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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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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的事?”

“已经没事了。”宁溪不想再说,她问出口只是想确认宁奥本身没有受到伤害。

可是宁奥怎么肯?

“告诉我,宁溪,既然和我有关,我就有知情的权利。”

宁奥眼神迫切而坚定,宁溪懂她眼神里的感受,可还是不肯说。

“宁溪,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谁知道,我还是那么的想保护你们,就像你做到的那样。

宁奥突然觉得心快要碎了,其实本就摇摇欲坠,现在真是要碎了。

她好难受,那是一种掉进无底洞,怎么都找不到支撑的难受。就像人生本就虚无,可当一个人真陷入虚无时,站在路上都会突然流泪。

姐妹同心,看着宁奥眼泛泪光,宁溪莫名也有些触动,她走到宁奥身边抱住妹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宁奥呜咽出声,头抵在宁溪肩头摇头否认,半晌才尽量平静的开腔说:“姐姐,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溪笑了,她拍拍宁奥的肩,安抚道:“真没事,只是一个月前资金链出了一点问题,但是没多久就正常了。”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游家?”

想到这个宁溪却没法放松,因为实在太偶尔,而对方又太强大。

但为了宁奥能不跟着瞎担心,她还是强颜欢笑道:“生意场上遇到,对方拽了点。”

“可你明明是问我有没有得罪人家。”宁奥又像小猫一样张牙舞爪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现在天天跟在杨丰年后面,记恨杨丰年的多的去了,斗不过他,要折腾一下,杀杀你的威风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吗?”

说到底,确实是她一开始野心太大,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

宁溪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挽回。

杀不死的只能让她更强大。

宁奥想着一个月前她还不知道游迦阳和章禾的婚事,她和游迦阳的恋情,除了学校,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章禾更不可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这段纠葛中她是最受伤的,可章禾也是最不可能在人背后使绊子的人。

难道说是游迦南?

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游迦南并不像要整她的样子。

那就是宁溪说的那样?

树大招风,而树又不能庇佑枝干上的每一片叶子,她被误伤也是极有可能的。

“哎呀,我都跟你说没事了。既然回来了就帮我办些事,这两天你可千万别给我找不痛快。”

想起吴骆奇,宁奥慢慢抬起头来,“姐姐,你一定要跟吴骆奇结婚吗?”

有些话说不出口,宁溪却从宁奥的眼中懂了,她觉得很开心,笑得也很美。

要做新娘的人总是更美一些。因为新娘都是敢于面对人生岔路口的人。那份勇气最动人。

宁溪伸手摸了摸宁奥的头,“是的,我真的要结婚了。宁奥,以后可要多回家看看。妈会想你。”

宁奥没点头也没摇头,宁溪知道她是不习惯,她静静的看了妹妹一会,转身离开了宁奥房间。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客厅的喧闹声,却越发显现出宁奥的寂寥,她没法收敛住心神。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给游迦阳打电话,或者他正好打来。

最后一通电话他们还在讨论游迦阳送给她的那一坛十年的女儿红。

“游迦阳,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样一坛酒呢?”

那人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你是我女儿啊,这就是给我女儿准备的嫁妆之一。”

“好好说!”

“好吧好吧。”他换了一个论调,还是继续把宁奥当成自己的女儿来说。

“如果当年我生的是一个女孩,虽然出生前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宁奥静静的听着他胡诌。

“后来你出生了,是女儿。”

“游迦阳!”

“宁奥,你先别打断我。”游迦阳语气变得正经,宁奥瘪瘪嘴,努力摆出自己的耐心来。

工作之外,她仅有的耐心全给了游迦阳。

“一到十岁的时候你有时候调皮,有时候温柔,在我眼中你是值得我付出一切去呵护的孩子。十岁之后,你的青春期就要来了,你正式成为了女孩。于是我在你十岁那年,埋下了这坛酒。它记录着我的居安思危,那是你离开我的前奏。”

现实却变成,那坛酒,是他离开她的前奏。

宁奥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爱情往往在关系结束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也许是她反射弧长,直到今天才真正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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