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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休息厅里,只有园子和兰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 园子好像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里的角色不是杀害了她叔叔的恶魔,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可怜身世掉下眼泪。 “可是,他既然对那个陪酒女那么痴迷,怎么后面都没去找过她呢?你和那个陪酒女居然长相相似,好神奇啊,兰的相貌这么清纯,很难想象顶着你这样清丽的面庞却是头牌应召女郎去和男人跳舞的画面啊。” 兰故意隐去了有人给中野律二郎发自己照片一事儿,她只说自己和之前那几个受害人长得和那个陪酒女颇为相似,中野律二郎会来参加宴会的原因她也只归咎于想要和怪盗基德一比高下。好在园子接受了这个理由,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中野律二郎从德国回来后,曾经去找过那个陪酒女,但是夜总会的人说她去了北海道,等他再追寻着去到北海道,被告知那个陪酒女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做那种职业的人,很难不染上病的……”兰回应着园子的疑问。 听完兰的话,园子叹了口气:“好奇怪,明明那个末日大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但是我听了你的讲述又觉得他好可怜。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次郎吉叔叔的死,真的很意外,可是,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招惹那个末日大盗的话……” “说到这个,园子,或许你知道是谁给次郎吉叔叔提议给末日大盗下战书的吗?”兰当然知道铃木次郎吉不是那种会主动去和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扯上关系的人,他既然在收官之战上决定放下面子和基德合作,那说明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并不想搞得太夸张,更不会拿自己性命做诱饵,再者,他一个普通公民,怎么可能会知晓那个连环杀人犯的私人邮箱呢? “诶,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园子摇摇头,“叔叔上了年纪后就不怎么待在铃木主家的房子里了,偶尔我会带纱都子和优子去看望他,可是也只是偶尔,你知道我现在作为铃木集团当家人很忙的……诶,我突然想起,半个月前我去拜访叔叔的时候,在他家遇到了工藤新一和那个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起来叔叔非常高兴和兴奋。” “工藤新一夫妇……”兰眼眸低下,陷入沉思。 昏暗的房间里,因为水龙头没有拧紧而滴滴答答低落的水滴声分外明显,可能是不堪其扰,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怪盗基德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一个低沉而又浑浊的声音从角落处传来。 怪盗基德想直起上半身,但是腹部的剧痛将他打回躺倒,正想第二次起身,却看一张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不要把伤口崩开,这是我好不容易找人给你缝合的。” 怪盗基德识趣地躺下,等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他才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铂金色的长发,墨绿色的瞳孔,鼻梁高挺,两片薄嘴唇紧抿,很明显,这是一个混血帅哥。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阁下,你是谁?” 尤利安检查了怪盗基德的伤口,确定没事后,把他衣服拉下,盖好被子。 “黑泽阵,黑泽兰的丈夫。” 末了,尤利安补充了一句,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妻子。” “妻子?黑泽兰?噢!你是毛利小姐的新丈夫!”怪盗基德反应过来,“不过,你看着比毛利小姐大不少啊…… 我听说她和工藤新一离婚了,但是我都不知道她又结婚了,而且还是和你。看来,我的情报系统需要更新啦。” 尤利安并没有因为怪盗基德说自己比兰大很多而不高兴,面对兰的救命恩人,尤利安还是很有风度的。 “话说,你的功夫在哪儿学的?我那会儿虽然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但是还是能看到你和那个中野律二郎打斗的画面的。他也算是被你拖倒的。” 怪盗基德回忆起他在地下停车库里看到这位自称黑泽阵的男子和中野律二郎打斗的场景,虽然怪盗基德是在黑暗组织被捣毁后才开始学习格斗术,但是他天资聪颖,很快就能追上大部分学习好几年的人的学习进度,所以他在天台上凭借一些小把戏,甚至都能把多年FBI经验的赤井秀一打伤,他从黑泽阵躲避的招式来看,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每一个看似是后退逃避的动作,其实都是在不露声色地浪费对方体力,角度也特别刁钻,偶尔迎上去给对方要回击的错觉,但是在对方防备后又折回,把对方的情绪调动到气愤又激动,从而找到破绽,让他在下次出手时一个不小心踢到石柱或者车身,纯纯地折损对方身体,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卑鄙。 “不,他是被炸弹炸倒的,我只是自我防备而已。”尤利安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我去拿点粥过来,你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在把怪盗基德带到自己安全屋后,尤利安终于有时间来审视这个男人的脸,他和组织十几年前处理过的一个男人长得颇为相似,尤利安大概能猜到他俩的亲缘关系。虽然当时动手的并不是自己,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有参与到那个事件中,但是总归是自己所在组织干的事儿,作为曾经的一员,尤利安不希望妻子的救命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其实一秒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同处一室。 曾几何时,我也变得这般畏手畏脚啦? 尤利安在心中自嘲道。 “不急,我不饿。” 听到怪盗基德的回复,尤利安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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