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生长(2 / 3)
让你来,然后表达出进入花圃的意图,进不进去并不重要。”
“在她的设想里,‘我一定进不去’,”梦比利说,“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非进去不可了,那幅画疑点很多,让它留在花圃里也不是件好事。事情要是实在棘手,就把画师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就是,一副不合情景的画而已,他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
商议过后,两人便从寻画的队伍中带走了小部分人进花圃。梦比利告诉弗达,他会先用个人的力量在花圃里面找一段时间,如果几个小时后还没有解决,那么画师和弗达就要做好自首的准备了。
“有的谎言一开始或许不是问题,”梦比利叹气,“但谎言去圆谎言后问题可能就大了。”
弗达需要呆在外面接应,于是决定让三个监察司的职员跟着梦比利和覃周诰进去,那位画师还有一个学生,也坚持要进去辨认画作。
于是六个人走近花圃的结界口,梦比利拿出一个印玺,守卫的态度一下就软化了,躬身放他们进去。
走了一会,还能听见守卫在窃窃私语,说是“梦比利大人终于要平步青云了”。
“不是我青云不了,”梦比利吐槽道,“是我不屑于青云。”
一想到这是九年前哥哥曾经来过的地方,覃周诰也难免有些激动。
说是清场,但这里也没有什么肃杀的氛围,就像熙纶所有娇美的花园一样,只是稍微冷清了一些,以及结界挡住了许多院外的东西,连秋风都吹不进来。
“甘兰花也是一种记忆力很强的植物。”梦比利蹲下来,寻找一株地理位置优越的甘兰花,开始他的“记忆读取”。
覃周诰身旁站着监察司的人,在等待梦比利那边的结果,她好奇道:“今天听你们提了好几次记忆力了,植物的记忆力究竟是什么呢。”
“你可以理解成它们细胞中的一种场力,而熙纶的神纹包括解读这种场力的力量,”那位监察司的人说,“比如甘兰花,想必外地人都知道它子株指向母株的传说,其实就是母子之间场力的影响。当植株面前有物体移动时,场在一个维度中的分量会规律性变化,像甘兰花、常青树这一类拥有强场的植物,是会保留这种影响很长一段时间的。”
覃周诰听得起劲,却见梦比利突然站起身来,因为范围的缩小,这一次的“记忆读取”快了许多:“画的确藏在这边,植物记不住小偷的五官,但那个人应当是在花圃里造了机关把画埋起来。”
“真是歹毒的犯人,”一个监察司的职员道,“莫不是想等丰收节在这里招待外宾时制造混乱。”
“幸好画师先生勇敢地来了监察司报案,哪怕这会损伤他的名声。”另一个人说——显然他并不知道弗达把这件事情按了下去。
监察司补齐的真相勉勉强强说得过去,有人随即问道:“明天花圃会有贵客来访,我们并不方便把这片花田都翻一遍,梦比利大人可否追溯藏画机关的具体位置呢。”
这片花田很大,从旁边望去,一时间看不到尽头。
“有点麻烦,”梦比利叹气,“所以我讨厌空间几何,这里聚集了甘兰花的强场源,要想定位的话得算很多方程式。我不擅长数学,你们监察司有什么其它定位算法吗。”
“熙纶拥有读取植物记忆的神使的那几位,都是最顶尖的大人物,我们这些人哪能接触到相关的知识。”那几人叹道,面面相觑,没有什么结果。
忽然一个一直沉默的人开口:“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诸位可否能行使催生植物的神纹。”
那个人是画师的学生,额头被头饰挡住了一些,依稀可见一个鸟喙状的疤痕。
熙纶擅长农耕,这种神纹就普及得多,一个监察司的职员应了声。
那位学生拿出一捧种子,找了高处的空地,会催生植物的职员道:“但我的神力只够我催生十多株,不知是否可行。”
梦比利动了动手指,如果必要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催生这一捧。
“只要我们运气不是差到沟里。”那位学生笑道,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那个疤痕,覃周诰觉得有些发冷。
“我的想法很简单,说起来也是方才诰神使提醒了我,甘兰花的种子会指向母株的方向,这一带今日戒严,又没有风,如果周围散落了种子,那么一定就是有人从花田中出来带来的。即便不能精确定位,但理论上那个小偷进出花田的轨迹还是能够追溯出来。”
在场人交换了目光,竟一时觉得可行。
“那我来试试,”那个会催生植物的职员唤出神纹,一簇有些病弱的甘兰花从斜坡上挣脱而出,大多数的确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学生笑道:“看来我的猜想有用,我们往那个方向搜索看看吧。”
监察司的人也都轻松地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到啊,我收回之前反对让一个学生进来的话,可多亏你了。”
一行人拿着工具兴冲冲地往那边去,那个学生落在了后面,和覃周诰并排。
阿其在疯狂地振动,它感受到来自这个额上有疤的学生的威胁。
但学生像是看不见覃周诰一样,而是直直地盯着梦比利,柔柔地说:“梦比利大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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