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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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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什么两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噩梦时,偷偷去护国寺请来装平安符的荷包,即使过了两年,荷包似乎还有淡淡的檀香传来。

江栗玉解开荷包,将黄麻纸制成的平安符从中抽.出。朝着光线较充足的地方一照,在平安符最下端映出一行蝇头字符。

窗外北风呼啸,卷着一只圆滚滚的鸽子直上九霄,渐渐和铅云融为一体。

*

天刚擦黑时,如盐的细雪又下了起来。

她裹紧身上的银灰色的狐裘,揣着缠枝手炉,跟在内侍身后,穿过雕龙画凤的游廊朝殿内走去。

远处的斗拱屋脊就像是蛰伏在黑幕中的兽,冷不丁就要跳出来,将人撕得粉碎。

入殿时,宴会已经开席,皇帝稳坐高台之上,与身旁围坐的几人杯觥交错。

寒塘跪坐在江栗玉身旁,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悄声道:“白日里,萧都督今夜可抵达京城的消息传回了宫。陛下龙颜大悦,即刻派人去驿站候着,让萧都督一到,便入宫来一同守岁。”

云州十三城被东胡强.占多年,一直是大周之痛。也就近几年,云州杀出一名猛将萧沅,这才眼看着有了收复失地的可能。

三个月前,萧沅带兵深入敌军,以少胜多,又收复了云州一城。

“听说,”寒塘补充道:“禹王前不久也从封地回京了。”

禹王啊,江栗玉虽未见过他,却对他略有耳闻,知道他自幼养在皇后膝下,从小被赞有君子之风。

只是无论是萧都督还是禹王,都和她素无交情,为何皇帝非要让她来晚宴呢?

正想的出神,忽的脊背一凉,半边身子如遭雷击般,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她侧身朝身后看去,却只见宫娥内侍端着食盘行色匆匆。

……

高台之上,君臣间的氛围格外的融洽。

皇帝亲自拿起酒壶斟了杯酒,递给萧沅道:“都督可还记得五年前的惠城?”

五年前,惠城把守不严混进了奸细,其里外勾结,在半夜打开城门,迎敌军入城。

好在城中一位千户警醒,组织城内将士奋力抵抗,但还是寡不敌众,被敌军枭首断肢,死得极其惨烈。

可也正是因为这位千户的抵挡,给周围几座城池争取了反应的时间,使其他几座城池没有沦陷在敌军手中。

萧沅沉声道:“尸山血海,罪臣此生难忘。”

皇帝长叹一声,“朕一见都督,便想起惠城百姓,想起江千户。好在这五年来,江小娘子健康平安的长大。如若江千户泉下有知,也略能安心一二吧。”

萧沅面色一凝,顺着皇帝的视线看去,见一身着粉蓝色夹袄的女子独坐席间,恍若与周遭的喧哗隔绝。

颤声问道:“她便是江千户的遗孤?”

皇帝举起酒杯,“朕今夜除了想与萧都督一同守岁,还有一事想与萧都督商议。”

萧沅道:“此乃臣之本分,臣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皇帝笑意更深了几分,“朕想给江小娘子赐个封号。都督与江千户同为武将,自然更懂武将的喜好,不如都督替朕分忧,替江小娘子选一个封号?”

萧沅直觉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正下意识要拒绝,抬眼却见皇帝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一双历经了数十年风霜的寒眸,像极了深山上的恶狼。

原本的推辞的话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萧沅道:“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之幸事。”

皇帝挥手,身后的太监便将手中捧着的纸册放在了萧沅桌上。

萧沅看着纸上早就起草好的封号,更琢磨不透皇帝的意图了,只好照着纸册逐字逐句地念道:“臣以为,汶阳二字便十分不错。”

皇帝抚掌大笑:“既如此,便是“汶阳”二字吧,来人,宣汶阳公主。”

坐于皇帝身侧的芸妃在听见“汶阳公主”四个字后,脸色猛得白了几分,侍女轻唤了几声娘娘这才回过神来。

侍女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芸妃摇摇头,“无碍。”

说罢便拿出手帕,将掌心掐出的血迹擦净。

抬眼见张贵妃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便也轻扯了扯嘴角。

蠢货。

*

看着纸册上的“汶阳”二字,江栗玉彻底陷入了沉思。

和梦中一样的“北戎”“成化”尚可以说是巧合,可是再怎么巧,也不能一天之内连碰见三个吧?

皇帝见她久不回话,便问道:“玉娘可是不喜欢“汶阳”二字?若是不喜欢,朕便令人再拟便是。”

原来真的是汶阳啊,江栗玉恍然大悟。

老实讲,很不喜欢,毕竟这两个字有点晦气。

但她能说吗?她说了就真的能换吗?

江栗玉摇摇头,毕恭毕敬道:“陛下圣明,小女不是不喜欢,小女实在是太喜欢了,乃至于一时激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皇帝对这个答案甚感满意,“如此便好。朕记得你早已及笄,也该留意驸马了。”

江栗玉脸上的笑容一僵,皇帝又扔出一条足以把在场所有人砸得头脑发昏的消息。

“依朕看,孙家十三郎和张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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