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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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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有打开门,看见陈泽兴抱着一盆青翠的兰花,眼中闪动着羞涩的光泽。

没等辛有开口询问来意,陈泽兴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辛姑娘,我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你谈一谈。”

辛有见他抱着兰花,像是去了哪儿顺便路过这里,不知有什么急事……她向后微微让开些,让陈泽兴看清铺子里的情形:这里有位夫人在呢。

陈泽兴看到白雅如和冯氏,忙避开目光,顿时因这突然出现的干扰,而进退两难了 。

冯氏和白雅如没有见过陈泽兴,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后,都在心里称好,认为陈泽兴和辛有非常般配!且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辛有’,看来两人的关系已不一般了。

冯氏笑着提醒白雅如:“夫人,咱们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既然辛姑娘还有客,就早点回去吧。”

白雅如只好答应,慢慢地起身向辛有道别,门外的陈泽兴低头向一侧避开,等到白雅如和冯氏上车离开后才转回身。

辛有请陈泽兴进了铺子,收掉桌上的茶盏,重新煮水沏茶。

陈泽兴把想送给辛有的兰花,端正地放在桌上摆好后,目光便追随着辛有的一举一动,虽暂未发声,心里已经十分紧张。

辛有送来茶,认真地问:“陈大人刚刚好像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陈泽兴想了一想他的来意,胸前立刻像着了火似的发烫,热乎乎的耳根子让他更加不适,脑子里也有点乱。

还是有些太突然了吧?陈泽兴也没有打算立刻就向辛有坦白,但谢诵的态度让他醒悟了:如果再不说明白,也许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陈泽兴一边暗忖,轻轻在膝上搓起手心……话应当要说清楚,都到了这一步,再不磊落自信些,陈泽兴也会对自己失望。

陈泽兴抬起略有不安的眼睛,低声道:“其实我在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你了。”

辛有觉得很奇怪。

终于吐露出心事,陈泽兴放松下来,笑了笑说:“是我的师母告诉我,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辛有的疑惑不减,“你的师母?”

陈泽兴道:“我的师母姓施,师母的外祖是大云高氏,你有什么印象吗?”

辛有迟迟地想了想,‘姓施’这两个字却让她忽然一惊!辛有来祟京想找的人正是姓施,此时听到陈泽兴说,这位姓施的师母竟然认识她?难免在辛有心里引起了许多联想……

辛有害怕地看向陈泽兴,这位也姓施的夫人是谁?她应该对‘姓施的夫人’有什么印象?陈泽兴和他的师母到底知道些什么?

陈泽兴见辛有没有否认,微微一笑道:“看来你还记得我师母。”

辛有的心微微一颤,仿佛站在惊恐的边缘,只能呆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自认确定过这份亲缘后,陈泽兴颇为安心地看看辛有,鼓起勇气道:“师母她希望我能娶你为妻,我想,我一定能好好照顾你……而且,我们会住在自己的宅院里,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辛有觉得自己听到的每句话都很不真实,她甚至怀疑她会马上醒来,眼前的陈泽兴和他的怪言怪语都会和云雾一样消失。

是,虽然辛有想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但绝不希望对方知道她的存在,她不是哭哭啼啼来找母亲的孩子,她不需要愧疚的安慰,她只是有种自己也不太理解的执念,所以辛有一直觉得,也许亲眼见过‘施夫人’以后,她就能理解一切了。

刚刚去后面帮忙的阿景走出来,觉得辛有的脸色不好,担心地拉拉她的胳膊问:“姐姐,你怎么了?”

辛有虚弱地说:“我有点不舒服。”

陈泽兴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啊,你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辛有摇摇头,“不用了,我要休息一下。阿景,帮我送陈大人。”

陈泽兴很担心辛有,这真让人意外,他说出了那么重要的话,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陈泽兴只好离开丰乐斋了,他嘱咐阿景:如果辛有需要照顾,一定要去告诉他。

阿景对陈泽兴并不熟悉,当然不会领这份情,还有点怀疑是他冒犯了辛有,才让姐姐难过的。

辛有独自坐在房间里,情绪慢慢平复后,脑中的胡思乱想仍像飞窜的火花在不断闪亮。

辛有一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她要找的施夫人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但多么奇怪,有人想让陈泽兴娶她,她怎么能做侍讲官的夫人?为何会有从天而降的恩德?

难道陈泽兴的师母真的知道她是谁?

答案似乎只有陈泽兴和他的师母才知道,糟糕的是,即使不相信陈泽兴的师母就是她要找的人,辛有仍然觉得害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绝不想去当面证明,陈泽兴的师母是不是她的母亲?她绝不想让抛弃她的人觉得:她心中还有无法割舍的依恋。不,她没有,是很矛盾,但她没有!

辛有垂下头,看见摆在面前的册子,她拜托白雅如抄写的各家夫人名册。翻开,许多和官阶对应的姓名映入眼帘,本该是让辛有兴致勃勃的东西,却因为刚刚从天而降的‘施夫人’,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姐姐,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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