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骆驼草(1 / 2)
手中的碗“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一股强大的感应之力紧攥住姜远远的手腕,也拉扯着她的心。
这感觉是……落千澜?!
莫非他就在附近?!
姜远远整个人愣在原地。
“远远姑娘?你怎么了?”萧末见她指尖颤抖,跟着绷紧了心。
“无碍,之前受了点小伤。”姜远远捏住手腕的位置,装作若无其事道。
她边说边弯下腰去捡碗的碎片,萧末赶紧阻止了她的动作,“远远姑娘,我来,你别伤着自己。”
“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药引。”姜远远蹲下身子,思索片刻,缓缓道,“是骆驼草。”
“这草药萧末倒是没有听说过,但不管它在天涯海角,萧末都会给姑娘采回来!”萧末抬头道。
看着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姜远远毫不掩饰赞赏地笑了笑。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让清冷的五官多了些温柔妩媚之感,萧末将碎碗捏在手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骆驼草生长于荒芜沙海的绿洲深处,需要深入沙漠腹地,你可认识路?”姜远远皱皱鼻子,扶着椅子起身。
“沙海茫茫,绿洲难寻,我虽生于此,也只能大致辨别出方向。”萧末摸了摸后脑勺。
“没事,我先护住令堂的心脉,咱们即刻出发,争取明天日落之前赶回来。”姜远远声音澄澈地开口道。
荒芜沙地,常年千里黄沙蔽日,天地昏黄阴沉,只有骤降的温度让人勉强分清是黑夜。
姜远远将袍子朝身上裹紧了些,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单调死寂的暗黄之色,连绵起伏的沙丘与天际相接,两人留下深深的脚印蜿蜒而去。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别说是绿洲了,就连绿色植物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嘶……”姜远远突地踉跄了两步,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急促地呼吸起来,脸色白了好几分。
“远远姑娘!”萧末在她摔跤之际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在碰到姜远远的霎那,萧末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只好找了处沙丘扶着她先坐下来。
“没事,我休息会儿就好。”姜远远虚弱地笑笑,掩了掩眉间的担忧。
就在前两天,她发现有条扭曲的血线开始朝自己心脏的位置移动,蕴含着一种极其阴邪的力量狠狠侵蚀着她的心脉。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一个半月时日,也就在眨眼之间。
风沙如同冰冷的砂纸打在脸上,吹得脸阵阵刺痛,姜远远抬起头,愣愣地望着天上一轮若隐若现的弯月。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深邃缱绻的黑夜,犹记得那日的满月出奇得亮,深深浅浅浮动在闪烁的银色水面上。
不知道落千澜是否也曾同她一样,在夜里望着天,这般数着时日。
“远远姑娘,你在想什么?”萧末从腰间扯下一个水壶递过去。
“啊?没什么。”姜远远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她摇摇头接过水壶,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萧末在她的身侧坐下,目光飘向一望无际的沙海,道:“江夏虽地处偏远、干旱少雨,论环境远不如舜元,但在我很小的时候,这里有着成片的绿洲,光秃的沙漠中亦是绿树成荫,别有一番景致。”
“那现在怎么会这样?”姜远远疑惑地偏过头,看向男子坚毅立体的侧脸。
“近年来江夏的流沙之灾愈发泛滥,江夏人民饱受流沙之苦,那飓风卷着飞沙似能吞噬一切。风沙每每肆虐地吹入城中,大家只能躲至坚固的房屋内,而那些来不及躲避之人,只能被流沙活埋。”
萧末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江夏多处房屋濒临坍塌,江夏王早已为此愁白了头,就连巫族的巫师鬼泣大人都束手无策。”
他说罢,脸色透出些许悲哀之色。
“封印松动,这泱泱人间必会受到牵连,绝非人力可以阻止的。”姜远远沉默稍许,轻轻叹了口气。
“遥想千百年前,落氏挽六界于即倒,救万民于水火,福泽绵延澜川,才有了今日的江夏。如今江夏又岌岌可危,若是落氏能再佑护我们江夏,那实在是江夏之幸啊!”
谈到落氏,萧末的眼睛猛地亮了,心生感慨道。
“嗯?你好像很敬重落氏?”姜远远不解地追问。
“不是我,是整个江夏都尊敬落氏。江夏处在澜川大陆的偏远地域,除了每年必要的进贡,可以说是被帝都遗忘的边城,即使知道江夏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帝都也一向袖手旁观。”
“但天不绝我江夏,”萧末话锋一转,“上一任尊主落清寒仁慈宽厚、秉节自持,带着江夏人围沙凿渠,兴土木,挡风沙,承蒙落氏多年来的庇佑,才有了江夏如今的繁盛。”
“九渊落氏,乃是万物之宗,就该受整个澜川大陆的尊敬!”萧末陡然拔高了音量,慷慨激昂道。
姜远远被这番话深深地触动到了,她能理解那种信仰的力量带给人的精神引领。
“听闻小尊主长年避世,不知萧末有生之年,能否有机会见得一面。”萧末提起腰间的另一个水壶,仰头一饮而尽。
“扑哧!”姜远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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