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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杜蕾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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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谷逗留了两天,程叶子把雪看够了、玩儿够了,两个人回哈尔滨坐飞机,飞往本次行程最后的目的地——漠河。

漠河,这个地理课本上十分熟悉的地名,初中时,程叶子背得滚瓜烂熟:中国最北端的城市。

这里有极昼极夜现象,夏天时偶有极光,许多发烧友都会挤过来,期盼着能够幸运地邂逅一场极光。

漠河天气极严寒,比哈尔滨还要冷上不少,清晨或夜晚,室外温度最低能达零下四十度。如果说手机电量在哈尔滨只是寿命不长,那么在漠河的室外简直就是分分钟断气。每次一掏出来,不过一分钟,立马自动关机。

但程叶子也不需要手机,和他漫步在漠河的每一秒钟,她都不想浪费。

哈尔滨是座大城市,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已经不比南方的冬日喧嚣了。而漠河这座小镇,零下四十度的气温,更显宁静。每一栋小屋都建得不高,瓦片上顶着薄薄的雪,乖巧地静立。

他们牵着手,走上一道小桥,桥下是一条冰冻的河,河边植一排针叶树,被雪洗刷得青黑。

俩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明明都戴着手套,却还是执着地牵着手,就这么并排走着,好像走入了一个童话小镇,好像能走入天荒地老。

“‘中国最北邮局’,就是这里!”

程叶子指向路边的绿色大邮桶,上面用黄漆刷着“中国最北邮局”几个大字。这是漠河著名的打卡景点。漠河有很多个“中国最北+”的景点,什么“中国最北邮局”“中国最北河流”“中国最北端”等等……

“进去看看吧。”江怀见她感兴趣,拉着她走了进去。

邮局是圆木搭成的小木屋,里面装点得很古朴,飘着咖啡香气,货架上摆一些文创用品。程叶子注意到门上贴的一张大海报:给一年后的你寄一封信。

“这是什么活动?”她指着海报,向店员询问。

店员小姐姐热情地回复:“就是你们可以写一封信,寄存在这里,一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帮忙寄出去。”

程叶子眉毛一抬,心思蠢蠢欲动。小姐姐见她来了兴趣,连忙道:“这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哦,要不要考虑参与一下?”

她看看江怀,眨眨眼,又拉拉他的手。

“想写就写呗,你想写给谁?”

“你啊!”

她都好久没有写信了,好久没有,给他写过信了。

江怀扫码付钱,给她递来信纸和笔,她在窗边坐下,铺开纸,咬着笔头,开始冥想。

“脏。”江怀把笔从她嘴里拿开,她偏头看他,窗外的雪景映衬着他的脸,温柔得好似一个虚幻的梦。

有了!她露出一个深奥的笑,神秘兮兮的,把江怀看得发毛。

他敲一下她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非要写一封一年后的信。”

“一年后你就知道了!”她笑,嘴角扬得高高的。

她拿过纸,扭着身子背对他,用这个别扭的姿势,提笔落字:

“江怀哥哥,你好。收到这封信,你一定很惊讶吧,因为我已经有十年没有给你写过信了……”她专注地写着,字在纸上飞舞,信的最后,署下一个落款:“叶卿妹妹,于漠河邮局 2017年1月13日”

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折好,塞到信纸里,开始有点期盼,他揭开这个秘密的刹那。

程叶子把信封糊好,在封口处盖上一个店里买来的印章,确保它的密封性。“可以了。”她将信封递给店员小姐姐。“还有这个。”与此同时,身边还有另一封信也递了过去。

她诧异,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也写了吗?”自己刚刚写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他在干吗。

他侧头看她,笑了:“一年后你就知道了。”

她张着嘴,冻在了原地。忽然猛地起跳,像个滚圆的树袋熊挂在他身上:“江怀!我爱死你了!”

江怀被打得猝不及防,往后趔趄一步,赶紧托住她:“我的腰……”

店员小姐姐忍着笑,转身拉开抽屉,将两封信静静放好。

黑暗的抽屉里,有秘密在悄悄酝酿。他们的文字,从国之南写到国之北,跨越山海,跨越青春,兜兜转转,最终又寻回了彼此。

漠河镇地方不大,也没什么特别的娱乐,非常适合慢生活。这里天黑得快,4点钟太阳就急匆匆下班了。人们纷纷回到开着暖气的屋子,或独自静养,或围炉夜话。缓慢的步调,安适和乐。

两个人在邮局寄完信,行到江边,天色暗了下来,冰面上有一些人在进行冰上娱乐。程叶子参与感很强,她跑过去和一群小朋友打得火热。程叶子不愧是做老师的人,严厉的时候真严厉,可一旦她要亲和起来,那种对小孩子的魅力是无可抵挡的。

河边的冰灯照耀出五光十色,江怀手揣着兜,站在一旁静静观看。她被一群小朋友追着围着,傻笑声比谁都大。她貌似最喜欢一个小女孩儿,糯米团子似的,被裹得像只小熊猫。她喜欢把她抱在怀里逗她玩儿。那小姑娘也真是个天生的社牛胚子,程叶子玩累了,拉上江怀就要走,却被小姑娘抱住腿,哭着喊着要跟她回家。

程叶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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