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什么？”汤姆克制住自己想皱眉的冲动，“你饿了，就去找科尔夫人。”

“你身上有食物的味道。”

「她是狗吗？」

汤姆立刻捂紧了胸口。这次不需要读心，他的举动不能再明显了。波瑟芬妮立刻扑了过去，像只熊一样挂在汤姆身上，努力抬着脸，在他胸前嗅来嗅去。

这太近了，从三岁之后，汤姆就没有和什么人这么亲近过了。他浑身紧绷着，从后面拽住女孩儿的衣领，用力地往下撕扯。他越是用力，波瑟芬妮就抱的越紧，然后忽闪着没有情绪的灰眼睛，专注地看着汤姆。

那样的目光，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样。

汤姆的呼吸停了一瞬，他知道那是错觉，可还是忍不住沉迷。他不能否认自己迷恋这种感觉，被人全心全意依赖、信任的感觉。

波瑟芬妮把下巴抵在汤姆的胸口，撅了撅嘴，委屈巴巴地重复：“我好饿。”

换一个人被波瑟芬妮这样看着，恐怕连心都要掏出来给她了。可惜她面前的是汤姆·里德尔，未来会成为黑魔王的汤姆·里德尔。

汤姆垂眸看着她，目光冷淡。他摩挲着口袋里的魔杖，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她身上试试自己新学的咒语。

波瑟芬妮默默掂量了一下，要是这么僵持下去，僵持到汤姆掏出魔杖，她能打得过尚且年幼的伏地魔吗？

她把脸埋进男孩儿的胸口，轻轻蹭了两下：“汤姆，汤姆，你带我去找东西吃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吃的，我就给你讲故事。”

汤姆摸向口袋的手一顿，他默了默，向波瑟芬妮温柔一笑：“你先下来，我有吃的。”

呵呵。

波瑟芬妮在心里冷笑两声，乖巧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小手却仍拽着汤姆的袖子不放。直到他从怀里拿出那块干巴巴的黑面包，才用牙齿一点一点地磨着吃。

她吃得慢，也仔细。汤姆也不着急，让她坐在床上慢慢吃，自己坐在她旁边。等波瑟芬妮吃完了，他才开口问道：“你了解霍格沃茨吗？”

“你想知道什么？”

“我听他们说，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他口中的“他们”，当然就是对角巷那些商店里的人了，“给我讲讲这四个学院吧。”

“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波瑟芬妮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上的面包屑，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他，“四个学院分别以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的姓氏命名。格兰芬多热情勇敢，是最团结的学院。斯莱特林崇尚血统和力量，最特立独行，从建校到现在，人们对斯莱特林的评价一直是褒贬不一。拉文克劳只认同有智慧的学生，他们将探索世界和学习知识视为最大的乐趣。而赫奇帕奇是最有包容性的学院，所有被其他三个学院拒绝的学生，最后都能在赫奇帕奇找到归宿。”

“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去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汤姆插嘴道。

“事实上，任何巫师都会为拥有一个来自赫奇帕奇的朋友感到骄傲的，汤姆。”波瑟芬妮说，“他们忠诚，亲切，平和。就像赫奇帕奇的象征獾一样温和可爱。”

汤姆不屑地笑了一声：“温和可爱？人们只会觉得软弱好欺负的东西可爱。”

“别小看任何一个人，汤姆。有时候小小的蚂蚁，也能推倒一棵参天大树。”

少年时代的黑魔王显然对这套说辞不以为意，在他的眼里，强权是可以压倒一切的。他不需要所谓的忠实的朋友，他只需要力量。强大的力量能带来他想要的一切。

但他不打算把这些说出来，这太有损他想留给波瑟芬妮的印象了：“你刚刚说赫奇帕奇的象征是獾？其他几个学院的象征又是什么呢？”

“你的信在吗？”

汤姆立刻从衣柜里找出来一个信封，那是邓布利多昨天给他的。信封被平整地夹在书里，就连上面的火漆印都保存完好。波瑟芬妮指着火漆印上的霍格沃茨校徽，对汤姆说道：“勇敢的狮子是格兰芬多的象征，这是这个学院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看重的品质。拉文克劳的象征是鹰，罗伊纳·拉文克劳坚信，只有最聪明的学生才最有出息，‘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至于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象征是蛇，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和蛇格外有缘分的巫师。”

她有意停顿了一下，男孩儿果然被勾起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有很多原因。”波瑟芬妮却不打算过多解释，她暂时还不希望，汤姆意识到他和斯莱特林的关系，“那么，你想去哪个学院呢，汤姆？”

她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可汤姆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别有深意地看向她，反问道：“你想去哪个学院？”

波瑟芬妮沉默了一下：“你好像不喜欢赫奇帕奇？”

“我的确不喜欢，这个学院……太平庸了。”

“可我不喜欢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又不太好……”她苍白的指尖抚摸着那枚红色的火漆，在四只动物上一一滑过，最后点了点鹰——拉文克劳的象征。

汤姆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他的注意力全在她前一句话上了：“关系不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