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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不放心守在门口,看见花脂带着安然无恙的松耳过来,悬着的心落下一半,还有一半在长溯身上。
“你感觉如何?”司辰拉扯着松耳来回检查。
松耳拍拍胸脯,“我你还不放心吗?”
司辰见她如此,心情好了许多。回头再看里面,又立马皱起了眉。
“他怎么样了?”花脂一直守着松耳,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司辰摇摇头,“这已经一天,他还是没醒。”
里面的施法戛然而止,长溯向一边倒去,靠在了长邺肩上。
松耳虽然担忧小师兄,可看见这画面还是觉得诡异。
厉苼走了出来,司辰和花脂行了一礼,司辰着急问道:“敢问妖皇,我师弟如何了?”
妖皇容貌俊美,沉着冷静。
他直接走到了松耳面前,恭敬一拜,“松耳上神,为救吾儿,在下有一事相求。”
司辰瞳孔地震,他每天追着揍的真的是神仙啊。
“你说。”松耳目光越过妖皇,盯着里面二人。生怕长邺一个不顺眼再给长溯补一刀。
妖皇严肃道:“吾儿幸为遥见之主,命系遥见。可天雷之下,遥见同寂。”
松耳一愣,“我明白了,我可以。”
可祭遥见者,无非神魔。
厉苼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之快,甚至直接跑了进去,像是迫不及待要献祭一般。
松耳跪坐在长溯面前,伸手摸上他的胸膛,他那颗热闹跳动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柏越上神经年造你,是为了天下苍生,可不是让你舍身救一个男人。”长邺幽幽道。
此话令松耳颇为耳熟。
长邺突然热心起来,“遥见嗜杀,献祭多少血才能救活他谁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你死在这里,他也还是醒不来。”
他甚至还摇晃了一下毫无知觉的长溯,仿佛他手里是个人偶。
“你轻点!”松耳捏拳向着他。
长邺白她一眼,又指着门口的妖皇道:“那个家伙就是想要用你的命换他儿子的命,你竟然还这么主动。”
在外的司辰和花脂一惊,这对凤凰父子的关系好像不咋地。
“若他要救的是你这个儿子,我断然不会答应。”松耳推开他,把长溯接到自己手里。
长邺冷笑一声,好像在骂她愚蠢。
小师兄的身体从未如此冰凉,松耳捡起遥见,搭上自己的手腕。
“心头血会好一些。”长邺抱臂站在一旁,看热闹般提醒道。
松耳眼神晦暗,“可惜我没有心。”
“没有心?”长邺讥笑道:“奇了怪了,说你在乎他吧,你又能说出你没有心这种荒谬之言。说你不在乎他吧,你又甘愿为他放血。”
“我没扯谎,我的确没……”
“他若不在你心里,你为何要在乎他死活?”
“……”
长邺高声打断她,不仅令她哑口无言,还使她面露茫然。
松耳微怔,掌心缓缓靠上自己的胸口。
“扑通……”
“扑通……”
是心跳。
长邺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摇着头道:“真可笑。”
——
天界,临曲的宫殿里来往的人甚多,都是来看望他的。
司命唉声叹气,“天雷便罢了,还是最重的第八和第九道,临曲上神是真倒霉啊。”
天帝乐观道:“没事儿,还活着。”
——
司辰和花脂靠在门口等待,“你何时知道她是神仙的?”
花脂耸耸肩,“她不是一直都说她是神仙吗?”
司辰:“……”
那谁能信啊。
嵌满五彩石的地脉里绚丽非常,最惨淡的不过是其中人的脸色。
松耳两指绕着流光,使遥见悬在面前,剑锋指着她的心脉。
狠心一回,遥见没入她的心口。
血液未曾滴落,流向了剑脊沟壑,染红剑身。
刹那间,血凝冰封,五彩石的光亮全被掩盖在薄冰之下。
松耳浑身颤抖,眉间神识又开始忽明忽暗,片刻后,她又入虚空。
阴暗鬼域里的地府鬼君蓦然睁眼,长叹一声,“真能折腾。”
下一刻,她便出现在虚境。
鬼君捞起她,伸手探她神识。随后掌中结印,硬生生将其点亮。
松耳再度睁眼,和她大眼瞪小眼。
“地府鬼君?你为何在这里,你为何要救我,你刚刚怎么不出现?”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鬼君心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必多问,我也不会多说。至于为什么刚刚不出现,因为那个不是我。”
松耳心中生疑,想要问清楚,但鬼君在她伸手碰到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
……
遥见威势震出烬离渊,众鸟皆散,惶恐不安。
若非妖皇出面安抚,大家还要以为仙门攻来了。
直到长溯睁眼,这股力量的压迫才结束。
厉笙久久注视着陌生又些许熟悉的人。
“溯儿。”
他大步走近,伸手想要碰他,长溯却下意识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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