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2 / 2)
对上官玄安是因为记恨上官家当年伐楚的仇,如此一来,我倒成小人了。”文棠气急又觉好笑,她扬眉挑衅地看着天成,半响才冷笑道:“少在这里煽风点火,颠倒黑白,事实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是药下得不够,还想再讨点?”
天成的头低得更低了,完全不敢直视文棠,一时下盘不稳,颠簸着退后两步,躲在郭钰身后,怯怯道:“郡主可饶命,小的斗胆冒犯也都是为了我家公子,他自从服了您的毒……不……自从服了您的药后,就天天噩梦,要再这么下去,身体可就垮了呀。若是我家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向我家大公子交代呀,我也只得不顾他西南驻守之苦,快马修书去告诉他了。”
文棠轻哼一声,秀眼一弯,忍俊不禁道:“威胁我?哼,你赶紧修书去告诉你家大公子去。”
天成躲在郭钰身后,小声嘟囔道:“这事儿说出来都不好听,不单单关系咱们家,也关系到定襄侯府嘛。”
是啊,若是将这事说破,牵上定襄侯府,便不是文棠初衷了。文棠当初不过是想吓吓上官玄安,让他知分寸进退,不要再招惹白影寒,哪知这上官家竟如此不要脸,还敢找上门来闹,还口口声声将定襄侯府也扯了进来。文棠啐道:“若是那上官玄安有脸敢亲自前来,我便把解药给他,不要派些碎嘴的小喽啰还坏我清静。”说完,提步就往屋内走。
郭钰不知个中缘由,但心知自己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放任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他快步追赶上文棠,心急间一把伸手抓住文棠的皓腕,于文棠鬓边低语道:“玄安有什么地方得罪郡主的,我代他向郡主道歉,还请郡主放他一马。”
“这事,将军一定要管吗?”文棠低头一瞥被郭钰抓住的手腕,低声沉吟道。
郭钰察觉不妥,忙一松手,局促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双目仍定定看着文棠,神色恳切道:“俗话说三人成虎,无论是为郡主名节考虑,还是为了我与玄安多年兄弟之情,我都不得不管。”
文棠偏头思虑半响,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将军是好心,可上官玄安实在不值得你如此用心,希望他能记得你这个情。”说罢,自腰间取出一个囊袋,掏出一粒青色药丸,朝天成扔了过去,口中说道:“记住,回去告诉上官玄安,看在郭将军的面子上,我暂且放他一马,省他几日不爽快了。”
天成见状,连忙扑过去接,他身手灵活,飞身一跃便妥妥地握住了那药丸,顿时神色大喜,笑逐颜开地高声应道:“小的知道了,谢谢郡主。”再一抬头,文棠早已进入屋内,关上了房门,不见人影。天成目的达成,喜滋滋地将药丸于袖中收好,就要离去。
“站住。”一声冰冷的喝止声自天成身后响起。
天成一拍脑袋,刚刚大喜过望,都忘记向郭钰将军道谢了。他移步朝郭钰走近,伏拜道谢:“今日多亏郭将军了,我就知将军与我家公子是多年好友,断不会见死不救的。”
郭钰静静打量天成,声色平和,却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严,道:“郡主并未向玄安下蛊,你日后休得提及‘蛊’字,否则……”说到这,他停顿下来不再说话,意味深长地盯着天成。
天成被郭钰幽深的眼眸盯得发怵,胸腔一阵紧缩,连忙答“是“。
郭钰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你快些把药带回去,我晚些时候再去探望玄安兄。”
天成点头如捣蒜道:“小的一定尽心服侍公子,将军军务繁忙,就不用担心了。”他边说边斜眼觑着郭钰表情。
郭钰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天成舒了口气,跑似地向院门口而去。
“你身手还挺不错的。”跑至院门口,郭钰的声音又于天成身后响起。
天成转脸谄笑道:“咱们府里的人都跟着大公子练过些三脚猫的功夫,郭将军谬赞了。”
“嗯。”郭钰点头,轻轻道,“比我府中的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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