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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和跪拜。
不过三天,帝王病逝,太子即位。
松耳记得,他不久前还哭着求自己带他走,他说他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现在却成了整个皇宫的主人。
而且,某一天醒来,她赫然发现,小朝的识海,升起一颗黯淡的星星。
松耳万分不解,可柏越不在了,她无人解惑。
可是有声音从小骰子里传出来。
“终于连上了。”
“狐狸精?”
临曲气得牙痒痒,“本尊有名字!”
“你怎么能通过这东西跟我说话?”
“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临时借给柏……临时借出去而已。不过我大方得很,也不用你还,就当个聊天工具好了。”
松耳嗤笑一声,觉得莫名其妙,“那正好,我有事找不着人回答。不是说凡人皆有命数,命数不能轻易更改吗?帝王星也可以随便升起来的吗?”
临曲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你完了啊你,你不知道身为上神不能插手凡人命数吗?”
“可我没做什么啊!”
临曲倒吸一口凉气,“可你插手了人间储位,你为他动用了法术,便已经破坏了人间秩序。你以为国师枯蛰为何入魔?他动用仙门法术谋一己之私,天谴将至,他在死后灰飞烟灭和成魔里选择了入魔,你难道想要步他后尘吗?”
“我……”松耳面露茫然,许久之后才问道:“所以,我会遭天谴吗?”
临曲的叹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惋惜,“记得护住神识。”
天谴?真酷!松耳心想。
……
舟朝发呆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块桂花糕。
“吃不吃?”
他的笑容有些无力,“小师姐,我没胃口。”
松耳在他旁边坐下,长溯站在她身后。司辰和花脂在另一侧。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松耳蓦然站起来,认真道。
反正都要遭天谴了,破罐子还怕什么摔。
长溯在后头把她摁着坐了下来。
“哈哈,我自愿的啦。”舟朝努力想表现得轻松一些,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长溯靠在柱子上,低头询问。
舟朝的手交缠在一起,“也不是突然,那天你们出来调查,我看守卫松懈,就想偷跑出去。谁知道路过祠堂,我看见祖父跪在那里,所有牌位正对着门口的我,好像无数双眼睛看过来。”
“你们知道满门忠烈吗?意味着我踏出侯府的门,我就是整个家族唯一的逃兵。”
他鼻尖酸涩,“而我那视家族荣誉为底线的祖父,那天放松对我看管,意味着,他允许我做一个逃兵。他跪在那里,是替我向列祖列宗赎罪。我原以为他说只希望我一生平安喜乐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司辰拍了拍他的头。
“我早该知道,身为侯府世子就有延续家族荣誉的使命。身为皇子,更要肩挑安定天下黎明百姓的责任。所幸,现在还不晚。”他揉揉眼睛“何况,这是唯一能替七殿下报仇的机会。”
国师死了,在大牢里自尽。
新帝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列了数条罪状将其下狱,虽引起哗然大波,但时间一久,也被遗忘。
松耳躺在屋顶上看月亮,长溯难得的不练剑,上来陪她。
“不高兴?”
“也不是。”她坐起来,“只是想到以后没有胆小鬼在我身后求保护了,就觉得怪没意思的。”
两人沉默了很久。
“我以为你是上来安慰我的。”松耳偏头看他,忽然又笑了,“小师兄也会舍不得他的对吧。”
长溯笑笑,没有吵吵闹闹的小师弟,山门又要冷清很多,“是啊,我也舍不得。”
她回头看月亮,“在御雾山脚下的时候,师姐还问我有没有失去过什么。那时我甚至不知道失去是什么,如今倒是切身体会得明明白白。”
“小师兄,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长溯愣了愣,低声又坚定道:“不会。”
……
松耳犹入无人之境般进了皇帝寝殿,霸占了舟朝的床。
舟朝委委屈屈地在狭窄的一侧躺下。
“喏,给你。”
她递来一片雪花。
舟朝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你对它许愿,神会听见的。”
他放在手心摩挲,“神听见了会帮我实现愿望吗?”
“看她心情。”
他一下笑了出来,“那我得想想,有什么愿望。”
松耳煞有其事道“你就当个几年皇帝,过几年实现在不想当了,我就把那个……那个南靖王世子给你逮过来,过几年他就长大了,他看着就像个好皇帝。”
松耳看得很清楚,舟朝的帝星黯淡,证明他在这个位置上其实待不了多久。而那个小男孩的帝星,才是真正的耀眼。
雪花在他手心凉凉的,“不是神替我实现愿望吗?怎么是你去逮?你该不会又要说你是神仙吧。”
松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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