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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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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卿卿,凭你的姿色,定能让大乾太子动心,钟情于你,这样,他才会爱屋及乌,待他登基之日,便是我们庆国摆脱鞑靼控制之时。”

可是如今看来,让这样一个无心暴虐之人爱上自己,谈何容易?

“太子殿下”,门外又传来声响,沈卿晚睁开眼,将湿漉漉的喜帕盖回头上。

姚娘也听到门外声响,随即巴掌声便停了下来,却听沈卿晚开口道:“继续,谁命你停下了?”

闻言,巴掌声继续,只是姚娘的哭声带上了些许娇媚之音。

好手段,沈卿晚心想,不禁蹙起眉头,听到有轮椅滑过的声响后,面容这才恢复如常。

虽看不见,但是她能听见,自打谢瀛进屋之后,姚娘的哭声便大上许多,甚至像是按照谢瀛进来的轨迹转了个圈,屋里悄然,只有她的哭声响彻四壁。

“你怎在这?”谢瀛进屋便见姚娘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已经见肿,想来是打了一阵了,只是这哭声实在惹人心烦,他蹙眉呵道:“别哭了!说话。”

“殿下......”,姚娘瞬间噤了声,只是偶尔抽噎,夹着嗓音告状,“是娘娘罚奴婢掌嘴的,都怪奴婢毛手毛脚,不小心将给娘娘温身子的洗脚水弄撒了,惹娘娘生气,奴婢该罚,奴婢该罚,还请殿下莫要责怪娘娘才好,娘娘也是为了......”

“闭嘴。”

谢瀛没有如此耐心听姚娘说些车轱辘话,转而看向榻上静坐的沈卿晚,见她一身喜服已然被水浸染成暗红色,就连喜帕上都还有水珠滴下,便也明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上位者骨子里的高傲让他选择漠视,一个蛮夷女子而已,不配他为之争辩什么。

他只背对着姚娘,叱道:“滚。”

“是...殿下......”,姚娘在他身边陪侍已久,自然摸清他脾性,见他这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行了礼便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如此,偌大寝宫中,只余谢瀛和沈卿晚两人。

“方才为何不出声为自己辩解”,谢瀛问着,至床前拿起玉如意,将喜帕挑起,却不曾将其取下。

与他对视一瞬,沈卿晚不禁想起那夜在堂屋中发生的种种,随即垂眸,收敛起利爪,乖顺回道:“太子殿下圣明,自然能够明辨是非,臣妾多言,反倒是画蛇添足了。”

“呵”,回答的滴水不漏,就如同那个毒妇柳氏一样油嘴滑舌,谢瀛将玉如意掷向床榻,已然将沈卿晚与那个害他坏了双腿的柳氏沦为一谈,“你的汉语是谁教的?”

谢瀛忽然将玉如意掷在她身侧,令沈卿晚不禁一抖,不知道自己说了哪句话不对,竟又惹他不悦,心中感叹这人当真是阴晴不定,脾性古怪。

“回殿下,是汆嬷嬷。”

“真难听,明日让她去慎刑司领罚”,谢瀛将轮椅移开,离床榻渐远,仿佛榻上有什么毒物,要远离才是。

汆嬷嬷已是宫中资历较深的老人,教习水平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平日里虽然严厉,但待她也还不错,如今竟被谢瀛一句“难听”贬低至此。

幸而喜帕还在她头上盖着,没有让他瞧见她无语的表情。

谢瀛手中把玩着匕首,一息静默之后,他不经意抬眸,继而一顿,将匕首掷向沈卿晚。

一阵风声从沈卿晚发顶掠过,之后眼前红色消逝,显露出轮椅上一身玄衣的谢瀛,而此时他的手中只余留剑鞘。

沈卿晚惊愕回头,瞧见喜帕被匕首钉在墙壁上。

“把嫁衣脱了,碍眼。”

谢瀛声冷如霜,眼神中的鄙夷实在伤人,沈卿晚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竟叫他这般厌恶自己。

难道蛮夷女子便理所应当比他们皇族低上一等吗?

她知道忤逆他的后果,只能默声起身,顺从将嫁衣褪去。

今日天寒,她便多穿了一件衬衣,没成想竟成了她现下的遮羞布。

谢瀛目光停滞在她白皙脖颈上,指尖在轮椅上敲打着,节奏不急不缓,又道:“继续。”

“殿下......”,沈卿晚何时遭过这般羞辱,在一个男人面前一点点褪去外衣,感受着赤.裸.裸的打量目光,犹似娼妓,自尊心让她停下动作,眼中含泪向他请求:“殿下,求您......让臣妾熄了灯,行吗?”

沈卿晚的泪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谢瀛一愣,看向她的脸。

见她原本净白的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鼻尖红红,为抑制住哭声而鼻翼微动,像极受了委屈又不敢在主人面前放肆的猫儿,谢瀛竟觉心口有些异动,原本落在轮椅上的指尖,瞬时收拢成拳。

他想,柳氏不是最善做这般勾引人的把戏了吗?同是一类人,沈卿晚这副委屈模样又在装给谁看。

于是等他再开口,又是字字刻薄,“这都不愿做,还想做这东宫的女主人,沈卿晚,别太瞧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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