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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择心赐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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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扼灭一切凡丝孽绪。  “人何以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问题。  演彻长老问他知道些什么?不至于,不至于!太过浅显,毫无意义。  微愣了片刻,隐约明白了什么。山见舒眸光顿闪,回神时,那股压迫感已然消逝。鬓角微微渗汗,他暗自纳闷。好一个下马威啊。  族长曾提起过湫言宗的演彻长老,夸其出尘风华,赞其“心似照镜,内怀慈悲,清介而通透”,又说“恬静如夜辉般,自有儒雅君子风”,竟不知是这样的“温润如玉”。  山见舒呼气,缓神答道:“心。”  演彻问:“心何以知道?”  “虚壹而静。”  虚心、专一,冷静公正地观察巨细,方能绳正确天地律法。  “何谓‘虚’?”演彻又问。  山见舒答:“不以己所臧害所将受,谓之虚。”  不因为已获得的,而去妨碍将要接受的。  年轻晚辈听得云里雾里,当局者迷,亦不知自己答得孰优孰劣。而提问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余情绪流露。  其实,这个问题有典故可查,巢日安熟读三坟五典,能答上几句。但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心怀忐忑,拾人牙慧是否可行,借智者所凝练的理论来显摆自己,可否不被揭穿。  好在优秀之处,往往受人欣赏。  演彻点头,收下了山见舒。  有时候,择徒讲究缘法,就这样简单,随心所欲。  然后,轮到了太璞。  太璞挥麈,氤氲淡淡温暖气息,一一注视着,走过一列列队伍。时而驻足,询问几声,雨露均沾似的,向所有人释放纯洁善意。  好多人啊。枉费增多考验,加强难度,怎么筛选得还剩下两成,几十人呢。  烦死啦!  收徒,收徒,收什么徒!  一个不够,两个来凑。  荣任长老之后,依旧无法逍遥自在。收不收徒弟,都有管束。不过,确实需要增强力量,就当给星陈找个伴吧,她若再闭关,吵架时也好有人帮。  太璞准备为宗门献身。  她唇畔含笑,直到慢悠悠走到龙不凡面前,才稍稍认真道;“果真是少年英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首诗写得极好,颇具哲理。”  连希逸长老都觉惊艳,如此诗作,太璞不会不留意。  而作者本人,却没有什么大家风范。  “是,是,是,是的,还不错吧。”  先前,只不过远远瞧见,如今真人就站在身边,还是个美人,龙不凡怎能不心潮澎湃。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他连连称是,惹得众人嗤笑。  “另外一首也不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意境幽雅,念之口舌留香。”她目光清澈,沉静时仿佛凉雾泛起,笑得恬淡雅然,犹如月辉而不禁令人心醉神迷。  听到连连夸赞,龙不凡更加得意,不由挺挺胸膛。  邀功一般,他殷勤说道:“令尊好眼力,‘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长老如明月,令我思故乡。  太璞笑了,发自内心地想要哈哈大笑。  可她按捺住了,语气变得格外关切,“可是想家了?”  见美人长老重视自己,龙不凡的心肺几乎哆嗦出病来,嘴角止不住要上扬。紧接着,反倒开始端起架子来,再次自命不凡后,他的神态逐渐恢复正常,“多谢长老关怀,湫言宗以后便是我的家。”  “都将这儿视作家乡了,我们也不好赶着走呀。”  太璞眸子微动,转头对身后的若飞真人半开玩笑,“秀与阁藏有万卷书籍,平日整理晾晒的工夫辛苦繁重,此番不妨多招弟子,好替诸位师长分忧。”  若飞子扯扯白发,眼神溺宠,偷偷龇牙。明白其中意味,转而慈祥地问向龙不凡,“你诗才不俗,可愿入我秀与阁?”  寻常人肯定愿意,多少明白的,这位年轻的长老没有收他为徒的意思。而乖乖听话,去秀与阁也不错。在瀚如烟海中,能学到不少真本事,时间久了,说不准会被委以重任。  可龙不凡不是寻常人呀,他是天之骄子,村口算命的给他批命,说他这条困浅滩的金龙迟早一飞冲天。他为自己争取,只想成为美人长老的嫡传弟子。  天底下,的修仙者繁繁,却仅有九位臻至太虚境界。太璞子是其中之一。太虚期的高人能让他更快地变强,只有最高境界的高人,才配成为他这位注定无敌天下的伟男子的师父。  挑也要挑好的,他非常肯定地拒绝了,“不凡愿意拜太璞子长老为师。”  话说得直接,不带一丁点的客套。  当下寂静,沉默得过分,有种莫名的荒诞。  希逸长老庆幸自己早早打消念头,真收这个“诗才”为徒,早晚被笑掉大牙。拿“令尊”一词称呼太璞儿,也算一桩奇闻轶事了。  若飞子则笑容微滞,脸上还没褪下难看颜色。他冲太璞瞪了一眼,悄悄表示不满。  只是对方脸皮厚,处事淡定,以扇遮面扮无辜。  眨眨眼睛,她冲高台上粲然一笑。  隋知寒起身,踱步来到太璞身旁。  他有几分意外,倒不觉得师妹又是吃饱了没事干,反正多年相处下来,她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然而,事情比他们想的有趣。  “太璞长老可愿收徒?”  演彻听出宗主语气不善,他竟隐隐升起一丝幸灾乐祸。  太璞语气无奈,“宗主取笑了。太璞不懂文墨,像他这般的人不该委屈入我玄采峰。方才,我不过随口提议,若他不愿意,湫言宗绝不勉强。”  此时换做常人都开始不安,想要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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