠慢于她，她的靠山虽然不在了，但她长公主的位份还在，到关键之时不定会有大用。”

高纾敛下眼神，乖巧地回道：“弟弟知道，兄长放心，兄长想让我怎么对她，我便怎么做。”

高由哼了一声，算作答应，高纾正准备行礼告辞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高纾的眼神闪了闪，寻着声音回过头，看到高由的主簿正步履匆匆而来，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紧，心里闪过两个字——来了！

陈奂快步走到高由跟前，对着高由躬身行礼，语气中难掩焦急：“大将军，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突生恶疾，召大将军即刻入宫！”

如今陛下年幼，高太后根据往制代行天子之责，高家作为太后娘家正是要开始施展拳脚的时候，太后是万万不能在这时出意外的。

高由一听便猛地起身：“什么恶疾？太后可还好？现下情形如何？”

陈奂回道：“属下也问了，但来传话的小黄门只知情况紧急，嘉德殿中详情他不甚清楚。”

高由听罢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沉重，快步从矮几后绕出，甩袖就要离开。

高纾反应很快，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拦了一下，同时对着陈奂问道：“不甚清楚？他既过来传太后谕就该知道大将军这里必会问起详情，怎么会不甚清楚？这与常理不……”

“让开！”

高由猛地抬手，高纾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推了一把，她身形摇晃，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高纾诧异地喊了一声：“兄长……”

高由骂道：“滚开！”

但高纾却不愿动：“兄长，你我申时才离宫，那时太后人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问清详情再进宫也不晚，刚刚兄长还吩咐我……”

高由抬脚迈步：“你懂个屁，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

高由当然知道他们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