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弓藏》(2 / 2)
,现在被当成武器使用,顺便扔掉破烂。
现在仔细也才看出她一直穿个白连衣裙,虽已斑斑血迹,但袖间残余的白色还是看出来了。长的还算高,手脚环间都是被勒出的紫绿的淤血。手脚上已是数不清的勒痕,指甲缝都是殷红的,头发藏污纳垢,乱如野草丛,还因血迹发臭引了臭虫。像在垃圾里睡了三天三夜,即使死了,也会横尸街头,被野狗老鼠为食。她唯一的用处就是屠杀,只有跟屠杀相关的话语命令她才听得懂听得进。她正在执行她最后一道命令,然后倒在别人的血泊中死去。
很快,几人伪装成医生快速推到内部,当时戴特俾斯麦他们也在,见有病人,赶忙上前。戴特先注意病人没有看到可疑的同行者。仅是在那一秒后,也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
凭空出现的钢刀像切泡沫纸一样碎开担架和箱子,在那一瞬间.戴特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野兽。血红的双眼角狰狞的面目和钉子一样的手指好像能贯穿心脏。人本能对野兽的恐惧让他心生一惊,恶寒涌身。刀刃如风一样划过两人,手臂上鲜血直流.,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如捕食般朴向病人。
戴特没时间思考了,跑向病人,四肢放开,大喊道:
“俾斯麦!别让那些混蛋跑了!我去对付。”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火药味极浓。俾斯麦没有犹豫,发动“威慑”,几人瞬间像植物一样嵌入地板,动弹不得,感觉内脏和骨头都要穿出皮肤了。那只野兽行动迅速,马上就伤了不少病人,甚至跳到头上扶掉脖子,或直接捅穿身体。手无寸铁的他们只能像小鸡一样四散逃离.血四处飞溅,几位病人和普通医生死在其中,面目全非。戴特甚至有些儿慌张了,或是极度的愤怒让他暂时失去理性,手指一定,一团火球击伤了野兽的后背。它,停下了屠杀直去戴特。四肢共用,动作与虎豹不二,这就触及戴特的知识盲区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原始疯狂的人,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年龄几何,瘦小的体型却拥有的豹子的敏捷。
但这都不重要了,她杀了病人,应立即执行“救赎”。死之前戴特还想看看它真面目。但他没想到它是真不要命,对上几招后戴特竟双手鲜血直冒,脸上也划了道口子。不过它看上去也累了,攻击变慢了。最后在它刺击过来时,戴特手指一定,响指一打后。它刀上发冒火发烫丢下;慌了阵脚被戴特趁此冲上前粘住脖子制服。但掐上去后,戴特心头一颤;这么纤细柔软的触感,脖筋也并未突出,更没有喉结,结合它的体型来看——是个女孩!
他原来力气很大,戴特一只手便能压制。她本能疯狂地想挣脱,用指甲划,沙哑地吼叫,完全听不出是个女孩。戴特虽在刚刚也见到她衣衫褴褛,体无实肤;但近距离仔细看了,更加触目惊心。皮肤都被层层紫红的血迹覆盖,纤细修长的手现在却像垃圾桶里的鸡爪,一块又一块淤血;衣服就一块块的白布拼起来的;五官被杂乱如打结的耳机线的头发遮住,两只像被血丝定住的眼球是最让人印象深刻。
“那群畜生才是我该我该给予救赎的。”戴特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将她拎过一把按在特殊病床上,四肢与脖子被定住,戴特的血滴到外罩的玻璃板上。她突然就不闹了,静静地盯着戴特,他十分生气眉头紧锁,双眼带有杀人的意思,手臂上青筋像绳条一样暴起,一动不动。
随后他走到被杀死的病人、医生们面前跪下,双手交叉放额前祈祷,然后一把响指,他们的血迹全部消失,只剩下如熟睡的面庞。交给其他医生处理,然后径直走到那群混蛋面前,蹲下后平静地问:
“说,她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哪儿。”为首的死守如瓶,戴特遗憾或愤怒地叹了口气,回去拿了那把左轮像弄死虫子一样面无表情地开枪。然后蹲到另一个人身旁像没事人一样说:
“你来说。”那人被吓到了,一开始口齿不清说不出话,就被枪指到脑袋上了,最后近乎要哭着说了关于那个女孩的一切。戴特听后想了一会儿,咬了两下牙,点了个头,然后一打响指,所有人都成了灰尘,戴特都没在意死前的哀嚎。俾斯麦一拍手,扫走了这些脏灰。赶来的玛丽她们看着运走的尸体和一脸凝重如雕塑的戴特,刚像说些什么。戴特却打断她们
“把她运到办公室,给她洗澡、干净的衣服和食物,之后她要与我们一起生活了。”玛丽吃惊不已,一直着急地追问发生了什么,戴特看着瞪大眼睛的野女孩,只是严肃地说:
“她杀了医生和病人,可能她个人的权利要移到我手上了。不会有侦察部的人来杀她,她只是被抛弃的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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