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1 / 2)
“如果事实如科林书院的书卷记载,萨特莱特没有人能使那个暗黑生物受伤而短时间内无法愈合,”安德鲁双手十指交叉,露出一个富有攻击性的笑容,“那么我是第一个打破这条记录的人。”
“我已经制服了他,并且与他签下了契约,”安德鲁现在这幅硬气得不行的样子,跟她在兰阿面前连哄带骗的时候简直不像一个人。
后面安德鲁和兰阿的接触只会更多,她不想有人抓她小辫子,说她被黑暗势力侵蚀什么的。
“他现在不太稳定,我想试着净化他...... ”安德鲁仿佛想到什么,自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渐渐消下去,目光茫然若失地落向一处,看上去善良又忧郁。
“毕竟,我谨记着神的指示,以宽恕和原谅为奉行终生的准则。神相信每一个生灵都有被宽恕的机会,”安德鲁开始胡扯,这很为难她一个这个世界的圣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我们当然也就时刻以此鞭策自己。这次也是。”
即使她演得尽心尽力,司法大臣很明显不吃这一套,安德鲁说一句他就隐晦地呛一句,等她终于说完了,他也呛完了,最后眯着眼笑道:“或许您的说辞有些牵强。”
国王是个并不懦弱无能的君王,但他平庸。司法大臣不停夹枪带棒炮语连珠,他一语不发地安坐在上位,一副想要制止司法大臣的样子,但明显是在等她回答。
大多数大臣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这态度,这言辞,对一个神界的大人,太过无礼。
可是司法大臣是替国王当话筒,声音刺耳的话筒也是话筒。国王没有发话,大王子殿下也一声不吭,他们总不能明着违抗二人意思。
“大家不必担心,”安德鲁没有理会司法大臣,也没有继续兰阿的话题,她的目光在其余大臣身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我不会因为你们不经意的,在可以理解范围内的冒犯而发怒,甚至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如若我施行,神将以乖戾,残暴,狠恶,狭隘,嗜杀的罪名审判我。”
国王表情有点不太好看,她嘴上说着不必担心,句句都是明晃晃的威胁。她甚至都没有考虑当着国王皇室大臣伤人的风险和后面的报复,她的意思必然是,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唯一担忧的是作恶后的神罚。
国王让司法大臣向她道歉赔礼。
安德鲁还是坚定地看向国王,摆了摆手,明晃晃地表示拒绝。倒不是出于不存在的仁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当然巴不得每一个拦她路的人都不好过,最好跪在她面前忏悔,细数自己的罪过,她不喊停不准起身。首当其冲的是辛格德,其次是害她受了太多无妄之灾的创世神。她轻易不会想这些人,一想她就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伤肝。
司法大臣,老工具人了。说白了安德鲁跟他一个性质。工具人何必为难工具人,无产阶级何必为难无产阶级。
“诸位,那个暗黑生物的事情并非这样简单。”安德鲁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一整套齐全的金属质感的餐具,表情像忧伤,像担心,又像冷淡,像漠然,有种暴雪过后白茫茫地面上平静的空洞。
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现在半真半假的表现比刚才慷慨淋漓的演出深入人心得多,哪怕穿着不知道谁故意准备的黑色衣裙,她身上纹有光明法文的肩饰和腰封,仍旧把神圣缥缈,只可远观的气质带了出来。
原本还有窃窃私语声的宴客厅慢慢安静下来,司法大臣早在她制止他的赔罪时就闭上嘴了。
“那个暗黑生物,和神界很可能有什么联系,在这种事情上,我不可能说谎,这不仅对我全无好处,还会让我背负神的怒火。”
安德鲁坐在长桌一端,国王对面。在萨特莱特的礼仪里,她和国王的位置最尊。
此时全厅人齐齐朝一个方向看过去。安德鲁看上去很镇定,仍保持着十指交扣的姿势,手心没有相碰,却已经开始发潮。
“他现在已经苏醒。让他待在摩罗峰,始终是一个隐患。难道你们想让我把他放回摩罗峰?还是再召集一次全萨特莱特的生灵,再来第二次围剿?上一次围剿克波国痛失多少将才,萨特莱特几近荒芜,这么多年过去,我看各位也没有太大长进。”
这话安德鲁说得不客气,有人想说什么,又碍于之前她的威胁和国王的态度不好发作。
“各位是否思考过这个问题,神曾为了清扫黑暗势力降临亡灵荒野,为什么那时候,萨特莱特面临这样大的灾难,他却没有出面?”
一位极度不满的大臣忍不住极小声地冷哼一声,“当然!我们不是蠢货。这只是神对我们的历练罢了。”不要试图欺骗我们。
安德鲁笑了笑,“这个结论站得住脚吗?”
“神准许我来到萨特莱特,而我又恰好能制服他,”安德鲁作沉思状,“或许神有特殊用意。”
“而我与他有着相同发色,更验证了我刚才的猜想。”
说起发色,希瑞克烈想起,安德鲁这种瞳色发色,如果不是来自神界,下场一定不会比那个暗黑生物好到哪里。
蚁多咬死象。那个暗黑生物的能力如此强悍,甚至可以快速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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