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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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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垂涎三尺,其味无穷,只可惜庆丰楼代代相传,上一任店主不接受新鲜味儿,其子白清周两年前接管了酒楼,但是这顾客已然失了兴致,那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可不,被那街尾的醉香楼直赶追上,短短时日,还真就成了如今这般分庭抗礼的局面。”

原是如此,兰时一边想着,一边剥着那滚烫出炉的糖栗子,一颗一颗,吃的可痛快。

“小姐,您看这新鲜出炉的糖饼,可有兴趣来上一个?”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白术,给钱,谢谢小哥了。”多问了几句,买一个糖饼当作问路费,再合适不过了。

无缘无故又被兰时多买了零嘴,本应了姑爷的指示,打算拘着点小姐少吃甜食的白术,苦哈哈地给了钱,没等她替逝去的五文钱哀悼,身型窈窕的兰时又一头钻进了人潮里,“小姐,等等我!”

庆丰楼坐落于朱雀街正中央处,路口之汇集,人流量可想而多。

“东家,这已经是我们连续三月亏损了,再不想想法子,连伙计们下一个月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掌柜王福正拿着一把算盘,和东家对着账,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漫天响,可再怎么打,这账本里的盈余它就是分毫不加。

“王福,再不济,我回头把家里压箱底的贵重物品都拿去典当行给当了,可这庆丰楼必须得继续经营下去,这可是我们老白家几代人的心血啊。”

白清周一身苍艾色长袍,年近四十的他没有像其他同龄人般生得发福,平式幞头捻得整整齐齐,若不是身处酒楼柜台,生人怕会以为是哪位大龄儒生误闯了进来。

他一脸发愁地翻阅着账本,这一行行一字字,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两个大字:亏钱!

“东家,我听伙计们说,那醉香楼最近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所有菜式降价五文,这,这我们可不能跟着降啊,再降就真的一点利都没有了!”

王福是庆丰楼的掌柜,在这里已经做了足足有20年了,可以说他是看着庆丰楼做大做强,也是看着它从辉煌过后开始走上下坡的,这心头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白清周当然知道,庆丰楼不可能跟醉香楼一样,打什么价格战,“他赵四喜那醉香楼就一乱来路子,各家各店火什么它做什么,隔壁茶馆的早茶点子,拐角巷口的油炸面饼,就连那走街串巷,以豆腐脑为生的老伯,也被他给逼的生生撤到玄武街去讨生活,这买卖可不是这样做的!”

“说的好。”

白清周刚和王福偷摸着吐槽完竞争对手赵四喜,冷不丁的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两个加起来都快八九十岁的人,边抚着砰砰作跳的胸口,边抖抖嗖嗖的转过身去,只见空荡的大堂内没什么人,就站着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其中一个在屋檐下还戴着帷帽,倒也不嫌热。

“这,这位小娘子,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白清周遥望四周,不确定兰时是否在跟自己讲话。

“如果您是庆丰楼的东家,那我今天要找的人就是您。”兰时说着,摘下帷帽,一张瓷白的小脸露了出来,白清周和王福看到后,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子,美则美矣,可惜似双目有疾,大白天的帷帽下面,竟然还绑着一条布绫。

兰时耳朵很好使,刚进店就听到了白清周和王福的讲话,心里也对那还“素未谋面”的醉香楼有了底,她走到白清周面前,见两人像是迟迟没有反应,便自我介绍起来。

“白老板,王掌柜,小女子徐氏兰时,我这儿有个法子,可以不用自降身价,便能替庆丰楼重回京城第一酒楼的位置。”

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像余音绕梁般,一下一下撞击着白清周的耳廓。

他虽然接管庆丰楼不算久,但从小跟着其父闯荡,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与一旁还在呆愣的王福对视一眼,接着步子一夸,便邀请人到一旁的八仙桌坐着。

“小娘子可是说笑了,你有所不知,这醉香楼的赵四喜,近日可是不惜花重金,请到了从宫里出来的御厨掌勺,不光是我们庆丰楼,朱雀街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可都是被分流了不少生意。”

王福很有眼力见地给他们上了一壶茶,兰时不着痕迹地闻了闻,清香扑鼻,接着品了品,嗯,是上好的武夷岩茶。

她放下茶杯,嫣红的嘴唇微微向上扬了扬,继而歪了歪头,话锋一转:“白老板这武夷岩茶,滋味醇厚,茶色清黄,可谓上等,白术,你也尝尝。”

“好嘞小姐。”白术毫不客气地一同坐了下来,好吃的她早就被四溢的茶香勾得馋虫都要出来了,日头正好,正是喝茶消食的好时辰。

白清周不懂,为何眼前的女子突然一转口风,关注起茶盏里的茶起来。

像是察觉到白清周的疑问,兰时笑了笑,精巧的下颌朝他的方向转去,脑后的布绫垂落,浅浅地勾在肩头,“白老板,面对我们两个不知从何而来,是何身份,只是说了两句奇怪话的女子,庆丰楼不仅没有将我们赶出去,反而还以武夷岩茶作为待客之道,此举就已经能看出庆丰楼的底蕴与尊重,如此看来,并不简单。”

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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