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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被长溯一声声“哥哥”叫得挪不开眼。
“哥哥,开始新的生活吧,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的。”
“哥哥,我们可以不用分开了……”
长溯不断用言语安抚他,魔气弥漫在他们周围,随时可能反噬回去。
“阿齐……”流浪汉睁大了眼,脱力晕了过去。
从乞丐身上抽离的魔气聚拢,凝聚成了人形。
松耳眉目一冷,手中肆骨一扇,吹散人形,使魔气聚拢失败。
仙门弟子都知道,处理魔气的办法是让其消散,不能让它们找到载体寄生。一旦魔气累计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衍生成杀不死的魔。
很多年前魔气过甚,诸神下凡,合力也只能将其封印。
传言中,能杀死魔的,只有混沌生的一把剑,但是那把剑一直在御雾山顶,无人可用。
待魔气散尽,松耳收回肆骨。
“小师兄,为什么你叫哥哥他就那么听话啊。”她满脸疑惑。
“因为……”长溯也无法解释,“可能那是他想听的话。”
松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流浪汉睁开了眼,眼里不再混沌一片。
松耳大发慈悲地扶了他一把,“没了魔气侵袭,你应该可以入轮回了。”
乞丐看起来很憔悴,空洞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
“天道有天道的法则,你这一世太苦,下一世就不会了。”长溯瞎说道。
乞丐最后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你还要再见见那个人吗?”长溯见状轻声问。
乞丐神色一滞,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抬头看他们,身体逐渐变成虚影。
在他身后,出现一黑一白两人,但长溯和松耳都看不到。
黑白无常手握镣铐。
乞丐忽而向他们鞠了一躬。
两人傻傻地站在一起,眼看着他的身体透明又消失。他消失的瞬间,那家成衣店和里面的人也跟着消失,路过的人仿佛看不见一般,一切如常。
走的时候,白无常伸手在长溯面前晃了晃,看他没反应,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从身上摸出块叶子,扔到地上,叶片现了形。
松耳捡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机缘钥匙吧,喏!”
长溯只是看了一眼,“你拿着吧。”
她歪了歪头,“又不能吃,我也不需要上山顶,给我干嘛?”随后塞他手里。
长溯:“……”
他也没多说什么,收了起来。
“这就是机缘啊,也太容易了吧!”松耳嚣张道,生怕同他们一起进来找机缘的弟子和妖族听不到。
长溯:“……”伸手捂嘴。
大师兄的传音来得很及时,“你们有找到你们师姐吗?”
两人一愣,松耳慌张道:“小朝!小朝还没找到呢!”
大师兄那边传来某人忧愁又无奈的声音,“等你找到我,我恐怕都在妖怪肚里被消化完了。”
舟朝愤然,抱住了身边大师兄的臂膀,还是大师兄靠谱。
听到他的声音,松耳松了口气。
“问你们呢,花脂呢?”大师兄焦急道。
“不知道啊,我们被一个乞丐拖住了。”
这话一出司辰更着急了,“我给她传音都没回应,她一个人没人照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别的别管了,先找你们师姐!”
“好。”长溯应了一声,身边松耳尝试给花脂传音,竟然真的没有回应。
“师姐该不是喝醉了摔哪了吧。”松耳再次尝试,依旧没回应。
长溯摇摇头,不觉得师姐有这么荒唐。
另一边舟朝安慰心急如焚的大师兄,“大师兄你也别太着急,或许……是二师姐偷拿了钱袋子不敢回你话呢?”舟朝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个这样的可能。
司辰立马反驳,“不可能的,她再不懂事也知道报平安。”
寻人的法子很多,比如祭阵,这是松耳最拿手的。
松耳将肆骨悬在空中,双手结印,注法入扇,想以大地阵法来确定花脂的所在之处。可她无论怎样施力,肆骨始终是合上的。
“雾城是三界中极为特殊的存在,他虽位于三界之中,但无边界可寻,大地阵法无法在在这里展开。”肆骨落在她手里,器灵为她解释。
“怎么了?”长溯见她面色凝重。
“这鬼地方太蹊跷了,我探不到师姐位置。”她有些气愤,怎么关键时候无用了起来。
“没事,慢慢找,她总是在城里的。”长溯一边安慰她一边传音给司辰。
收到传音的司辰愈发心急,带着舟朝开始一个一个询问路人。
两边见人便问:“可曾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衣裳,背了把大刀的年轻女子?”
尽管花脂的特征很明显,但始终没有人问出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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