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 2）

【公共测试全网开播，公平公正竞选人才】

网上吵得沸沸扬扬，听说这次的公共测试会有灰狼战队培育的新人参与，和生战队更是安排进去了一名没有透露过的新人。

“灰狼的新人是个少见的狠人，一向是为了直播间的流量以虐杀为特色，他的能力还不容小觑。”

“和生这次派出的新人好像是辅助生命向的，可能和治愈有关。”

“这次参加的战队有些多，一共四个，”说到这儿，男人咋舌叹了口气，“怎么都不珍惜生命硬往阎王殿闯呢？”

如果楚惟一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男人正是刚才嘱咐她的人，旁边站着的就是给她特殊照顾的齐天。

“齐队，我怎么觉得你看的那个小姑娘这次有点悬啊？”

“一般进污染场是不能杀生同类的，死亡人数越多污染程度越大。这次灰狼派出的可是个杀人狂。”

“就是，而且目前看这个污染场的异变程度已经不小了，要是再被污染几个人......”

齐天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她要真的这点情况都处理不了，那你就告诉季明彰让他更新一下自己，别生锈了。”

叽叽喳喳的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她是季明彰选出来的？”戴眼镜的男人一脸懵。

【注意注意！能力者san值下降！】

【当前san值：90 同化值：0】

系统声音响起，楚惟一费力移开了视线，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呼吸着缓解自己的心悸。

san值和同化值是判定个人污染程度的两个标准，前者可逆，后者不可逆。如果同化值过高，能力者就需要接受特殊处理。处理方式目前并不公开，但近乎0%的生还率让人细思极恐。

移开视线之后压在身上的重量似乎轻了一些，之前听到的呓语也消失不见。

这些人头墙是干什么的？锚点又在哪里？

楚惟一简单探查了一下四周，能量浮动趋于平稳，悬浮在废墟之间的人头墙紧闭双目，像是陷入沉睡。

地图过大，目标位置不清楚。团队合作可能是这次测试的最佳选择，但现在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就连头盔的定位系统都显示失效。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顺着街道前进，人头墙在天上像一幅幅挂画，城区的高楼大厦坍塌残败，生活的痕迹却被保存得完好无损。碗里吃了一半的面，杂乱的收银台，刚掰开的一次性筷子......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而所有人在一瞬间蒸发了。

路边的墙上还贴着杂七杂八的告示，地上也是被扔掉的传单。她蹲下捡起其中一张，正面是广告，背面却是一张寻人启事。

上面贴着一张女孩的照片，只有六七岁，在东城区北部第三条小巷走丢，希望看到的人能帮忙找回来。

寻人启事，楚惟一若有所思地从地上又捡起一张传单，依旧是同样的排版，一面广告，一面寻人启事，这张是在找一个老人。

她粗略地扫过

传单在地上，在墙上，在天上，在水管里，在饭碗下，在床榻间；他们有哭有笑，有喜有悲，有空洞麻木，有鲜活明艳。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充塞着灰白色的寻人启事，楚惟一站在空荡荡的街上，第一次感觉如此拥挤，视线里找不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这一沓又一沓的寻人启事从来没重复过，她甚至在众多纸张之间看到了相互寻找的母女，妻儿，情侣。

这是这次污染场的线索吗？寻找？

东城区在C76年突然污染袭击，当时的污染速度并没有现在这么快，但是仍造成了城市内乱，大面积出现流血事件，当地居民逃灾逃难，搬离城市。

这是官方的报道，后来中央派出支援对东城区进行封锁，东城区暴动才被控制住，因污染场等级只有B，官方人员紧缺，对此并没有立即处理，一年后东城区交给本次公共测试人员进行破解。

现在，时隔多年，他们重新回到大灾难发生的起点。

“小小，你回家吗？你找到家了吗？”

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楚惟一手上的传单里传出，她手一抖，传单掉落在地上。寻人启事上木讷的照片开始说话，方方正正的照片活了起来，灰白色的老人凑近露出浑浊的眼球，注视着楚惟一。

“小小？是你吗，小小？”

方正大小的照片框变成了一道窗，楚惟一被老人注视得头皮发麻，她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原地不得动弹，老人皮包骨头鸡爪似的手却已经从平面的纸张伸了出来。

他似乎有些疑惑，手背的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着，整个手臂像面条一样伸长再伸长，“小小，你怎么在里面啊？你怎么不出来啊？”

楚惟一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了从纸张中伸出2米多高形似干尸的手臂。

这让她怎么打？

【检测到能量波动——

对象：东城区的广告传单】

【提醒：条件成熟，可使用能力】

系统响起的同时手臂沉重地挥舞着，带着劲风迅猛地劈向楚惟一，楚惟一选择屏蔽声音把注意力集中在双腿上，在手臂皮来的瞬间蹬地移向斜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