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3)
第11章
戒台大殿可是戒台寺最主要的建筑,也是戒台寺寺名的由来。
大殿的正门上方悬着“选佛场”黑底漆金草书大匾,是民国初年,袁世凯作为大总统到戒台寺进香时亲自题写的。
而戒坛大殿始建于咸雍五年(1069年),后经历代的修葺,现然仍保留着辽代的建筑风格。大殿顶部四面是呈现坡形,正中间是一个正方形的小平台。台上安放着明成化十三年(1477年)由僧人德秀捐赠的铜质鎏金宝顶,呈金刚宝座塔形分布,中间一个高约5米,四周四个较小。殿顶上下檐之间还有风廊环绕,两层檐角均挂有风铃,上圆下方。被微风轻抚的时候,发出清脆的铃声,甚是好听。
戒台殿的横枋上挂有清乾隆帝手书“树精进幢”的匾额。而戒坛是汉白玉方形高台,共有三层,每层都有戒神的佛龛,三层共有戒神113尊。戒台上是释迦牟尼的坐像。像前有十把木椅,是僧人传戒、受戒时“三师七证”的座位。
此时,韩子墨与童书雨正站在大殿之中。
韩子墨轻声说道:“我想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也许我们寻找的方向有问题。”
童书雨大惊道:“什么?”
韩子墨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说道:“佛前不要妄语,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说完,两个人走出了大殿,站在殿门外。
这时童书雨惊喜的发现,殿前沿栏杆边有两座一模一样的砖塔,二塔均为八角密檐式结构。
她声音发颤地说道:“韩师兄,你看这有两座八角砖塔,就是杜叔叔说的那两座辽国高僧法均大师的双塔,我们找到了。”
“是的,塔的确是这两座塔,可惜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两座。”韩子墨冷静地问道。
童书雨听到这话没有回答,扭头望向韩子墨,韩子墨的眼睛有一种绝然的表情。
“推翻自己的设想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韩子墨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是我必须要承认,想法有误。”
说罢,他走出步,来到栏杆边的“抱塔松”边,摸了摸松树的树干,望向对面的砖塔,叹了一口气。
“最初我在设想‘律’字时,直入心间的就是辽国耶律这个皇姓。因为时间上和北宋正好能对上,但是我忽略了另一件事。”
“如果这个人姓耶律,那么身份必然高贵。何须一个北宋的国相替他保守秘密。更重要的是,在大辽统治的时期,佛教盛兴,寺院一般比较富裕,僧尼生活优裕,尤其是一些大寺院,可以说富可敌国。在道宗末年,政府财政出现困难,出现了寺院向国家捐献的现象。所以在辽代,佛教僧人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空前的高,不存在保密的说法。”
“而我最初的设想,可能是暗示道宗耶律洪基。因为他是最为痴迷佛教的一个。时间似乎也能对上,耶律洪基是1101年去世,而蔡京涛罗汉像是1113年,可是还是说不通。”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童书雨望向天空思考了起来。
“当然耳熟,因为你一定看到金庸老先生写的|《天龙八部》,那位和萧峰结为兄弟的辽国皇帝就是耶律洪基。”
“哦,原来是他。”童书雨惊呼道。
“虽然书中的他形象还比较高大,可是历史上他可真是位昏君。沉迷酒色,任用奸臣,昏庸无道,还害死了自己的皇后萧观音和自己的太子耶律浚。”
“所以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位得道的高僧。他死后被火化,不可能出现舍利子。更不可能把他的舍利子放在罗汉像中供万人膜拜敬仰。”韩子墨轻摇着头说道。
“那昨天贤常法师说的那位高僧,你有线索了吗?”童书雨轻声问道。
“昨天,我就想通了。当我把错误的那条线索否定掉的时候,正确的那条线索就显现出来了。尤其在这戒台寺中。”
“哦,为什么?”童书雨睁大眼睛问道。
“佛教有很多分支,而戒台寺正是中国北方佛教律宗的中心。这座戒台寺始建于隋朝开皇年间,至今有1400多年的历史。它之所以叫戒台寺是因为它建有中国最大的戒台而闻名,佛门中有三个等级的戒律分别是:沙弥戒、比邱戒、菩萨戒。而这个戒台可授佛门最高等级的戒律菩萨戒的戒坛,因此得名。它与杭州昭庆寺、泉州的开元寺并称中国三大戒坛、而戒台寺居首。
“而在我们面前的这两座双塔,正是辽代法均高塔墓。正是这位高僧,使得律宗在大辽的兴起。他也是京城一代著名的律宗大师,他所在的时期也是戒台寺的鼎盛时期。”
“所以,罗汉像底的‘律’字,我想可能暗示这是一位律宗高僧。在从贤常主持所说的传说来看,这个人应该生活在北宋之前的年代。而佛教是东汉时期从古印度传入中原的,所以这个人有可能生活在两晋南北朝,也许是隋唐时期,也有可能会是五代十国,当然宋朝初年这种可能性也不排除。”韩子墨缓缓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现在要去北京故宫博物馆看一副画——《听琴图》。我们之所以要看这副作品,是因为这副作品画的是宋徽宗赵佶听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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