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与比利(2 / 3)
的神官说,这种毒物会放大人内心的阴暗情绪,所以当时这些东西都被放大了,”梦比利挤出笑来,“不过现在没事了,哈哈哈。”
“你当时真的吓坏我了,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对了,”覃周诰无视了他的干笑,“你有注意到那个诡异的学生吗,我隐隐能看见他额头的黑色鸟喙。”
“我的确听到了他的声音,在说一些让我很不愉快的东西,”梦比利回想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看’他,鸟喙……你能大致画一下吗。”
梦比利用神纹做了一副纸笔,递给覃周诰,后者简单勾勒了几笔。
与普通的鸟喙相较,这个图案多了几个不明意义的比划,有六根短线包围着中心的一个小圆。
“那还真是不意外,这是黑雀塔的标记,【黑露】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黑露】不是巫尔投放在战争里的武器吗。”
“人们常说【黑露】毁了整个高山氏国,但你应当还记得,真正导致这一切的是【黑露】的源头‘世界之泪’,它腐蚀污染了高山祇主,才产生了覆盖整个氏国的【黑露】。”
梦比利抹掉那个图案,继续说:“‘世界之泪’就是黑雀塔那位不可名说之人的研究产物,显然巫尔与他们达成了合作,弄到了一滴。所以今天那个学生被控制,有黑雀塔的标记也很正常。”
“我有两个问题,梦比利。‘那位不可名说之人’究竟是谁,黑雀塔现在如何了。”覃周诰意识到什么,急切地问道。
“‘不可名说之人’的名字被下了诅咒,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世界之泪’其实就是她的尸体碎片。而黑雀塔也随着覃周祇主击杀‘不可名说之人’后消失了。”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覃周诰想,哥哥身上的【黑露】会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吗。
“大概五个月前,就在巫尔祇主死后不久,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
她牢牢记下了黑雀塔的线索,但现在还不打算将哥哥的情况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只是确认一下,不然要真是‘世界之泪’这种杀器被藏在熙纶,可就太恐怖了。”
“这一点倒不用太担心,”梦比利安慰她,“‘世界之泪’本身性质很稳定,要让它攻击氏神需要卡古尼斯——一种极其稀有的触发剂,卡古尼斯极难运输,又只产于从前巫尔的一处海域中,现在产地也已经被天命三角销毁了。”
覃周诰点头,心想关于【黑露】,她还有很多未知的信息,但最有可能掌握它们的阿其,却被损毁成这个模样。
提到阿其,她忽然想起哥哥在信中写过,雪灰土是阿其剑柄的材料,或许会给阿其的修复带来新的转机,便问:“对了,熙纶是不是有雪灰土,我能从你这里买一点吗。”
她已经察觉梦比利的氏神身份,既然熙纶蓝那里有,梦比利应当也能弄到。
“雪灰土……”梦比利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回想了一下,“国库里应该是有的,但我都从来没有关注过,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覃周诰也觉得让梦比利知道熙纶蓝的伤势比较好:“二王子受伤了,他的手臂上用了雪灰土。”
一声清脆的声音,梦比利的杯子落到地上:“他受伤,用了雪灰土?”
覃周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迟疑道:“雪灰土……不是固定作用吗?”
就像给阿其装上剑柄,变成【挽基】。
梦比利闭了闭眼睛,收拾一地的残骸:“它是一种活化材料,结构接近氏神的骨组织,不会被免疫系统排异,所以能充当假肢……氏神的骨不能再生的,断骨对氏神来说是极大的挫折,氏神施用神纹通常需要多根神骨协调,哪怕只是断掉一根,也会造成很多连锁反应。”
他自嘲般笑笑:“那家伙在搞些什么。”
覃周诰替他烘干地上的水:“其实我觉得,二王子虽然做事不太礼貌,但他应当比你想象的要看重你。”
“我知道,”梦比利低声说,“作为一个兄长,他没有对不起我,作为一个氏神,他也没有对不起熙纶。”
当然,两人都没有发现,梦比利形如虚设的马甲已经实实在在脱掉了。
“但你看上去很讨厌他,是因为你当年在铎金塔狱的经历吗。”
“你觉得呢。”梦比利没有回答。
覃周诰摇头:“不,如果你恨的是因为熙纶被关进铎金塔狱里的经历,就会憎恨熙纶如同恨你的家人,但你今日仍愿意为了熙纶风餐露宿,终年奔忙,就不是在恨那件事。”
“熙纶蓝把这个都告诉你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氏神身份了。”梦比利轻声道,覃周诰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你不必为我那两位堂兄说话,他们对我好,”梦比利站起来,背对着覃周诰,“只是因为我放弃了熙纶氏主的继承资格而已,你就当我生来厌恶坐在祭坛上面接受朝拜。我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走到人群中去。这些年来,如果我是以熙纶茱的身份做这些事情,我会在人民中得到远超今日两位王子的声望,氏主就不得不立我为继承人——但我不想。”
“我也觉得荒唐,”他笑了笑,“这就是熙纶守着的道德的残骸,所以我以人类梦比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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