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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许久才反应过来,“在修真界,人妖两族之间难以有真正的和平,所以孩子一出生,就会被长辈施以保命咒、禁制之类的咒法。便以他们在遇到危险时,能够被长辈感知。”
松耳张开掌心,她身上就没有这种东西。
“你生而为神,自然不需要这种东西。”
松耳瞥他一眼,又问道:“什么人能将天雷引作保命咒?”
柏越一愣,“闻所未闻。”
“你都不知道?”松耳睁大了讶异的眼睛,又面露嘲讽,“原来还有你这种活了十万年的老神仙不知道的事啊。”
柏越:“……”她该不是瞎说唬他的吧,怎么可能有人以天雷为引作保命咒,那至少得有上神的实力才做得到。
“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松耳阴阳怪气道。
“你不是来修行的吗?”柏越面无表情,“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松耳轻蔑地“哼”了一声,重新结印,入定演阵。
紫灵树下,长溯执剑而立,一边回忆,一边拔剑。
忽有掌风而至,他慌忙躲避。不知何时出现的苍梧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掌接一剑,不断向他攻去。
长溯不明所以,被迫提剑相抗。
但差距太过明显,他根本不敌苍梧,被其一剑震远。
这个力度……不像对他手下留情,长溯些许茫然。
苍梧缓步向他走来,双目无情,掌心朝上,积蓄力量。
长溯心里一沉,在他一记暗掌击来之时,翻身躲避并一剑掷向竹屋。
剑光掠过,司辰慌慌张张穿衣出来,见到师父松了口气,见到地上的长溯又疑惑。
“这么晚了,师父,你们还在院子里干什么?”司辰跑去扶起长溯,“你怎么了?”
苍梧背过手,默默散去凝聚的掌力,“为师见他一人在院中练剑,便想着指点一番。剑修嘛,还得实战才能大有长进。”
“那您也下手太重了。”司辰给师弟擦了擦嘴角溢血,“即便是威名赫赫的千寻碧水剑,那他也才刚刚摸到门槛。”
“是为师欠妥了。”苍梧轻声自责。
司辰扶着长溯往屋里走,柔声安慰,“师父他闭关太久了,以为大家都很厉害,所以下手没了轻重,你别介意。”
长溯抬头,快速掠过大师兄诚恳的神情,深呼吸一口,“我不会的。”
“不过……”苍梧在后出声,正要回屋的两人脚步顿住,“既有修习千寻碧水剑的天赋,就不要浪费了。为师明日就要再度闭关,不如你今日将松耳赠予你的记忆碎片给为师瞧一瞧,为师也好提点你一番。”
司辰点了点头,“对呀,师父很厉害的,让他指点你,你肯定能进步更快的。”
长溯一愣,面露难色,“可是……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松耳的脾气,她要是知道我把她给我的东西,背着她给揍过她的人,肯定会跟我闹的。”
“也是。”司辰叹了口气,回头向苍梧解释:“算了师父,长溯很聪明的,自己摸索肯定也成。松耳实在太能闹腾了,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她得好。”
苍梧神色晦暗不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窗前有黑影闪过,松耳倏忽睁眼,迟疑片刻后,从花脂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蹑手蹑脚出了门。
外边寂静一片,什么也没有,刚刚好像是她产生幻觉了一般。
她在自己和师姐的房门前凝了一个结界,便往大师兄他们的房间走去,她悄悄推开他们的窗户查看,和盘腿坐在床榻上的长溯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做什么?”
“你怎么还没睡。”
两人同时发问,还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
长溯轻手轻脚走过来,扒在窗户上和她对话。
“你受伤了?”松耳讶异,这才过多久,他也没去哪啊。
长溯紊乱的气息暴露了自己的状态,“打坐的时候气运岔了,就这样了。”
“那你也太笨了吧。”松耳面带嫌弃。
长溯:“……”罢了。
黑影闪过,两人齐齐回头,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你看到了吗?”
“影子?”
有他这一句话,松耳确定了这不是她的幻觉,“闹鬼了?”
长溯身上隐隐作痛,心中忧虑。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兄,确定他睡着了,才回头道:“小心苍梧真人。”
“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奇怪。”
松耳轻哼一声,“他就是奇怪,居然觉得我是坏蛋,在我和藤妖之间选择了揍我!”
长溯:“……”当时那个场面,她的确嚣张得像个反派,也不能全怪人家。
“好了,不管怎样,提防他一些。”长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捉罪妖呢。”
松耳还他一“礼”,使劲揪了一把他的右脸,“走了。”
她大摇大摆往回走,长溯趴在窗边,盯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回身。
与此同时,紫灵树下又一道黑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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