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朱母笑骂道:“疯丫头,这夏天的料子,下个月都要立冬了你还穿,看不冷死你!”
朱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她父母没见过孙希希,她不说得隆重些,就怕到时候父母会怠慢人家。
人家可是来帮她忙的!
孙希希大大方方地向朱父朱母介绍自己,还顺带提到:“下星期琳琳结婚,我怕到时候菜色不够,提前了半个月跟乡下亲戚们打了招呼,让他们把家里养的鸡下的蛋给我留着。总有个几十颗吧?我明天就去拎过来。”
为了给自家小闺女办个风光的婚宴,朱家这段时间正在到处借肉票、菜票。
孙希希这话说得着实太贴心,哪怕是见过世面的朱父朱母,也立时将她引为了上宾。
她过来本该跟朱琳同住的,朱母特地把书房打扫出来给她住,又去邻居家借了张木床。
完事还非要去食堂打几个硬菜回来。
朱父则是把自己珍藏的凤凰单枞都拿出来,泡给她喝。怕她无聊,还问:“会不会下象棋呀?要不咱俩来一局?”
朱琳替她铺床褥子和床单时,都有些纳罕地问她:“……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不等她回答,又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是为了任锦年?唉呀你……对他那么好干嘛?男人又不是拿来宠的,你越宠,他越不会把你当回事!”
别说任锦年,朱琳原先也没把孙希希当回事。
觉得她空顶着大学生的名头,却没有大学生的见识。明明是省城人,不知当个新新女性,还为了男人,放弃学校分配的外地教师工作,只想当个贤妻良母……
现在孙希希突然洋气时髦起来,又那么细致地替她考虑婚宴的事,就连她妈刚刚都把她拉到一旁,跟她说:“你这个朋友不错,值得交。”
她父母平时都是更看重她哥这个老大的。
现在她有了这么个“值得交”的朋友,她父母看她的眼神都从“这么大了还不省心”,变成“我闺女还挺有识人之明的”了。
她感觉自己在父母面前挣了老大一个面子,对孙希希也不由有了几分真心。
她恨铁不成钢地劝道:“你越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越是把你当成老妈子。你见过哪个男人,把亲妈当回事的?”
“听我的,男人就是服被女人折腾,你让小任给你补习,补习到能考上咱们单位的实习研究员为止!到时候,你跟他也有共同语言了,他也增加了沉没成本,你怎么都不亏的!”
她不仅劝她,第二天还特意去跟任锦年说:“这次谢谢喽,你看你还特意叫你未婚妻过来帮我筹办婚礼。”
以他的性子,她敢百分百肯定,他是懒得去管同事的这些人生大事的。
她就是要叫他知道,孙希希都替他做了些什么!
看到任锦年发怔,她心道,果然如此。
拍了拍他肩膀:“这么好的女孩,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
徒留任锦年在原地睁大迷惑的双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孙希希住进朱家的当晚,受到这么盛情的款待,她也没闲着。
她故意在饭桌上,趁着朱父朱母都在,给朱琳提出建议:“你是在军区,跨火盆、放鞭炮、闹洞房这类活跃气氛的老婚俗是不好搞了,但你和你对象可以排演一出红色短剧,一样可以把气氛搞起来,又展示了个人才艺,又升华了你们的结合,是为了共同发展社会主义这个主题。”
“你家后面那座山上,挺多太阳花的。它的花语是忠诚、光明的爱。不是有首歌唱的是‘伟人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吗?到时候新娘子头顶太阳花冠,既好看,又寓意‘跟着太阳走’,那不比贴红双喜有意义得多?”
朱父朱母都是军人,一听她的主意,就连连叫好。
琢磨着这闺女懂得还真多,还知道什么“花语”。
特别是朱父,当场就跟她讨论起该排什么样的短剧。
可他主张的,全是一些深沉悲壮的主弦律剧,比如什么《最后的电波》、《江姐》之类。甚至还喊朱琳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保尔.柯察金是全身瘫痪,又双目失明的钢铁战士……
朱琳气得呛声:“爸你醒醒,我这是办喜事啊!”
朱父揣手不说话了。
孙希希笑着建议:“要不,排《红色的起点》吧?”她问朱琳,“你这红色婚礼,不也正是新起点?”
这个经典剧目,后世国家话剧院都还在不断重演。
“这个好,就这个了!”朱琳拉着她的手,“还是你考虑问题周全,我都怕我爸喊我去表演个壮烈牺牲!”
朱母也没好气瞪了朱父一眼,还打了他手背一记。
孙希希又替她设计当天的穿着打扮:“你看你长了一张贵气的国泰民安脸,但是颧骨稍微高了点,可以剪个侧分空气刘海修饰脸型。”
朱琳都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你这也太会说话了吧?什么国泰民安脸啊,就是寻寻常常的圆脸而已。”
再照镜子,却不由觉得……自己的五官好像是有那么点舒展大气的意思?
孙希希话里话外懂的实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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