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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叹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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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勇道:“我来!”

她早年间也多次尝试逃跑。

但这条村子早演化出一整套收拾外来媳妇的招数。

一不给她们管家,二不给她们吃饱饭,让她们根本无法囤住足够走出这片大山的粮食。胡乱逃跑只会饿死在途中。

三是这边上到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每个人都是盯梢这些被拐妇女的眼线,你稍有动作,就会先被男人拖回去痛打一顿。

她有一回逃跑,被同村村民发现,对方竟厚颜无耻地要求她脱裤子,威胁说:“要不然,我就告诉你男人,让他打死你!”

当年的屈辱,她每每想起都宛如身在地狱!

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她晓得别的被拐者也跟她一样不幸。

她说:“我逃了几次都逃不掉,就知道这辈子靠自己是不行的了。这么多年来我再没逃过,还给他们老李家生了三个儿子,他们早没把我当外人了。”

她的识时务,让她得到了整条村的信任。

战士们来救她时,她还抱着幺儿在邻居家闲嗑牙,聊“也不晓得这回是不是真能挖到金子”。

根本不像其他人,连个家门都不准出。

这位妇女拿着锄头就上了山,旁的村民看到她还惊讶了一番,问:“你怎么来了?”

她指着另一个被拐妇女道:“她们来得我就来不得?万一你们爷们儿挖到金子不往家拿,藏起来去另买一房媳妇怎么办?我可不想当小的!”

大家就哄笑起来。

她在这边待的时间长,哪家被拐媳妇心中有怨言想走,她是一清二楚。

那些不想走的,她根本告都不告诉她们;想走的,她则一一挨过去私底传话。

很快,女人们各自找了借口离开。

甫下山,就被傅佑平他们接应到了!

等村民们挖了一晚上的墓,把墓主人的棺椁都挖出来了,也只挖到点早烂成破铜烂铁的锅碗瓢盆,骂骂咧咧地回村时,他们买来的媳妇早跑了!

段章想起当日之事的艰辛,不由感慨:“那边的人真的是太野蛮、太愚昧了!”

又评价傅佑平,说:“这小伙子是真不错。你当当地警方不晓得那条村全是从外面买媳妇的?人家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那些村民就是知道公安不敢真开qiang,才那么猖狂的!”

“我当时也觉得这事难如登天,没想到他用一枚金戒指,就把死局给解开了!”

其实这事要让孙希希去办,她一样办得成。

但……她是决计想不到这样一个办法的。

她就不是一个肯损害自己利益去帮人的人!

别看她平时也会给社员们一点小东西,但那是建筑在她荷包鼓鼓,而那些小东西都不太值钱,她根本看不上眼的基础上的。

且那钱花了之后,能给她塑造出一个“人民好干部”形象的。

但一枚金戒……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就算是他傅佑平,那也得是两三个月的工资了吧。

他想了一个不会让任何人体肤受伤,却能让某些人为曾经花的那笔买女人的钱心痛的办法。

她有些好笑,但又不禁心生敬意。

不过人是救回来了,接下来另一重考验又来了。

被拐妇女们身心都历经劫难,有几位等不到被救,已化作了一坯黄土,还有几位出现了精神问题。

剩下的无不需要心理疏导。

段章就接棒了疏导工作,并联系当地妇联共同、妥帖地安排好了被拐者的回家路程。

她做事稳重,怕被拐妇女路上还会出事,还与她们乘坐车次的乘警沟通协调过,与她们户口所在地妇联也联络过。

等她们一下火车,就会有当地妇联的人和她们的家人来接。

有些被拐妇女离家经年,她们的父母、兄弟姊妹都已搬离了原住所,她还得联系当地派出所,替她们找寻亲人。

还有些当母亲的,当时被救时虽然肯跟着走,事后却又来问段章,能不能把她们的孩子要过来?

这可真是……一堆的困难。

她和傅佑平尝试过了,又想办法弄出来了几个小孩。

但也仅止于此了。

在村民眼里,他们就是群偷走他们媳妇的人,不管任何时候去村里,村民们都应激一般要对他们打打杀杀。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留在招待所操练的唐棠竟意外地起了些作用。

段章说:“你不知道,当时事儿是真多。小唐这个人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是差了些,但她够热心,也够耐心。那些妇女的疏导工作我一个人根本做不过来,她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有些妇女看到别人要到了孩子,自己却没要到,难过得整天整夜地流泪,茶饭不思的。

唐棠就一直坐她们身边陪着、安慰着。

她甚至还陪着她们一起哭。

哭来哭去的,人家情绪竟也慢慢好转起来……

孙希希对唐棠也就更有好感了。

琢磨着,她作为城里女孩肯下农村支援建设,本身就很难得。人又单纯善良,热心热血,脑子里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这性格特点看着就不像会出轨的,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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