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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怎样认识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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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说这话时看了看诃乃:“我知道我犯下一个卑劣的错,这几乎等于背叛了我的朋友,很可耻。”

但看着诃乃脸上没什么怒气,他又揭过这章,避重就轻地逃过了前夜面对她的沉默,谈起斯内普为人之坏,而诃乃想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位人物将在圣诞节住在她家。

她想到时也挺希望自己不知道这事的。这次口不择言客套的习惯不得不改了,她暗下决心,同时想起她把坐火车时遇见的陌生远亲带回家让她骑新款彗星的事(“啊,你也是普威特?太好了,我家就有彗星,你想的话可以来玩啊。”)。

好听众绝对难能可贵,而西里斯深受鼓励地完成演讲后几乎快过了早饭点。他看向诃乃准备询问时,诃乃也正看着他。

习惯于被注视的那位一下子展露了少见的不自在,他移开目光,顺了下头发:“那,现在去厨房吃点东西吧。”

诃乃点点头说好。

走廊上碰见了叫嚣着要告诉教授有人逃课的费尔奇,两个人生平第一次理直气壮地发表了逃课宣言——尤其是诃乃,天知道她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被费尔奇抓住。(“滚!”口径不一的宣言最后都以这句话结尾。),接着在费尔奇的追赶下逃走。

走到厨房时西里斯还在回味自己刚才的精彩发言,他声称到下午上课时全校都得记住这段话,因为他将要让詹姆把它发扬光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和朋友还处于冷战,又不着痕迹蔫下去。

在厨房,家养小精灵们为两人隆重地服务着,西里斯拿着一小块奶油蛋糕边吃边鼓励地看着小精灵们,他说:“要是我家那个小精灵也像你们一样,那可好了。”这话像句催泪咒,反正在他身边那一圈小精灵听见都感动地哭起来了。

诃乃艰难地咀嚼着硬面包片,而西里斯又被桌子上的手套触发了灵感:“那个沙发在你走后变回了手套——”

他慢条斯理从小精灵捧着的餐盘上取过帕子擦干净手,取出口袋里的手套递过去:“我想你大概还需要。”

她接过,这才想起来:“我本来就是打算一会去取的。”

手套干干净净,没一点血迹。西里斯说:“哦,我还看见了斯内普的——魔杖——”他的语气幸灾乐祸,“稀巴烂。莱姆斯那时候力气总这么大。”

“啊,莱姆斯!”诃乃终于再次想起来还有事没做了:“我应该去看看他。”

“你给他捅了个对穿,对我们毛茸茸的朋友。”

“不不不,根本没那么夸张,只是个小口子——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他。你的处罚是什么?”

他脸上立马浮现了一种淡淡的故作的忧愁:“整整一个学年,禁闭、义务劳动。每一个中午和晚上。”

对于一个杀人未遂的学生来说,这处罚无疑是令人欢欣的,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都对此不满。

“好吧,好吧,总之现在先去探病。”

诃乃说。

莱姆斯的病房则完全没有这边还算轻松的气氛。

詹姆本来想陪护,凌晨被庞弗雷夫人赶回去后早上不到七点钟就又跑来,可惜那时人还没醒,白白浪费了半小时的探病时间。是以莱姆斯醒来后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狼人的恢复速度快极了,加上伤口几乎刚产生就被处理,他现在还挺健康。

躺在床上时整个人都被埋在被子里,放空思想享受宁静的空闲时间无疑是美好的,而美好无疑是不存在于此时此刻的莱姆斯的。

他镇静地不知道第几遍去回想。身为狼人时失去的理智现在全都归位,做过的事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全摆在记忆里。

他闭上眼就能看见一双大爪下进行的虐杀,差不多也能幻想出第三视角的自己:幼儿巫师童话里会出现的那种凶残的狼人形象,渐渐和过去的脸庞重合。

应该是芬里尔·格雷伯克?

实际上莱姆斯·卢平并没有自己从前被咬伤的记忆,他仿佛从四岁那一天过去之后才开始记事。但格雷伯克的脸他当然见过,在报纸上,在法庭的描述上,在父亲的笔记本上。

他必定是恐惧着格雷伯克的。可是现在自己和他又有什么两样?

恨理所应当充斥着他,只是无从恨。恨西里斯冒险练习阿尼马格斯只为了月圆夜自己不那么孤单,恨詹姆真心实意把自己当朋友,还是恨斯内普差点丧命于自己手下?这个问题不能深思。

莱姆斯几乎身处在孩子这个身份之外痛苦着。他想起凌晨恢复意识时看见的两个朋友,他们看起来也是痛苦的,只是痛苦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说实在的,他们的心情不过就是儿童闯下大祸。

他理所应当下意识去厌恶他们,可听着西里斯重复着的歉意和詹姆扯着头发发出的自责,厌恶就无法指向他们。

他有着这样的朋友,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这样想着,却真不觉得讽刺,也许是丧失自嘲的能力了,也许是在尖叫棚屋在狼人手下几近丧命的不止一个人。

对,丧命,如果不是诃乃,大概是会有两个人丧命。诃乃,一时间莱姆斯飘忽的思想再次找到一个稳定的中心:诃乃。

和诃乃正式认识,其实是一年级期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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