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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道。
他立刻又不敢乱动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说你想学什么。”
舟朝沉思片刻,“就学个火咒,徒手生火!”他觉得这个比较有视觉效果。
“行。”松耳答应得很爽快。
“这个太简单了。”她双手摆在他面前,“看清楚了,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就成了!”
火苗从她手心窜出,他的扫帚立马燃了,吓得他赶紧扔掉,扫帚在地上被烧了个彻彻底底。
“怎么样,简单吧!”
舟朝:“……”
他盯着地上的灰烬,茫然了一会儿,抬头道:“这是咱们山头唯一一把扫帚。”
松耳:“……”
“而且大师兄很快就要回来了。”
“……你有钱吗?”
舟朝无辜地摇了摇头。
……
长溯在后山练剑,练着练着发现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在林间窜来窜去。
“你们在干嘛?”
松耳跟舟朝两人蹲在地上,一人抓了一把树枝。
“没柴火了?”长溯走了过来。
“不是啊,我只是想做把扫帚。”松耳抬头,觉得头顶上这棵树的树枝就很不错。
她左看看右瞧瞧,目光锁定了遥见。
“小师兄,你能借遥见给我砍点树枝吗?”
遥见:“?”
遥见晃了晃,迅速从主人手里逃离。
“遥见上次凿墙就已经很没面子,你还想让他砍树枝?”肆骨在她腰间大笑。
舟朝惊异于这把剑能听懂人话。
“小师兄……”松耳歪着头喊了一声。
长溯有些无奈,五指一合,遥见被迫回到了他手里。
剑光闪过,树枝哗啦啦地往下掉。
“哇哦!”肆骨肆无忌惮地大笑。
遥见沉默不语。
“你会做扫帚?”长溯怀疑地看着她。
松耳很自信,“这不是树枝一捆,再配个杆,就好了吗?能扫地就行。”
她又拍拍舟朝,“去找个杆。”
“哦。”舟朝听话去找杆。
没走多久,松耳就听见他的鬼哭狼嚎,“蛇啊!蛇!救命啊!小师姐!小师兄!”
松耳面带嫌弃地飞过去,顺手抓起了地上的小灵蛇,“它还你鞋底大呢!”
“那它也是蛇啊,会咬人的!”他躲到她身后,害怕地拽着她。
“咦!”
“啊!”
“它不咬人,真的不咬人!”
“……”
练剑的长溯又停了下来,看见他们一个在逃,一个在追,逃的那个惊慌失措,喉咙都要叫破了。追的那个手里抓了条蛇,眉开眼笑。
“他们好吵。”遥见冷声道。
长溯笑了出来,“习惯就好。”
傍晚回来的司辰看着院子里翠绿的、有点像扫帚的玩意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是个啥,直到自己找不到扫帚。
大晚上热闹极了,司辰拿着翠绿的扫帚追着松耳揍;喝多了的花脂抱着舟朝哭,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啥,长溯左看看右看看,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下山历练的弟子分两批下山,一批在年前,一批在年后,如果有弟子想回家过个年,那便在年前下山。
“问过师父了,他不出关,让我们随自己心意。”花脂手撑着脑袋,睁大了眼睛看着桌边上的所有人。今年山头添人了,总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就她和大师兄两人抱着碗坐在门口发呆吧!
司辰不语,对修道者而言,时间的流逝并不那么被重视。
“都不回家吗?”舟朝疑惑,他可是早早准备了要回家一趟。
“我和大师兄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家了。”算起来,他们俩被师父捡回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舟朝愣了愣,转头看向松耳和长溯。
“我也没有家。”松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慢吞吞道。
她好不容易才从御雪山逃出来。
“小师兄?”舟朝最后看向他。
“我年前下山。”
“回家?”
“嗯。”
最像孤儿那个反而有家回,奇了怪了。大家纷纷回想起第一次见长溯的时候,虽然骨相优越,但从其破烂的衣衫和潦草的发型上看,说他“四海为家”一点都不过分。
“好,回去陪陪家人挺好的。”司辰拍了拍他们俩肩膀。
“那你们呢?”
“留守在这呗,年后再山下汇合。”花脂叹了口气,今年多个小师妹,至少比往年强点。
舟朝想了想,“既然……都要在山下汇合,不如你们跟我回家吧!”
“说什么胡话呢?”司辰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说真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家人,就我祖父祖母在,以前过年也挺冷清的,你们要是和我一起回去,说不定还热闹点。”
见众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他忽然拍桌而起,“就这么说定了!我祖父祖母看见你们铁定高兴!”
“怎能叨扰……”
“大师兄,这不是叨扰,以前我祖父祖母就喜欢我带朋友回家。”
见司辰犹犹豫豫,舟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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