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1、
我是个倒霉蛋,对于这一事实,我向来有着过分清晰的认知。
所以对于接下来的事,我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莱娜达,你被解雇了!”
随着被按下的门把,我灵活地往边上一躲。
从推开的门里飞出一叠打印纸,我看着它们如预料所见那般被丢出个不太完美的抛物线,可惜地摇摇头,好歹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编出来的。
“你写得都是什么东西!?”老板看见原本应该被砸中的人躲开,似乎更生气了。
“你被解雇了!”
我环顾老板办公室内,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得比之前才来半天就跑路的实习生还干净,破产就破产,非要嘴硬说解雇。
“莱娜达,你什么意思?”
老板是个中年秃头男人,大约是早秃让他的自尊心分外敏感,在看见我摇头时,他的某根神经直接被拨动。
“可惜失去了这么好的工作而已。”我真诚道:“老板我这里还有张之前拍到的照片,你需要吗?”
这是我能为报社做的最后贡献了。
“要什么要,快点滚!”
“好嘞。”
于是我直接被赶出办公楼,现在正蹲在路边买热狗吃。
“你这是什么纸?”摊贩看见我用来裹热狗的纸,表情奇异。
“哦,是我老板的照片。”
2、
感谢老板,在被解雇后仍为我提供了一丝帮助,比如吃热狗不因为酱料弄脏手。
我之前说可惜失去了这么好的工作不是瞎说。
我是真的舍不得。
毕竟很少有工作能让人四处随便拍照,还每月发钱的。
我是一个八卦记者,专门负责为刚刚倒闭的那份报纸的八卦板块供稿。
那是我最喜欢的板块,不仅能锻炼文笔和说瞎话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拍摄大量人像照片。
这实际上和我自身奇怪的能力脱不开关系,我有一定几率能够在照片中看见一件与被拍摄者有关的事,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发生的。
所以老板今天没能砸中我。
我看了眼手里已经被酱料糊了满脸的老板照片,嫌弃地起身转移到街角,掏出个打火机把它烧了。
我没有什么可以通过烧照片诅咒他人的能力,我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很酷。
但是被辞退以后我希望有。
3
强调一遍,我也不知道我的能力哪里来的,毕竟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应该是...吧?
不过在哥谭这个鬼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很奇怪。
并且再次强调,我不能通过照片诅咒别人。
所以也不可能因为诅咒他人反噬自身!
我看着面前被锁住的门,屈起手指有气无力地敲了敲。
和预料中一样,没有人开门,房东收回了我的租住权,同时吞了我为数不多的财产,用以抵租金。
至于吗?不过就是因为报社发不出工资被迫欠了他两个月租金而已。
要是我把素质下降到典型哥谭人的水平...
算了,还是不要这样。
但是我还是撬锁了。
我得把自己的相机拿回来。
至于其他东西...我有点不舍地转悠一圈还是离开了,毕竟本来就没多少家当。
所以当我出门时候,我只剩一台相机和五美元。
后者是从老板办公室里顺来的。
4
如何用五美元在哥谭成功活下去呢?
如果我立刻去找工作,收到工资也是下个月的事了,所以起码得用这五美元活一个月。
我开始为我今晚的落脚地感到担忧。
其实如果我愿意灵活使用我的能力,大概生活会好很多。
但是我不!
比格犬对待感兴趣的事分三步:狗看见,狗想要,狗得到。
可惜我不是狗,我只能分两步:我想要,我看见。
原则上我不会再做其他任何多余的事情,这不仅是为了自身爱好的可持续发展,而且我对那些额外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不然我早该被关进阿卡姆了。
......
阿卡姆?
......
对啊!阿卡姆!
我下意识一拍大腿,现下有什么比阿卡姆更合适的暂住地吗?包吃包住还不收费。
我又踌躇满志了。
5
俗话说得好,问题需要一步一步解决,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
如何把自己送进阿卡姆?
我看了看还亮着的天空,决定先允许自己开个小差。
比如找自己的同事聊会天。
或许叫同行更加合适。
“嘿莱娜达,今天过得怎么样?”轻快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冒出来,似乎还伴着呼呼的杂音。
“你在做什么?彼得。”我忍不住问道,“扶老奶奶过马路?”
彼得:“哦不,我在送披萨。”
我顿时间肃然起敬,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总归比我思考着去哪里混吃等死要好,即使他用蛛丝送餐。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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