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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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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奶娃娃靠着,然后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圆溜溜的脑袋。

“兰时,你要记住,人在这世上走一遭,都是有他相应的运,这运有好有坏,我们不能只看到不好的一面,更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时常感恩,否极泰来。”

想到这儿,兰时又忍不住要开始酸鼻子,她垂着头,借着迎面吹来的北风,偷偷吸了吸鼻子。

“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今儿出来晚了,枣香阁的豆糕都快卖没了。”

徐长赢没有看到小娘子泛红的鼻尖,就连暗藏在话语中的哽咽都被晚风给吹散了,“想吃的话,过两天,我散学后去买,要是没有的话,糖味的豆腐脑,夫人想吃吗?”

“想吃想吃!姑爷,我要吃甜的,卫小二要吃咸的!”

“才不要,我也要吃甜的!再说了我叫卫二,不是卫小二——”

“略略略!”

凉风四起,衣袂飞舞。

徐家四人的影子在月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宏伟气派的朱红门前,一位鹤发松姿的老人从门内出来。

他手上拎着一个约莫二尺高的药箱,天涯边际的一缕斜阳打在他的身上,虚虚实实,如梦如幻。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悄然而至,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雨越下越大。

汴梁最大的青楼——曲流觞里依旧竹音靡靡,衣香髻影,一派奢靡景象。

“常德兄,最近怎么不见你多来啊,是不是家中娇妾又对你死缠不放?”

楼上。

偏东南角的凝心阁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美人怀中。

只见美人似若无骨,媚眼如丝,紫色抹胸堪堪遮于胸前,柔白如玉的肩头上笼着一层薄纱,腰间上还系着一根极细的珠链,下摆的长裙像是被人无端端从中剪断,细白如雪的小腿就这样露了出来。

窦北杰嘴对嘴接过头牌凝心的甜脆樱桃,他玩心突起,顺势装作不稳,将樱桃在凝心的口中滚了一遍,这才将它嘬了回去。

“讨厌官人!净欺负凝心!”

凝心有些窘迫地擦拭着嘴角的唾液,见眼前人喜欢玩,很快又含了一个,没曾想却遭了拒。

男人先是结结实实地摸了一把凝心的腰,然后挺起身来,又在美人颈上偷了个香,不顾她的反抗,将人往门口处推了推,“我和常德兄有点事儿要聊,你们几个,先出去。”

难得来了人,点自己的牌子,看身样气势还是个富家子弟。

见两人刚刚相处的气氛不错,凝心想撒个娇,再争取一下,可下一秒却被男人凶狠的眼神给吓退了。

等到她哆哆嗦嗦,颤抖着身子退下,当茶女关上门时,凝心才像是刚回过神来,从鬼门关前走一趟,“这活吓人的买卖…以后还是少做得好…”

没了美人的细腰做靠,窦北杰只好换个地方,他拿起一只空酒杯,走到房间的另一边。

拨开低垂的纱幔,只见对面还放着一张食案,桌前躺着一个身穿银朱色长袍的男人,他的脸上放着一张画纸,纸张薄如蝉翼,上面赫然是一张美人图。

即便没有看到正面,美人没有眼睛,阅人无数的窦北杰还是一眼识佳人。

“好啊常德兄,我说你今天怎么连西域来的凝心都看不上眼,原来是早就在这儿私藏美人来了!快跟兄弟说说,这尤物是何人?”

柳常德像是刚刚在幻想里跟佳人会面,迷瞪中听见窦北杰在叫他。

他极其不舍的睁开眼,两手捏住画纸的两侧,将美人图稍稍拿远了些。

“这可是我前几日新寻的玩意儿,还没搞到手呢,你倒是想争了先——”

男子语意森森,引得对面之人缩了缩脖子。

没办法,柳常德之父柳言乃当朝御史中丞,官拜四品,受公卿章奏,纠察百僚,休有光烈。

而窦北杰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寄禄官,官从四品,有官名有待遇,但无实际职事,非有圣上特命,不管事务。

更何况寄禄官的官位还是买来的,柳常德还真就不用怎么看他的脸色。

窦北杰畏畏缩缩,拽着酒杯不敢出声,全然没有刚刚吓退凝心时的气场。

他熟练地打着哈哈,赔笑道:“常德兄,看我这嘴吐不出象牙,哪敢和你抢人啊!”

柳常德坐起身,屈指用关节抵住喉咙,轻咳一声,然后侧眸瞥了他一眼,满脸尽是狂妄。

“嘁——有贼心没贼胆,我告诉你,这女的就是一普通民妇罢了,小爷我就看在她眼睛不好,跟其他那些贴上来的女人多有不同,想吃口新鲜,不怕告诉你,我都已经让人踩好点,过几日就拿下她!”

“也许小爷心情好,后续再叫上你,也不是不可。”

柳常德自顾自地说着,很快便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又开始东倒西歪起来。

一旁谨小慎微模样的窦北杰呼吸一滞,继而又和他斟酒倒茶,一双臭脚又是熟练地捧起。

竹音仍靡靡,香烟雾缭绕,曲流觞里的歌舞升平依旧继续,天光依旧循例升起。

一间精致巧室,四周的支摘窗上,还有白纱做帘,一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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