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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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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得不再虚幻,小狗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靠着同样的石头,手边是刚刚采来的草药。她平日的活计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来不及休息,总是累到不行倒头就睡,几乎不怎么做梦,这一次的梦太真实,血液的温热此刻仿佛就在脸上,但她面上平静,刚才那梦境仿佛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就下山离去。

前不久还生机勃勃的草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绿色的汁水从研磨钵中倒出,留下的草药渣被人细心铺平在粗糙的布巾上,小狗看不见背上的伤痕,囫囵凭着感觉敷上,粗糙的草药贴上伤口,刺激感传来,小狗面容都跟着扭曲了一瞬。

好不容易把所有草药敷好,小狗已经疼出了一头汗,脱了力躺在草垫上急促喘息。

年久失修的木门被粗鲁推开,张小宝手里拿着一碗白米饭,看着她躺着跟快死了一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放下完就走了。这些天都是张花指使了张小宝来送饭,除了第一日替张花代了句让她快点弄好起来干活外总是要刺她两句,不痛不痒的,小狗也懒得管他。

米饭已经凉透了,小狗大口吃下,没有菜的米饭吃久了也难以下咽,她就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碗,里面盛放了一些清水,就这么和着水吞下。麻木破败,跟她所在的杂乱柴房竟然诡异的融洽。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张花见她伤口结了痂,成堆的衣物就摆在了她面前,“既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少偷点子懒,休息了这□□日你还真把自个儿当小姐了?”

“哟,我老婆子是不是来的不巧?”门扉外传来一声讥讽,那声音尖锐扁平,很有辨识度,张花和小狗瞬间便反应过来是谁。

甚至来不及开口张花的脸上就条件反射似的扬起讨好的笑容,转身朝外面那人迎去:“谁说的,您什么时候来都是顶顶儿的巧。”恭维的话毫无技术含量,小狗听了只觉好笑。

李媒婆倒是摇头晃脑噙着她自以为三分高傲的笑走进院子,粉红色帕子被她在椅子上拂过,赶了些并不存在的灰尘才施施然坐下,下巴一扬“你这次可得好生谢我这老婆子咯。”

一听这话张花眼睛都亮了:“这话怎么说?”

“村东头啊有一户人家正在寻年轻媳妇,你别看那地方远,那陈家背地里可是有些子门道的,你家这姑娘要是被选上嫁过去,少说都是五两银子的礼金,更何况我老婆子出马当然是更多都不为过,但是嘛……”李媒婆停了下来,眼睛一转,朝着张花招手。

两人脸颊贴近,张花听那李媒婆低声说了些什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双手紧握住李媒婆的手臂,“真的?只要……就能给十两礼金!”

李媒婆眉毛一挑,“你也不看看是谁说的亲,自然不会少了你去。”

随后又是好一番你来我往,客套的恭维话更是掏空了张花的肚肠,张口许了李媒婆许多好处才作罢。

陈家这户听那李媒婆说是村东,张花倒是未曾听过,心里盘算着她那些说辞,谁知道是村东十里还是百里,但转念想到十两银子,足够家里过上一两年的清闲日子,要是攒吧攒吧指不定还能把家里老屋子翻修一遍。张花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桌上顿顿有肉的好日子,嘴角都压不下来。

蹲在一旁看完全程的小狗:“……”

她站起身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腿,抱起木盆就往外走去。

“砰砰砰。”荒山间有谁敲响了木门,惊起鸟儿成片飞起。

“谁啊。”大春刚从中午的睡眠中醒来,匆匆将长发随意打了个发带。“小丫头片子,这都多久没来了。哎?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大春伸手就要摸她额头上的血痂,被小狗拦住,“小事。大春叔你会做匕首,短刀之类的吗。”

两人到院子里刚坐下,听见她这么说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我倒是会做,可是你要匕首干什么使?年轻人小心被冲昏头脑做出什么莽撞的事。”大春眉头紧皱,思维发散到小狗跟别人吵架,一气之下掏出他给的匕首,刺伤了别人小狗自己也被打的的鼻青脸肿,最后被报官抓进了牢里,在那里吃不好也穿不暖孤苦无依,而一切的起源是他给她打了一把匕首……

小狗凑近了一点朝他眼前挥了挥手,“大春叔你想啥呢这么入神。”

大春一个激灵回过神,“丫头啊,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你年纪轻轻……”脸上的刀疤似乎都随着他的语重心长变的慈祥。

“打住,我才不是什么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我只是想出去闯闯。”

“这还不够热血沸腾?”

“……”

小狗淡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那叔你又是为什么甘愿一辈子留在这山里呢?”还不等大春回答,她若无其事的卷起一边衣袖,随着破旧布料的掀开,一寸寸疤痕伤口赤裸裸暴露在人前,有些已经变成白色的一道,有的还带着血渍,似乎是这两日刚弄上去的,新旧交汇,令人心悸。“大春叔你知道通天石吧,人世间每个满十六岁的人都可以去测验,但根骨之事就像黄沙下的黄金,被发掘的可能微乎其微,只有去青山学院,才有可能提升根骨强度。”

“修习道法仙术这等事自然人人都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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