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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的小竹屋里,松耳半昏迷半睡着了,千沅也没醒,长溯和临曲站在外面,靠在窗边。

“你的伤如何?”

长溯摇摇头,“无妨。”

临曲平和道:“柏越很久之前便托付过我,待他身陨,便由我来照看你们。”

“我们又不是小孩。”

临曲笑了,对着他比了比高度,“若非我封印了你的血脉,凤族的二十岁,你还是个没我膝盖高的小娃娃。”

长溯一愣,也笑了。

“等你们自己的事情忙完后,你们去趟青丘吧。”

“为何?”

临曲笑眯眯道:“青丘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是个散心游玩的好去处。不久后狐王嫁女,你们若是能碰上,只会更热闹。”

长溯微怔。

“干嘛这样看我?”临曲姿态悠闲。

“我以为你会催着我们修习,就像……”长溯忽然顿住。

临曲知他何意,“像柏越一样?”

长溯点了点头。

临曲叹了口气,些许怅然,“柏越是神仙楷模,是神谱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我敬佩他,可我不是他。”

“他向来走一步看十步,刚刚封印诸魔,就想着封印破了怎么办,所以有了松耳。可我不行,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走一步再看一步。纵然我为今世上神之首,纵然我只能成为神谱上最平凡的一笔,至少,我也并未辜负任何人。”

长溯只是看着他,眼神有点呆愣,迟疑道:“虽然怨魔封印被破是巧合,可我觉得,也是预示。”

临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了,封魔之印哪有那么容易被破,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又道:“累了就休息,不开心了就去玩,天塌下来还有年纪大的顶着,真要你们两个小孩来担这么大的责任,我们这些老神仙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说得诚恳,长溯觉得颇有道理,便不再多想。

他们闲聊,没有发现松耳已经醒了,肆骨在她手里化作匕首,抵在沉睡的千沅脖间。

她想一刀捅死她算了,让柏越的努力全都白费,让柏越对她的利用付出代价,可她的手剧烈颤抖,就是下不去。

半晌,她跌坐在床榻边,匕首落地,发出叮当的响声。

窗边二人听到声响,终于回头,快步走了进来。

千沅依旧睡得安详,松耳却像被抽走了灵魂。

见到长溯走近,她眼里才多了点光亮,委屈多得快要溢出来。

“小师兄……”

长溯单膝跪在她身边,将她拢在怀里,轻声安抚。

临曲脚步迟疑,最终还是拐了个弯,将自己藏在门后暗自摇头。

年轻人啊,也不知道避讳点外人,他心中如此感叹。再抬头,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个女子,穿一身黑,衬得发间一支白玉簪和肌肤白得诡异。

“鬼君怎会来此。”来人正是地府鬼君。

地府鬼君嫣然一笑,“曾受柏越上神所托,若有一日他渡化怨魔,务必亲手送她入轮回。”

临曲低头甩过一个白眼,让开路来。

鬼君一进来就看见两个人抱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她这般为难,临曲倒是笑出了声。

鬼君冷眼瞥过,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咳……吾乃地府鬼君,受故人所托前来带走怨魔。故人曾与吾把酒言欢,吐露真言,不知松耳上神,可愿一听。”

松耳和长溯纷纷看了过来,门口的女子背挺得笔直,说话也极为正派。

“什么话?”

鬼君沉声道:“或许我会遗憾,遗憾自己费尽心思还是没能完成天道予我的职责,但我不会对她失望的。我时常愧疚于把责任强加给她,她的确是我的一己私欲,但她绝不是谁的替代品。无论她有没有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她都是我的骄傲。若有一日我身归混沌遇上友人,她便是我炫耀的资本。看,本尊亲手教养长大的小松耳,是个多么漂亮可爱的姑娘,日后也定是个慈悲的神。”

松耳站起身来,“你何时与他把酒言欢过?”

鬼君回过身来,笑道:“我去过御雪山,那时你还是个没睁眼的冰雕婴儿。”

千沅在她们对话时惊醒,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

而她却呆愣愣地看着松耳,犹豫着问道:“你叫松耳?”

对视良久,松耳没有回答。

鬼君抬手,千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跟随她。

“松耳上神,遥见少主,有缘再会。”

鬼君带着千沅出门,她们的身形在阳光下成了虚影,然后消失。

……

花界之事尘埃落定后,松耳在一觉后恢复如常,在来京城的路上蹦蹦跳跳,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除了脖子上的空心骰子再也不会亮起。

长溯时常担忧地看向她,却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妥。

便也默契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真是同人不同命。”松耳站在侯府前,确定这是舟朝给的地图标记的地方。

偌大的侯府,庄严肃穆。

舟朝听到门房来报后,小跑着出来迎接他们,“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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