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才臣妾还看见殿下身边站着个女子,好像是汶阳公主。”
正说话间,江淮便进了殿内,朝皇后行礼问安。
皇后亲自起身,将他扶至身旁坐下。
“今天来得这么晚,可是因为路上风大?”
江淮默了片刻,“倒怨不得这风,是儿子粗心,给母后备的礼物忘记拿了,走到一半只好又折回去拿。”
皇后保养得当的手转动了下佛珠,木珠沉闷的撞击之声在殿内响起。
良久,她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不会识人,身边那群人才敢欺你瞒你、怠慢你。”
随即转身点了身旁伺候的两个女官,“这都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你带回王府替你管着那群奴才,母后也能安心。”
江淮垂下眼睛,一语不发。
皇后自顾自地道:“你马上也要及冠了,亲事也该上心了,你表姐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喜欢吗?”
江淮猛地抬头,语气有些激烈:“儿子早说了,儿子还不想成婚。就是……”
皇后眯着眼睛笑道:“你是不是还在生娘的气?”
“伯恩侯被贬,是在娘意料之中的,孙家势力太大了,得避一避风头。过不了多久,再寻个由头把他调回京城就是了。这一局你看着是那孽障赢了,其实在陛下那,谁也没占便宜。他啊,最薄情了。”
江淮面色一凝:“母后,慎言……”
皇后道:“好好好,你不乐意我说你父皇的不是,娘不说就是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王宫令带着殿内的内侍宫娥都退了下去,关门时,她隐约听见殿内传来皇后的声音。
“哼,山南道……放心,母后不会让那贱畜越过你的。”
似乎还有些什么话,但都被一扇厚宫门挡住了。就算能听见的,也都被北风卷着,散在了空中。
王宫令眉心一凉,伸手一摸,原是又下起雪来了。
*
雪说下就下,江栗玉一行人出门时,既没有带伞,也没有带披风,好在离疏香阁不远,加快些脚程赶到,也淋不了多少雪。
“皇兄?”
却见风雪中有一个身着鸦青鹤氅的身影。
既没有提灯,也没有带仆从。遗世独立,像是离群索居的野鹤。
走近了,江栗玉才发现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滴答答落下,在雪地上开出一朵血红的梅花。
江去闲捂着左臂,目光灼灼,“孤每次受伤,怎么总是会遇上皇妹?”
江栗玉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遇见你,你不是在滴血就是在挨刺。
“不远处就是疏香阁,皇兄要不先去处理一下?”
江栗玉不敢问这伤是怎么来的,她怕知道的太多,下一个挨刺的就是她。
江去闲笑着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在风雪中走得极慢。昏黄的宫灯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风一吹,人影就摇摇晃晃地叠在了一起。
到了疏香阁,热水、药酒一应俱全。
江栗玉要去请医正来,江去闲摇摇头拒绝了。
“孤自己上药即可。”江去闲顿了一顿,“就像上次在护国寺一样。”
太医院的医正出诊都有记录,想来江去闲这伤受得不太能见得光。
江栗玉表示理解,放下药便要起身出门。
江去闲忽道:“等等。”
男人俯身,江栗玉便觉得头上一轻,紧接着发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插了进去。
“果然还是玉最称你。”
江栗玉下意识地往头上摸去,玉石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对镜一照,原是一支颜色莹润的羊脂小簪。
透过铜镜,她与身后的那双眼睛遥遥相望,电石火光之间,脑海中突然闪过江去闲刚才说的话。
“这次和护国寺的一样?”
江去闲处理伤口的动作微停,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孤今日在雨轩殿研究那只滚灯,期间竹子不够用,又去了趟御花园。”
那便是一天都没出宫,这刺杀也是在宫内发生的。
既然没出宫还能被刺客刺杀,想来幕后之人必定十分熟悉江去闲的行踪。
可是这一天,江栗玉并没听说皇宫内发生什么行刺事件,由此推断这幕后之人对于宫内的布局以及禁军的轮值换守时间,也是十分的熟悉。
但听江去闲的口气,应当是已经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既然已经知道,为何不选择让医正处理伤口,这样岂不是顺理成章地就把事情闹大了吗?
却听江去闲忽道:“明日上元佳节,皇妹可有约了?”
江栗玉满脑子阴谋诡计弯弯绕绕,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道:“没有。”
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人笑得像只偷着腥的狐狸,“孤也没有,不如你我明日一同出行。孤已经许久没见过京都的上元节了。”
抬头对上那双寒潭似的眼睛,江栗玉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算了,相携出游,也是一个能营造良好兄妹关系的机会。
她起身去外殿再拿些绷带,进来却发现殿内已是空无一人。
原本江去闲坐着的位置,却摆放着一把怒放的水仙花。无论是黄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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