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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呈祥(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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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点了点头。

“彦露泣鱼的‘彦’,灵蛇之珠的‘灵’。彦灵。”彦灵继续道。

见套近了关系,郑江离看向囚车内那些蜷缩着的女娘再度开口:“你们是怎么被抓的?”

“这个说来话长。”彦灵压低了声音。

彦灵的大耶本是前朝大魏的勋贵,勤勉敬业,靠地方政绩升到了中央。后来朝政更迭,她阿耶为了躲避祸患就举家外迁到了边境。

可如今的边境并不太平,这些被囚的女娘大多家族已散、亲人已故,到处奔走逃难时被强悍的突厥土匪掳了来,要卖去突厥做奴隶。

郑江离听完,就理解了这些女娘为何眼神中带着惶恐和警惕。

上位者挑起的乱世,受苦的却是黎民万姓。

郑江离来不及悲叹,她要尽快思量如何逃出去。

她那封手书还没送到营州。

囚车还在行进。

再过不久,只怕要进入突厥王城。

届时,插翅难逃。

她目光突然就停在彦灵头上那支玉簪上。

“我有办法救你们……”郑江离的声音轻不可闻。

彦灵看着郑江离满面尘垢血迹,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郑江离面上的那双眸子里流光溢彩,甚是明亮。

彦灵迟疑了一会儿,便朝她缓缓点头。她也不知为何这样轻易地就答应了,大抵是同在一条船上吧。

片刻过后,郑江离不动声色挪到了囚车的门边。

她伏倒在地,开始叫唤。

郑江离一个人根本无法引起这些突厥人的注意。

彦灵眼神示意周围娘子们,众人默契倒下,也开始叫唤。

她们虽然害怕,可比起现在的惶恐,她们更不愿意为人做牛做马匆匆了却自己的一生。

即便害怕,也要害怕地放手一搏。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囚车停了。

策马驾车的一个突厥人旋过身子查看,随后转回身,向同伴嘀咕了几句。

他们好像下了决定,一人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囚车的锁链。

郑江离在突厥人探头进来的一瞬间,抬手就将簪子捅进他的脖颈!

血液犹如汩汩泉水,顺着她的手指下滴。玉簪退出血肉,染上了殷红,血液顷刻又变成了瀑布,喷洒而出。

脸蓦然一凉——粘稠腥臭的血液就沾了上来,那长如玉扇的睫毛,也挂了血珠。

那人甚至来不及惊恐,来不及叫喊就噎了气。

有一女娘欲要惊叫,彦灵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另一个车夫悠悠转身,想看看身后是什么情况。

谁知转身就见玉簪带着劲风,势如破竹地朝自己飞来。

来不及躲避,正中脑门,一击毙命。

车夫从僵直落马,剩下几人听见声音才意识到,刹那间,已经折了两人。

待突厥的土匪反应过来,郑江离一行人已经下了囚车。

郑江离手里握着从尸体身上抽来的弯刀,立在突厥人对面。

事发突然,突厥土匪们知道郑江离不容小觑,为了自保,都聚在了一起。

他们也已经拔出弯刀,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刀子出鞘的声音,格外刺耳。

郑江离也没落着便宜,她感受到伤口又在渗血。她要紧牙关,忍着疼,还是直起了脊背,往前走了几步。

单薄的身影,就像一道屏障,隔开了背后的女娘与对面的土匪。

风突然就吹起来了,扬起了些许尘埃,吹得郑江离面上的血迹有些干涸。

那些突厥人还在嘟嚷着什么,郑江离只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对方人数优势,这将会是一场恶战。

突厥人俶尔安静,刀锋一样狠厉的目光挥了过来。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缓缓向前围了上来。

她眨眼,挂在睫毛上的血珠赫然落下。

四周的风骤然变得很急,开始烈烈作响。

郑江离感受到了,这风里带了一股酷阳烈日般的内力。

而以刚才两个瞬间没命的突厥人来看,这股内力不可能是这些土匪的。

“呃……”突厥人突然哀吟一声。

空气中的血腥味加重。女娘们倒吸一口凉气,自顾自捂住了口鼻。众人都未见其出招,只见那七个突厥人歪七扭八地倒下。

郑江离遥遥看去,握着弯刀的手紧了又紧,如此速度,定非等闲。

一抹黑影,立在远处,身形笔挺如松。

黑衫之上覆着镌刻了细纹的铠甲,在烈日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这样的光辉仿若铁色潮水,自天边而来,耀眼的阳光陡然暗了下去。

郑江离微微眯眼,想看清来者,却不见真容。

他面上戴了一张狰狞赤鬼的银色面具,遮住了眉眼,肃穆森严。

猎猎风中,那人利落抬手,将长枪藏于身后。

离得如此之远,也看不清他的面目,但那压迫与威严却赫然逼近而至,压得郑江离有些窒息。

那种压迫,是杀气,只有浴血疆场,身经百战的人才有那样凌冽而内敛的杀气。

“大人动作真快。”

一队步兵从远处缓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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