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哥嫂]动心(2 / 2)
,您得抓紧时间收网呀,不然等后宫先有了当家做主的,您再当着那位的面起势,岂不是要被她记恨。
万一皇后娘娘给您穿小鞋怎么办,陛下就算宠爱妃子可再怎么也得给皇后面子,到时候您……”
锦葵逮住机会开始长篇大论,而姜妤则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
还有三个月不到就是上一世的死期,她还在犹豫些什么,现在应该铆足劲让沈斳昭对自己死心塌地才对。
她必须得宠,必须掌握权势才能自保、反击,让后宫的女人怕她怕到不敢惹。
“想不到你这丫头人小鬼大,懂得还挺多,没错本宫是要收网了,你帮着本宫做事,日后荣华富贵有的是。”
姜妤边说便把手腕上的玉镯褪下来塞进锦葵手里。
从前先帝赏给她的好东西早就被败得差不多了,如今匣子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首饰,也就手里这个看得过去。
锦葵对她是作死马医,她又何尝不是在放手一搏。
随后二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姜妤装病,博取沈斳昭的同情。
——
五年了,沈斳昭一直希望姜妤能放下过往,主动去爱上给她权力的人。
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可他的耐心不能被浪费,如果姜妤再不醒悟,沈斳昭或许不会再信守当初的承诺,他只能用伤害的方式来迫使她听话。
所幸在沈斳昭不耐烦之前,姜妤终于有了动作。
听说她“病重”的消息,皇帝连夜把柳大夫从宫外传了进来。
这柳士衡本是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太医,可惜七年前被嫉恨他的同僚诬陷,好在沈斳昭救了他一命。
后来姜妤大病,沈斳昭便把他暗中安排进姜家,借太后的手让他入宫为姜妤调理身体。
“柳卿,惠妃的身子如何了?”
“回陛下,据臣今日诊脉来看,娘娘确实有些风寒的症状,但只需饮些发汗的热汤即可。”
“她的旧疾可有痊愈?”
“若陛下问的是子嗣之事,恕臣无能为力,娘娘当初坠楼实在伤得重,如今虽已照计划让她毫无负担地自行恢复,但娘娘生育的机会仍比寻常女子低,臣无法保证她能成功诞下皇子,但除此以外,娘娘身体并无异常。”
“罢了,朕早知此事强求不来,如今只求她寿数如常即可,往后也不必再给她用子嗣上的药了。”
“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心照顾好惠妃娘娘和太后娘娘。”
皇帝听他提起太后,原本平静的面孔上微微变了些表情。
“太后还是老样子?”
“陛下,太后娘娘虽然表面上与前几年无异,可内里却亏空得厉害,仅靠臣每月的补身汤药和针灸实难好转。”
其实太后已经时日无多了,但太医院却无人直言此事,君心难测,柳士衡犹豫再三最终也选择了缄默。
“柳卿觉得太后病得蹊跷?”皇帝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言,但太后娘娘或许换个环境居住会对病情有所缓解。”
“朕知道了,明日起你也不必回姜家了,去太医院。”
随着柳士衡跪谢离开,皇帝驱走宫人在寝宫内独自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宫里一直不太平,从先帝病重就已初见端倪,沈斳昭暗中派人查过,可得出的结果却令他陷入两难。
那些在阴暗中不死不休厮杀着的,每一个看似都是他的家人,他本该纠结心痛才对,但实际上,沈斳昭是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的,他对他们都没感情。
所谓两难,不过是不知自己该充当什么身份去善后而已,他并不会在乱斗中偏私任何一方。
父皇只当他是臣是兵,生母为了父亲的薄情寡义在深宫中独自哀怨生疾,早早丢下自己,而抚养他十几年的姜太后,大约也未曾有过真心。
对先皇和太后动手的那个人,她倒是对年幼的沈斳昭很好,可她那份体贴分明也是为了吸引另一个人的青眼,不过利用罢了。
沈斳昭这颗心,大抵所有的柔软之地,都只存得下一个姜妤。
她是唯一一个,会毫无保留发自真心给他关爱的人,尽管在当时,那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的无意之举,但沈斳昭的裂痕缺口,却唯独被小姜妤的天真可爱给堵上了。
怜爱、疼爱、宠爱,既然都是爱,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何长不成大人的形状,变成情和爱的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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