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姜骆5岁那年,母亲去世了。
他的父亲因集团要务到海外出差,连她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举办葬礼那天,乌云密布,雷鸣作响,不一会儿就席卷来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像是天空漏了个洞,大雨滂沱,雨水窸窣激打着教堂的窗户。
他小小人儿穿着一席黑色定制西装在葬礼家属席瑟瑟发抖,不断有人在他面前鞠躬慰问,他只是垂下头黯然神伤,沉默不语。
葬礼结束后,管家撑着伞带他走了出来,一声微弱的奶猫叫传入他的耳中,他冷眼抬眸,一只脏兮兮的小猫颤抖着蹲在教堂门口旁的垃圾桶下,它的全身被雨水打湿,透着寒冷的湿气,身上的毛脏乱的像废弃抹布一样,已经看不出它原来的毛色,水珠顺着它的毛尖滴落,它颤颤巍巍的朝着他虚弱的叫唤。
好可怜,就和他一样。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头泛起怜惜。
一天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他,在此时沙哑的声徐徐开口说:“李管家,麻烦你把它带回家。”稚幼的脸庞透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在姜骆的悉心照料下,小猫日渐恢复生机。
小猫从此有了家,且在他孤独一人成长的世界里,慢慢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管它叫友友,是他的好朋友。
他倾注所有幼时的温柔耐心在它身上,庇护它在家里调皮捣蛋的成长。
友友浑身通体雪白,有着一双墨绿如湖的瞳孔,四爪肉垫粉嫩,唯一的标记是脖子处有一团似梅花又似枫叶状的黑毛。
幼时尚还开朗的他总摸着友友毛茸茸的小脑袋说:
“友友,以后就我们两个。”
“你一直陪着我好吗?”
然而好景不长,8岁那年他痛失爱猫,是肥厚性心肌病。
在失去它的那几秒前,它正慵懒的趴睡在他的双腿上。
他又回到了一个人,一个人在偌大空荡的别墅房子里孤零零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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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后。
高三高考完后的狂欢夜里,白洛溪和三两高中好友在一家餐厅里喝的微醺,狼心豹子胆上头,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中果断选了大冒险。
好友隔着餐厅的透明落地窗指向路边那台程亮的汽车,说:“那你去敲路边那辆车的车窗,和里面的人说哥哥,能不能加个微信?加到了就算过关。”
我靠,玩这么狠?!
“女的怎么办?”
“女的对你还不简单。”
白洛溪双颊染着酒后的红晕,唯唯诺诺走上去敲了敲车窗,向上天祈求车里是位漂亮的小姐姐。
随着车窗缓慢降下,她蓦然对上了车里冰冷如霜凌厉的黑眸,车内灯光微弱,却掩盖不了男人五官英挺,身穿整套高定双排扣的黑色西装,他斜身靠在皮质的车座上,双腿上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姿态随意却居高临下的模样,浑身散发出矜贵气质。
白洛溪顿时心头一紧,无声彷徨的咽了下口水。
男人迟迟不开口说话。
“有事?”前排的司机转头看向她。
白洛溪听声莫名的哆嗦了下脚,咬牙装作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细长的睫毛扑闪几下,双眼转悠着恳求又可怜的目光看向男人,用柔软细声娇滴滴的声线说:“哥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边说边双手合十不停地抛媚眼对男人求拜,拜托拜托。
暗自腹诽:男人应该都很受这种娇媚的女生吧?
男人半眯着狭长的双眸,无声地轻抬手放在车窗关闭的按键上,指尖即将按下。
“白洛溪!”
忽然一声喊叫,她猛地转过头看去,姜骆恍然看见她的侧脖处有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印记。
他眼底闪过讶异,微睁开双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我就上了个厕所,你又输了一盘游戏?!”男生在远处走来,铿锵有力的纯净嗓音无奈吐槽她,“玩个游戏你怎么这么垃圾呢?”
白洛溪兀地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无地自容。
该死的杨瑞安能不能看下时机再说话。
算了,她认输。
思及此,看到他走过来,恶狠狠的用脚跺了他一脚撒气,准备转身离去。
可她没想到,车里的男人沉稳的开嗓回答:“号码……”
他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如同海底般的深沉,有让人无法抗拒的成熟男人魅力。
她颇为震惊,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快速记下。
随即嘴角漾着得逞的笑容,果然男人都爱这种矫柔似水的女生。
“哥哥,祝你今日愉快。”
说完她转身拉上杨瑞安飞速的小跑回餐厅。
车内的姜骆淡漠的神情目视着白洛溪撒欢跑开的背影,垂眉看着手机微信显示的猫咪头像好友添加信息。
轻点了下【通过】。
与她的聊天框自动发出她默认的好友添加信息:【承蒙遇见,我是白洛溪。】
“白洛溪。李管家,你查一下这个人。”
“好的,少爷。”
*
杨瑞安拖着痛脚跟着白洛溪小跑的脚步,跑得七扭八歪的,埋怨的语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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