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2 / 3)
的想法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至少流月完全没懂忍者这个职业与她能不能帮上忙之间有何关系:“不是忍者又如何?打得过不就行了。”
“流月……所谓忍者,并不只是能够使用忍术这么简单。”鼬微微叹了口气,很耐心地解释,“我们从幼年开始就接受修行,以忍者的方式思考,处事。常年下来,无论是行动,思维,还是认知,都会与普通人不一样。”
这里的普通人自然指的是她。流月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每个忍村培育忍者的方式各不相同,在忍术,忍规,作战方式上都会有较大的出入,这也造成了忍村之间很难互相理解,隔阂越来越深,就连「晓」的成员之间,也很难做到和平协作。”鼬说着,慢悠悠地将目光放远。
流月很快想起了那位不幸被角都杀掉的倒霉蛋,不由得点头表示赞同。
“但即使如此,因为同是忍者,我们依然会有较为统一的常识与直觉,在互不了解的情况下,也能达到某些程度的共识与默契。”
“比如?”流月问。
“比如——对于忍者是工具的自觉。”
这般说着,鼬忽地停下了脚步。他将深远的目光从蜿蜒的道路彼方挪开,沉重地落在了流月的身上。
”对于忍者来说,任务高于一切。忍者必须抹去感情,为了任务可以放弃生命。“他停顿了一下,随即轻声问,“如果是你,可以做到吗?”
流月站在湿冷的风中摇了摇头。
“你应该很难理解吧?”
流月迟疑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鼬觉得自己是工具吗?”
“这么想会轻松很多。”
“但是……工具只是物品,是就算坏了也没关系的可替代品。就这样理所应当地被利用,然后死去,我不喜欢这样……”流月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状。
可这便是现实。忍者的制度就是如此的悲哀,再强大的忍者,也只不过是权贵之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不理解。不赞同。但作为普通人的她却没有可以评头论足的立场。她踌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总之鼬不是工具。对我来说鼬的生命无可替代,也理应被珍惜。”
“是么……”鼬平淡又苦涩地扬起嘴角,“不过话题的本意并不是想提这个……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帮我分担,去做勉强的事。”
话题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但现在的流月已经能够明白鼬的意思了。她微微垂下眼,带着心绪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小声说:“也许会遇到觉得勉强的事……但想帮你的时候还是会帮的吧,我们是搭档啊。”
“看来是说服不了你了。“鼬在一旁轻声说,语气听起来似乎对流月的回答并不意外,”既然如此,那就建立规则吧。”
“规则?”她疑惑地抬起了头。
“就像忍者有忍者守则,如果想帮忙,你也需要遵守一些规则。”
「晓」的纪律向来松散,成员又都是破坏过忍规的S级叛忍,见鼬突然一本正经聊起了规则,流月不由地笑着打趣:“不会和忍者守则一样超级长吧?我可背不下来哦。”
“只有两条而已。”鼬却说,然后在流月好奇的目光下说出了第一条规则:“首先,无论什么事都要与我商量,切勿独自行动。”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第二条,如果有无法与我商量的情况,务必将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意外都是些就算不说也会去做的事,却被鼬单独拿出来立了规则。流月本该吐槽的,但当她意识到这算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某种约定时,又忽然觉得有趣。
“所以……这是作为忍者的鼬给普通人的我特定的规则吗?那公平起见,我也想给鼬制定同样数量的规则。”她突然兴致勃勃道,在鼬还未来得及发话前就竖起食指,比划了「一」的手势——
“第一条,无论是什么事都要与我商量,切勿独自行动。烦恼也要哦!不开心的事也不可以自己憋着。”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抄袭和二次篡改。鼬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显然不打算将她的话当回事。就在他认为流月即将说出的第二条规则估计也是某种无厘头的玩笑时,他却见流月的表情不知何时严肃了起来——
“第二条,禁止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鼬顿时神色一疆。
风将流月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鬓边的细发挡住了视线,她抬手轻轻将发丝理到一边,重新露出眼睛朝鼬看去。她的右眼尚未痊愈,与之前一样戴着白色的医用眼罩,而她的左眼,依然散发着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明彻。
沉默的对望终究是鼬败下了阵来,他轻叹了口气,低声回道:“你果然知道。”
流月诚实地点头回应。
这个话题并不愉快,但也无需过多的解释,两人心知肚明地相视了半晌,直到流月轻咳了一声,接着先前的话题说:“禁止使用有些苛刻了……但还是应该避免过于透支自己。”
堆积在乌云中的雨终于在谈话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流月隔着愈加密集的雨丝,直视着鼬此刻有些难以琢磨的深色眸子。
“打个比方的话——如果能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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