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曲子,练打戏(2 / 3)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少年侠客们结伴出游,意气风发。她们在山野间策马扬鞭,银鞍带雪,马蹄踏花。
曲子清扬欢快,文辞琢磨着,这里可以让林千星多挽几个剑花。
中调激昂,倩倩以琵琶相和,还加入了一个女童的筝声,铮铮然如兵刃相击。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挚友武艺高强,折花作剑,悬枝伤人。她们仗剑江湖,平强盗,踏山贼,扶危济困,义气干云。
林千星手指在虚空比比划划,心里默默演示招式。这里可以三人做同样的招式,显示默契。
还可以来一些精彩的对打!不要针锋相对的那种,要打出和谐切磋的美感。
高潮动人,铜钹和大鼓也加入进来,交错呼应,气势逼人。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遇到不平,挚友挺身而出。刀光剑影,锋刃无情,她不惜己身,英勇赴敌。
方景虽不甚通乐律,却也能听出此处应是激烈的打斗。此处招式应该大开大合,方有气势,不能用林千星以往那种绵软无力的招式。
尾音忽转,只剩笛声幽咽,似有千言无语,却难述说。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结伴同行,友人却为救人去世,只剩萧瑟秋风,一人一剑策马回。花枝委顿,残香犹存。
最后的泛音如泣如诉,感人肺腑,众人本还琢磨着招式,闻此不禁面露不忍。
林千星眼睛有些湿,抹了把脸,悲愤道:“不演了!不是说游艺会嘛,怎么有这么悲的曲子啊?搞个大团圆结局不好吗?”
可也只是说说罢了,这支曲子除了悲伤,也有壮情义气,是首好曲子。
苏晓梦当然知道这些,曲子最能感染人,她自然不会计较一时气话。
文辞听完,却有些明白苏晓梦为什么要让他们上台了。
拈花是柔情,侠客是豪气,侠客拈花,大抵是位女子。
有刚有柔,也更好地诠释这首曲子。
方景像是也想到了这里,握紧了手中枪。
乐曲犹在耳边,文辞擦干泪痕,想象着那位奇女子,那位“拈花侠客”。
她手里打着节拍,心里哼着乐曲,却总觉得哪里似乎还有点不够。
她起身跟彤彤借了笛子,彤彤细心地拿手帕擦过,才双手递给这位据说是武林高手的姐姐。
文辞横笛在唇边,复刻了这首曲子。
她博文强识,过目过耳都能不忘,这首曲子又音律和谐,于是她很舒畅地将其演奏了出来。
彤彤嘴巴张大,看起来能塞一个鸡蛋了。这个姐姐不仅武功厉害,乐器竟也这么厉害吗?
室内众人不觉安静下来,专心听她吹奏。
笛声悠扬,虽吹奏的是合奏的曲子,却不显单薄,反而像乐观开朗的友人的自述。
一手拈花,一手执剑,路见不平事,锋刃如雷电。
她是那样热烈自由,尽自己所能,去行自己的侠道。最后委顿尘泥之时,剑意犹在,水清天碧。
到最后的一小节的时候,文辞没有按照原曲,把尾音处理得不绝如缕。她按照自己的理解,干脆利落地收尾,尾音戛然而止。
没有一丝缠绵,却更让人不舍。
苏晓梦静静听着她别样的演绎。最后一个音骤然消失时,苏晓梦的心好像被重重捏了一把,呼吸为之一滞。
一曲结束,苏院长站起来鼓掌,“果然还是你们习武之人懂彼此,最后这个音处理得很好,像她的风格。”
“阿暄吗?”文辞见她没有那么避讳,直接了当地问。
听完这个曲子,她好像已经探得那位“拈花侠客”的冰山一角。
“是她,一个奇女子”苏晓梦想到故人,神情温柔,“她就是如此干脆利落。”
“但我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啊,我想把她留在我的曲子里。”
人可以消逝,但曲子可以留存很久。那她,和她们之前的情感,也会随着世人的吹奏,活在红尘里。
女孩们按照新结尾再合了一遍,这回末尾没有那么拖沓,反而有种“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留白意境。
“这个结尾更强韧哎!”彤彤感受着两者的不同。
“就按这个来!”苏晓梦一锤定音。
三人按照曲子分了角色。
曲子大抵有两个人,一个是女侠“自己”,算是苏晓梦的想象,毕竟她从未逍遥江湖过。另一个是挚友,那位侠女阿暄。
但是换成他们来演,因着文辞和方景武功路数更一致,可能更适合做“友人”,而林千星适合演“独自归”,那位女侠的角色。
正好两人可以在两边舞枪,林千星在中间耍剑,不显得杂乱。
边听音乐边想动作,田嘉、苏晓梦给他们看效果,小寒则当忠实观众,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饭是在孤女院食堂解决的。
苏晓梦本想另找酒楼招待他们,但文辞提出想尝尝这边的伙食,就和女孩们一起吃了。
厨娘把青菜,豆腐,野生鲫鱼放到一起炖了一大锅汤,饭是苞米和稻米两掺的。
彤彤热情地帮她们打饭,倩倩则给她们腾了张桌子出来。孤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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