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临江夏(2 / 2)
肩后。
倒是与众不同。
姜远远穿好衣裙,百无聊懒地在房间里闲走,目光扫到案上的一支再普通不过的木簪,便将它拿在手中把玩。
“这簪子,好生熟悉……”
随即她发现簪子的末端刻着一个细小的“远”字。
“咦,这不是我的簪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落云宗女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发簪,上面刻着各自的名字,她的早不知丢在了何处。
难道是那天晚上落下了?
想到这儿,姜远远脸上的红晕更甚。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转移注意力,将案上的卷轴翻动得稀里哗啦。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姜远远警惕地竖起耳朵。
“是本尊。”低沉清冽的嗓音悠悠远远地传进来。
姜远远一时心虚,反手将木簪放入了袖中,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裙,深吸一口气道:“进来吧。”
落千澜一脸坦然地走进屋内,屋内氤氲的灵气还未散尽,女子散落着一头微湿的乌发,脸颊微微发红,如雪般晶莹的肌肤透出淡淡粉色。
“尊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她说话时唇瓣水嘟嘟的,一双流转的媚眼更是清澈勾魂。
姜远远转身径直朝里走了几步,斜倚在椅子上,鞣皮百褶裙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他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装扮,这江夏的服饰倒是很适合她。
落千澜这样想着,凑近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视线,唔了一声:“看样子这药浴,效果不错。”
鼻尖萦绕起男子特有的冰凉气息,姜远远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如果再加上……”落千澜没再说下去,只是缓缓贴近她的鼻尖。
姜远远紧张地闭上眼睛,无处安放的双手紧捏住裙摆,没想到等了半天,嘴里却被塞了一颗灵药。
落千澜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不免轻勾唇角,他倏地松开她的下巴,甩袖背过身去。
姜远远鼓着腮帮子,睁开滴溜溜的大眼睛,呆呆地眨了眨。
“他给你种了噬心蛊,怎么不告诉本尊?你就那么想离开本尊?”落千澜转过身,语气依旧冰冷。
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喂人吃药?
难道是自从被我喂过药之后,多了个喂别人吃药的癖好?
姜远远没有回答,自顾自嚼着嘴里的灵药。
落千澜见她还在发呆,指尖凝起一股灵力,朝她的眉心一点。
“疼!”姜远远揉着自己的眉心,吃痛地喊出声。
“反正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给我种噬心蛊,一个给我种血莲,和你说有什么用?我才不信你。”姜远远嘟起一张樱桃似的小嘴,莫名又委屈起来。
“血莲可不是本尊给你种的,是你自己强迫的本尊。”落千澜走到桌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姜远远自认理亏,只感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落千澜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盏,徐徐道:“虽说娑罗血莲并蒂双株,令你我性命相连,可若非本尊故意饶你性命又传你灵力,你真以为自己能活到今日?”
切!那我不也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几次吗?
姜远远在心里默默抗议。
她摸着自己手腕间的血莲,娥眉拧成“川”字。
“血莲并非无解,听说轮回珠可化解并蒂缠绕的熬煎,不过那轮回珠本尊也不知在何处。”落千澜漫不经心地吐字道。
“啊?!那这可怎么办啊,我可是很脆皮的,万一哪天我一命呜呼了,我死了倒是不打紧,咱们的尊上创业未半可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就中道崩殂了啊……”姜远远伤心掩面,艰难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
“只要你待在本尊身边,本尊保你性命无虞,别再想着逃跑。”落千澜一眼看穿她拙劣的演技,说出她想听的话,“区区噬心蛊,本尊会帮你解。”
“那你放心,我可爱惜着自己这条命呢!”姜远远轻启朱唇,眼睛滴溜溜地转过一圈。
“过来。”落千澜慢条斯理地朝她勾勾手。
姜远远不明所以,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将头伸了过去。
下一秒落千澜便抬手覆上女子纤细的脖子,声音阴沉道:“休想以此威胁本尊,让你行尸走肉的活着,本尊有的是方法,不要再动什么歪格子。”
“不敢不敢……”冰冷的指尖划过肌肤,引得姜远远一阵战栗,她连连摆手,冷不防地撞倒了一旁的杯子。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屋内暧昧不明的氛围。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门口传来萧末焦急的询问。
“我没事!”姜远远朝门口喊道。
“看来本尊还是小瞧了你的本事,这才过了几日,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落千澜幽幽转动起手心里的娑罗血莲。
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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