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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城(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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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师父也会罡气化形?

谢琅不曾见过她口中所说的师父,自然无从得知此人与钟拂之是否有相似之处。

但他依稀记得,那日山洞里,钟妙妙曾说要重振凌云,亦是她师父遗命。

莫非,是他想错了。

也许,与钟拂之有关系的是她的师父。

谢琅还要继续追问,钟妙妙仿佛事先知道似的,终于硬气一回,不等他开口便强行打断:“想要我回答也可以,先帮我,这是条件。”

看似不容商榷的语气,实则色厉内荏。

谢琅怔了一下。

钟妙妙心中没底,迎着他投来的满是审视意味的目光,面上毫不露怯,暗暗捏紧手中的长剑。她想赌一把,若是成功,自此便找到克制谢师叔的法门,不必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看得出,师叔这人当真是对万事万物皆不关心,漠然视之,唯独一事例外——关乎钟拂之的事。

虽然她不知罡气化形之术为何教他这般感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不过,若是凭此术暂时克制住他,有一时算一时。

谢琅不知她心底的盘算,只想着她既会罡气化形,想来保住性命不成问题,沉吟片刻,谢琅果然点头,“好。”

钟妙妙悄然松了口气。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地,转身便朝着马车走去。

“师叔请留步——”钟妙妙右手持破光,伸臂挡在他身前,“剑留给你。”

见他不接,她解释道:“破光太过醒目,我不愿暴露身份,此乃其一。”

若用破光剑去教训大长老,试炼大会她再用此剑岂不是自露马脚。

“我知师叔心中挂怀钟拂之掌门,此剑既是她的遗物,暂时交由师叔保管更为妥当,此乃其二。”

还有一个理由她没有说出口,待会行事比之前几次试探要凶险得多,她留下破光,便是主动让步,希望谢琅能好好地守着阿元和阿岚。

钟妙妙不怕谢琅抱着剑一走了之,据这几日的观察,以她对谢琅浅薄的了解,此人性情自傲,既然已经让出破光,断不会再做出偷抢之举。

谢琅驻足,垂下眼帘,眸光停驻在破光剑身处,身形久久未动。

并非他不愿意接剑,而是钟拂之不允。

他碰不得破光。

“交由那小子保管吧,”他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抬脚便走。

在场的小子自然是钟双岚了。

既然时时心系钟拂之,为何又不愿暂时代为保管她的剑?钟妙妙搞不懂,但时间紧迫,她索性不去管,只要他按部就班地等在接应地点便可。

她将破光剑交给钟双岚保管,又从他腰间解下佩剑,他的佩剑便是钟妙妙原先的那柄银剑。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持着剑,足下轻轻一跃,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后,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钟妙妙回到大长老宅院内时,伺候的婆子端着几乎未曾动筷的饭菜刚从素素的房内离去。

婆子不以为怪,她专职伺候被掳来的女子,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到此时此刻还能有胃口吃饭的。

拐上长廊时,婆子暗自叹了口气,府上又多了个可怜人,不知这次的姑娘家能撑过几日。

屋内,钟妙妙翻窗的动作愈发娴熟,见她回来,素素连忙碎步迎上前,方才她好不容易撬开那婆子的嘴,打听到几句要紧的事:“大长老正在书房处理正兴门内的事务。

她继续道:“送饭的婆子说掳来的姑娘被大长老磋磨些日子便会被送回家去。”

平日里母女俩聊尽家长里短,但方婶绝不会同她闲聊这等子事的细节,素素原先只以为大长老是色中饿鬼,今日从婆子口中得知此事,便觉其中古怪。

自从有了钟妙妙作倚仗,她心神大定,整个人也沉静下来,她揪着素色帕子食指抵在唇边,缓慢踱步,不解道:“大长老为何如此摧残女子?”

钟妙妙略加思索,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交由我去问大长老,你只管同我离开此地。”

素素自然是万分信任她,于是不再纠结,提起裙摆麻利地随她翻出窗外。

落地时瞥见身侧直挺挺地立着正兴门的修士,素素当即头皮发麻,惊出一身冷汗。

钟妙妙安抚道:“无妨,不必管他。”

素素壮着胆子继续朝前走了两步,边走边用余光留意着身后的修士,见他虽圆睁双目却无知无觉,讶异于修行术法奇妙的同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走到钟妙妙身侧后,钟妙妙对她说道:“素素姑娘,待会我携你同行,这样快些,可能会有些不适,还请切勿发出声响,以免暴露行踪。”

携她同行?素素蹙起弯眉,还未理解话中的含义整个人已被凌空提起。

原来是钟妙妙运气,提着她的肩,纵身越出院墙,落地后又是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到了一处巷中。

素素何曾领略过这等功夫,直至落地站稳时,面色依旧煞白,纤细的手指仍紧紧捂在唇上,唯恐泄出一丝惊呼坏了好事。

“素素——”

她闻声望去,“娘亲!”

妇人早就翘首盼着,跌跌撞撞地从马车上爬下来,快步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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