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宠乐园(1 / 3)
“——哎!这个从哪儿捡的,怎么品相这么差?”
“从熔炉边上捡的呗,估计是被弃养的。”
“我看也是!唉,看样子卖不出去几个钱。”
“这个机械假肢好破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
“谁知道呢……哎呀赶紧的!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
江沅溪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老感觉耳朵旁边有人说话。
她试图听清楚内容,无奈脑袋太困太沉,思考神经在脑袋里彻底打成一坨死结,对话传进耳朵里,变成一串含糊不清的忙音。
——估计是她室友。
半梦半醒的她得出结论,于是安心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几乎是她打完哈欠那一瞬,空气凝滞了一秒——
“你没给她注射麻醉针剂吗!你是不是又全给贪掉了!”
“去死啊!!你少冤枉我!我给足剂量的!”
“那你停下来干嘛!快点弄啊!别忘了,不能让‘害虫’看见我们,要被扣钱的!”
可以听得出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抵不过由于激动变得过高的音调.…..于是江沅溪又被吵醒了。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闭着眼就去捞枕头底下的硅胶耳塞。
江沅溪捞了半天,发现自己的枕头不见了,大概是她睡相太差碰不见了……她加大搜索范围,终于——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手心反馈的冰冷触感让她一瞬间清醒了几分,也就在此时,她终于想起来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她不是搬出来一个人租房子住了吗?
所以,说话的是谁?
!!!!!!
江沅溪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和两个长得很奇怪的机械怪物六目相对。
——其中一个手里还抓着她右小腿的假肢,另一个的机械手臂则被她紧紧攥住。
“卧——”
槽字还没说出口,其中一个机械怪抄起她的假肢朝她天灵盖用力一劈——
江沅溪眼前顿时一黑。
她又昏过去了。
昏迷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江沅溪再次醒来时,发现那两个长得很奇怪的机械怪不见了。
她低头看了眼,假肢还在。
头顶传来清晰的钝痛,提醒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摸了一下刚才被砸的地方,发现已经鼓起一个大包。
她轻轻“嘶”了一声,缩回手。
挺好,没死就是没啥事。
不过……她面无表情地抬眼——这他爷爷的又是哪儿?
江沅溪打量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屋子,除了最前面是玻璃,其他五个面愣是全被黑布罩住了。
正对的玻璃上开了一扇玻璃拱门,看起来没挂锁。
她试探性走上前,使劲敲了几下玻璃壁,响声沉闷浑厚。
看样子玻璃挺厚。
她又用力地推了推门,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推开。
玻璃外面的装潢是原木风、暖色调,倒是显得温馨许多。
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缓缓转过头,跟一个陌生男人大眼对小眼。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男人装扮得很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变态:
穿着一身湛蓝色蕾丝边睡衣,身材瘦弱不堪,脸被抹得惨白,眼下还打着楚楚可怜的橘红色腮红。
她原本想笑,不过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笑不出来了——
睡觉时候穿的蜡笔小新睡衣被换成一套黑色紧身连体衣,就连身上都被涂成小麦色,程度之极,堪称连续美黑十次都达不到的至尊效果。
看着眼前的男人,江沅溪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那些穿越剧,垂下眼眸,语气有些气若游丝,“我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你是…?”
“我们本来就不认识。”男人语气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抱着肩膀把脸转过去了。
江沅溪:“……”
她抓了几下头发,清了清嗓子,试图礼貌地问道:
“请问…这是哪儿?”
“爱宠乐园。”男人言简意赅,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爱宠乐园?
怎么这么像宠物店的名字?
江沅溪又想问两句,发现男人看样子不是很想搭理自己,甚至干脆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套话失败。
她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干脆老老实实坐着,努力地捋清楚情况:
她是一个苦逼大学生,大三在读。
八岁那年出车祸,截肢截掉了右小腿,父母也很不幸地双双去世了。
义务教育时期百家饭吃了一圈,义务教育之后连百家饭都没得吃。
她又是大龄孤儿,去不了孤儿院——所以从那时起就开始打工养活自己。
这些年,她几乎把她能做的合法合规工作全做了,大学特意选了学费便宜一些的专业,但还是抵不过生活的无底洞。
就在前几天,她因为经常晚归被学院通报批评,她心一横,干脆搬出去租房子住。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专挑苦命人。
昨天晚上,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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