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宴(2 / 3)
的丝丝甜意,喉头滚动,俯身前倾,直到鼻息交织,咫尺之距时,他才似猛地回神,忽地抽身,松开禁锢在她后颈的手,抬头将杯中所剩乳茶一饮而尽。
沈卿晚呆坐在原地,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因惊异微微张开。
他刚才是......
一杯乳茶而已,竟有这般奇效?!
她暗暗打起算盘,以后得多煮给他喝才是。
谢瀛知晓方才失控,红着耳朵干咳了几声,偏开脸不去看她,将茶杯放回桌上,解释道:“孤只是怕你趁此毒害孤。”
说完,他便自己起身,快步走到轮椅那处坐好,喊道:“李旸!”
“殿下!奴婢在!”
李旸闻声便急忙推门迎接他这个祖宗脾气的主子,结果又瞧见太子妃坐在地上。
好嘛!太子殿下又不给太子妃椅子坐,难不成这还是什么夫妻情.趣啊?
“推孤回书房。”
“是,殿下。”
沈卿晚看了全程,包括谢瀛那对熟透了的耳朵,她摇摇头,小声叹道:“不愧是白月光之技,疗效甚好。”
“娘娘!”
还未等复盘一二,屋外突然传来李旸的声响,沈卿晚忙噤了声,将门推开,便见李旸气喘吁吁道:“娘娘,太子殿下命奴婢传话给您,说是让您管好这后宫之事,也管好您自个儿,离些不干不净的外人远些才是。”
不干不净的外人?
沈卿晚回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大抵只有那日在夜里撞见的黑衣人符合这般说辞。
可他又从何知晓?
只是现在不宜多想,她启唇笑答:“好,多谢公公,只是还得请你帮本宫给殿下回话。”
“娘娘说便是,这都是奴婢的本分”,他先前便听说太子妃性情温和,只是今日才得交谈,果然如此。
“就说本宫定会为殿下打理好后宫琐事,恪守本分,还请殿下放心。”
闻言,李旸恭顺应道:“是,请娘娘放心,奴婢定一字不差传话给太子殿下。”
“那便多谢公公了。”
于是,谢瀛在轿上坐着,等李旸回来,听他传话道:“殿下,娘娘说她定会为您打理好宫中琐事,为您分忧,娘娘还说她心上只有殿下您一人,您在她心中的分量,岂是个外人能抵得过的,娘娘请您放心便是。”
听完这番话,谢瀛忽地将李旸掀起的车帘用力拉上,骂道:“花言巧语。”
李旸在车外悻悻摸了摸鼻子,想他莫非揣测错了太子心意,却没能看到车内的太子此时正缓缓勾起的唇角。
宴会当日,恰巧小雨绵延,于是更改为亭中聚会。
皇亲国戚,名流权贵,不下几百人,沈卿晚提前便命人将这些人的名单一一要来,然后用了七天时间,将画像与名衔对应,全都背了下来,并私下了解过部分重要人物的履历背景,以便后续事宜。
只是时间紧张,她来不及再多瞧上几遍,否则她定会更加熟悉,如此才更能确保万无一失。
“太子妃娘娘!”
来人一身青绿百子衣,细银耳铛与髻上步摇随步伐轻晃,如这人面上笑容那般鲜活明快。
“青阳郡主可是要去准备待会要献给皇上的词画了?”
“娘娘竟认得我”,来人十分惊喜,草草行过礼,便揽上沈卿晚的臂弯,笑眼如弯月,亮晶晶地看着她,“果然我的名气在宫中并不逊那个烂木头!”
兵部尚书宋青廉的独女宋苒荷,善书画,是个无师自通的才女,其画作曾得皇上钦点的“画圣”青睐,十二岁时便凭一副贺岁图,甚得皇上皇后的喜爱,特封为青阳郡主,沈卿晚自然认得她,而这真人,更比画像之中明媚。
只是性子有些过分欢脱了,沈卿晚笑着,“本宫见过郡主的画作,十分有灵气,若是郡主愿意,不如哪日有闲时,再来宫中教本宫些皮毛。”
“我今日便有空!等这宴会结束,娘娘命人来喊我便是”,宋苒荷是杏眼弯眉小圆脸,本就瞧着稚嫩灵巧,这样笑着更显可爱。
“郡主!不得无礼。”
来人冷呵一声,将宋苒荷从沈卿晚身边拉回,随后躬身向她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沈卿晚应声抬眸,见此人一身青蓝宽袖袍衫,上有金丝刺绣,身长而立,气度翩翩,只是那张冷冰冰的脸,着实让人亲近不起来。
而此人,她亦在名册中见过。
魏辰翊,前任太常寺少卿,后经谢瀛引荐给皇上,升为左副都御史,魏家与宋家是旧交,魏父母早逝,家中清寒,宋青廉便将魏辰翊接至尚书府,认作义子并悉心教导,此人亦有明察秋毫之本领,年少有为,可惜性子有些刚直,得罪些权贵,在朝中名声并不好。
“烂木头,放开本郡主!”
宋苒荷委屈皱着小脸想要挣脱,却又被魏辰翊牵制住双手,如此便上嘴咬,可他虽嘴角疼得一抽,却仍不肯放手,只厉声与她道:“你莫要乱跑,若是待会义父寻不到你,又要忧心了。”
“哼!才不要你管”,宋苒荷抬脚重重踩在他脚上,趁他痛呼时,挣开他的手撒腿便跑,跑时还不忘与沈卿晚招呼道:“娘娘,莫要忘了待宴会之后令人喊我去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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