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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主任的来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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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横生老婆摆摆手:“她就是有啥意思,也不能听她挑拨啊。那种人她是巴不得咱家里乱呢。”

可她娘老子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你们横生自己也不干净吧?他现在通着几个暗女人的?”

这下,田横生老婆听懂了:“你是说……看上周芜君的是横生?”

她娘老子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哪知田横生老婆一拍手,高兴得笑起来:“唉哟我的娘,那不是大好事来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田横生在外头沾花惹草,没少给自己媳妇添堵。两口子自20年前成亲后,那是三天两头都在干架!

可他媳妇闹了几个月后,不闹了。

她发现,其他男人通暗女人都是把东西和钱往外给,可她男人却是把暗女人的东西往家里搬!

她得过最值钱的玩意,是田横生从王寡妇那里搬回来的缝纫机。

从那之后,她态度就大变样了。

王寡妇上门做客时,她还亲亲热热地给人倒红糖水呢。

田横生老婆笑着说:“怎么能叫暗女人呢?那可都是咱家的财神爷。”

她已经开始盘算起周芜君家的那套青砖瓦房了……

她娘老子其实也没少从闺女这边拿“财神爷”的东西,这会儿却急了:“你傻呀?那周芜君什么条件,你什么条件?她要跟了他,还有你的正宫娘娘当?”

田横生老婆满不在乎:“只要她肯把房子给我们狗蛋,她来当大的,我给她当小的都行!”

她娘老子呼了她一巴掌:“你醒醒!他都逼了她多久了,也没见她跟了他,这不就是在讲条件?!再说了,她儿子现在是英雄了,排面不一样了,能准自己亲妈跟你一起伺候横生?”

田横生老婆终于醒过味来了:“唉哟妈诶,他是想把老娘给休了!”

气得直骂田横生是杂碎。

当天回家就把田横生挠了个大花脸!

田横生这种人哪儿吃得下这种闷亏?操起锯梁子就抽她。

她就躲到公婆公爹身后,哭着喊着说:“要杀人嘞,要杀人喽!我给你下了两个崽儿,伺候你爹妈20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上区里告你去!你这代理社长可别想做了!”

田横生听得火大:“我让你说胡话!我让你告状!”

锯梁子舞得更狠了,不小心把自己亲爹给打着了。

亲爹那一嚎,吓得他赶紧把锯梁子给扔了。

可他媳妇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为了加大自己的话的可信度,谎话那是随口拈来,她继续吼:“我胡说什么了?!我说的全是真的!是周芜君亲口告诉我的!”

经手整件逼婚事件的田横生,哪儿能不知道周芜君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角色?

她能往自己身上拨这种脏水?

说这话的肯定不是她。

可不论他怎么问,他媳妇都咬死了,就是周芜君说的,还非要去告他的状!

闹了半天,他连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都没弄明白。

把他气得弄来条锁链,给她链家里了!

脸上挠的一道道血路子,让他连门都不好意思出。

总不能跟人说是猫挠的吧?

他堂堂社长,还被个妇道人家弄成这样,真是威名扫地……

不过,他越是不出门,孙希希就越是猜到他肯定挂彩了。

她悠闲喝茶,惋惜自己不能亲眼瞧瞧这乐子。

因为拥军优属活动在公社工作例会上得到了表扬,赵春花在这项工作上越发投入起来。

而段主任没在,她不知不觉就变成在跟孙希希汇报工作了。

赵春花说:“希姐,你是不知道,有位烈属家连木门都快掉了。我上门优属的时候,看着那门被风吹得吱呀吱的,门楣上就是‘光荣之家’的牌子,看着老心碎了。”

“我后来是从自己家找的两块顶好的木板,帮她补好的。”

她说:“还有一位,那房顶还是茅草的,一到下大雨就漏水。屋里全是接水的瓦罐。也是我拿新鲜晒好的茅草,去帮她苫的房顶。”

孙希希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会这样?部队每个月不是要给她们汇津贴吗?”又问,“她们粮食够吃吗?”

赵春花就跟她说:“汇钱归汇钱,可没人帮她们修缮呐。”

这两位年纪都挺大的,修门和苫房顶的活儿自己做不动。家里女儿早就外嫁了,儿子又成了烈士,这不就没人管了?

也正因没人管,手里但凡有两个钱,都一定是要攒起来当棺材本儿的。

得了大病,至少能有钱当作依靠。

哪儿可能舍得花钱雇人来修门、苫房顶呢?

但她们的基本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部队给发津贴,公社这边在口粮分配上也是给予了照顾的。

这边口粮是按人六劳四的分配原则来的,军属烈属都是全工分,吃的不存在太大问题。

就是没人照顾。

她们在家里,连个可以说话的活人都没有。

每回赵春花□□,她们都开心地拉着她聊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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