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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了学,我回宿舍收拾一周的行李。下了楼,至赫已经站在那里等。
他几步跨过来,伸手接过我手里的包,取下我背着的书包,陪我往学校门口走。
我与他越来越亲近。
我拉住他的手。“赫哥,你对我太好,比方嘉横还要好。”
至赫将我的两个包拎在手里,并不看我一眼。“横哥付我工资,我拿钱办事罢了。”
我们笑着走出学校。
有一同放学出学校的同学们回头看我。
他们看见我上了至赫那辆不菲的黑色商务车。
有些家长也好奇地盯过来。
我觉得不自在,对至赫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什么富家子弟。”
至赫关上车门,扣上安全带,回头倒车。“你管他们做什么。”
我没说话。
至赫一脚踩下油门,往前冲。“横哥在家等你,走了,回家吃饭。”
听见方嘉横已经回家等我,其他一切都是多余,被抛之脑后。
我一心往家回。
刚进门,方嘉横正和嘉一一起上菜摆桌。
至赫闻到饭香味,立刻放下我的书包,跑到桌边,拿了筷子吃了一口牛肉。
嘉一立刻打了他一下。“洗手。”
至赫眨着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对她笑。“嘉一姐,我就尝一口。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他探头对方嘉横打了声招呼。“横哥,我走了。”
方嘉横转身从厨房出来。“不留下吃饭?”
“不了。”
嘉一盯了至赫一眼。“又去酒吧?”
至赫点点头。
嘉一在饭桌边坐下。“店里一半的酒都给你喝了。”
至赫已经走到门口,他回头对他们喊。“我挣的酒钱可比喝下去的多。”
方嘉横低头笑了一下,没说话。
嘉一斜了至赫一眼。“走吧。”
至赫笑着关上门,离开了。
晚饭以后,嘉一拉着方嘉横和我陪她看电影。
她去卧室里拿面膜,我在楼下帮她准备水果。
方嘉横也过来一起帮忙。
他问我:“还习惯吗,学校宿舍生活。”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还好。”
“我听至赫说,你一直和他发短信。”
“是,下了课,闲着无聊,我发短信给他,说说话。”
方嘉横微笑地看着我,目光温柔极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和至赫说。有什么需要的,也都及时找他。”
“是,记得的。”
“也可以告诉我。”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至赫毕竟是我手底下的人,他有他的工作。你有事,都可以和我说。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轻轻点了个头。
他的笑容更加深了,目光低着,认真给水果摆盘。
我们仨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一直看到深夜,才终于各自去睡。
方嘉横陪我们到周日才离开,去忙他的事。
周一,至赫送我去上学。
刚过中午,有同班女生跑来问我:“听说你很有钱?那辆总来接你的车是你父亲的?”
传闻已经这样快。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不理她们充满恶意的揣测。
八卦的劣根让许多女生看上去如同街头巷尾的中年妇女,日日无事,专嚼舌根。
只有十几岁,尚未完全开窍,她们的灵魂却已经是浑浊的。
我心里又泛起那一种恶心。
如同那天站在学校宿舍里的深深厌恶感。
有一阵烦躁和愤怒跟着涌起来,我急急走出教室,去操场上吹风。
虽然不理不听,心里却打转起来。
她们问的,也是我理不出头绪的。
方嘉横算是我的什么人?养父?还是名义上的二哥?
我对他,始终有一种混乱的模糊的感情,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当他是什么人。
这种异常敏感的界限,叫我很小心翼翼。
我不愿意和那些背后非议别人的同学交往,便更加孤僻起来。
一到周末,就拉着至赫回家陪我下棋。
至赫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表,棋路走得很乱,但那很主要的原因,是他原本就不会下棋。
我临时教他的。
“你该和同学们去玩,我是来工作的,每一天都算薪水。让横哥知道我这样白耗时间,他非得打断我的手。”
我没抬头,专心落子。“他下手这么狠?”
至赫笑着说道:“开个玩笑,横哥这人严谨,他不允许自己手下有人整日浑水摸鱼,不干实事。”
我嗯了一声。“你陪我下棋,就是工作。”
我已学会了偷换概念那一套。
“公司还有事要我去处理。”
“周末还不给你正常放假?方嘉横这样是违法的,你可以举报他。”
至赫被我逗得哭笑不得。
“我们不一样,不是朝九晚五上班制。”
说完,他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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