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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量不深,已经安全度过。”
至赫拉住医生,细细问话。
我看着至赫的背影,只听见他们几个人一阵模糊的咕哝声,语速极快,听不明白他们混杂的语言。
我也不必确切的知道其中细节。那一切,自有方嘉横和至赫去处理。
我只需要知道,嘉一已经平安,这就是最重要的。
我进了病房,嘉一因为药物的作用,还在昏睡。她手背上插着针管,还有四五袋药水要挂。
就算这样折腾了一遭,她苍白的脸孔仍然温柔,柔软长发散开来,漂亮极了。
我松懈下来,握住她的手,趴在病床边打盹。
有人轻轻抱起我。
我睁开眼,至赫一身干掉的污血块,脸色疲惫,整个人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将我抱去沙发上,替我盖了毛毯。“睡吧。”
我点点头。“方嘉横什么时候到?”
至赫看了眼窗外,仍然黑蒙蒙的。“天亮了就到。”
“你也睡一会儿。”
至赫摇摇头。“不了。”
我知道,他要守着我们。
“这里是医院,不会有事了。”我劝他。
他没说话,给我的肩头塞实了毛毯,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仍然挺直肩背,不肯放松警惕。
今夜发生这样绝对的失误,他心里一定不好受,恐怕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
昏暗中,我静静地望着他。
“赫哥。”我轻声喊他。
他转脸看向我。“怎么了?”
“如果今晚……如果我喝了那杯酒,你该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
我问下去。“如果不是嘉一姐拦着你,你真的要去杀了那个人吗?”
他腰间别着的枪,显然是始终戒备着。
我对方嘉横做的事有心理预备,却也没想到,真正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方嘉横究竟在做些什么生意,需要他们时刻持枪,又有仇家执着追到异国,对我们下毒。
“别问了,睡吧。”
他声音硬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寂静的黑夜。
我起身,轻轻走到他身边,在他腿边蹲下。
我望着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至赫低头看我。
只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赫哥……”我几乎哀求他。
他收回了目光。“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可能,他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无声中,我落下泪来。
方嘉横对我的隐瞒,远远超出了我所能够及的一切吧。
他还给我编织了多少谎言。
我沉默下来,不再追问,起身回到沙发上。
至赫忽然出了声。“雾里,你还小,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是好事。”
我躺下来,非常非常累。
我看着坐在阴影中的他,轻声问他:“赫哥,你为什么跟了方嘉横?”
直到沉沉睡去,也没有听见回答。
一片寂静中,我们迎来了天亮。
醒来时,窗外阳光明媚,方嘉横正坐在病床边,给嘉一仔细擦脸。
他脱了外套,一身黑衬衫,袖口解了纽扣,高高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苍白,却充满了力量。
嘉一已经醒过来,她小声地指挥着方嘉横:“眼妆是最难卸的,你多敷一会儿。”
我坐起身,呆呆地看着被笼罩在阳光底下的他们。
姐弟俩仿佛无事发生般,神态自若。
方嘉横余光瞥见了,转脸看我一眼,然后转了回去,脸上是无奈的笑。
手上却没停下,动作轻柔地按照嘉一的要求一一去做。
隔了十几秒,方嘉横将那张纸巾扔了,取了一边的热毛巾,仔细为嘉一擦掉脸上的妆。
“是不是很难缠。”方嘉横忽然说道。“病成这样,还想着漂不漂亮。”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是对我说的。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嘉一。
“嘉一姐,你好吗?还有不舒服吗?”
嘉一对我眨眨眼。“胃里不舒服,不过比昨晚好多了,没事。”
然后她推开了方嘉横的手。“不卸妆,对皮肤伤害是很大的,那也都是毒素,堆积久了,不比我昨夜中毒的毒性小。”
方嘉横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她一通歪门邪说,转头去收拾毛巾,并不理她。
我忍不住笑出声。
还能这样活泼,显然是已经活过来了。
我放下心。
至赫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早餐。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贴身的黑T显得他很有精神。脸有疲倦,目光仍然亮。
“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出院,直接去机场。”
方嘉横看了眼床边的药水架子,还有两袋药要滴。
他端了粥,让至赫将床摇起来,喂嘉一吃饭。
一举一动,体贴入微。
我静静地看着那样温柔的方嘉横,只觉得心软至极。
越峥拿着一叠单子和药袋子进了门。
他跟着方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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