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的桎梏(3 / 4)
太太,这是我们送给您女儿的生日礼物,祝她生日快乐。”斯拉文卡用万无一失的口吻说着递过词典,罗莎惊讶地张着嘴巴,看上去又惊又喜,斯拉文卡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
“真是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噢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吧?”罗莎把焦点推至巴蒂身上,他穿了一身黑色天鹅绒西服,里面是他抱怨了一路的蓝色波点衬衫。只见他一改往日的刁钻刻薄,露出一个英俊而不失稳重的微笑。
巴蒂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您,奥斯丁太太。”
“我也是,真是没想到,两位真的很般配。”罗莎笑了笑,两手来回搓了几下,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到现在是不是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噢!”斯拉文卡懊恼自己的迟钝,“您看看我,我是斯拉文卡·加兰,这是我的——”斯拉文卡看着巴蒂,卡了两秒,“我丈夫,巴蒂。”
“非常高兴认识你们,斯拉文卡,还有巴蒂,我们先去餐厅吧,弗朗西斯和我女儿莱拉在给毛毛洗澡,今天她出去溜他时,那个大块头在半山腰蹭了一身泥。”罗莎边说边带她们往里走,巴蒂紧挨在斯拉文卡身边,他搂着她的腰,眼神从东看到西,一刻不停。
斯拉文卡大抵也在观察房屋布局,看屋里有没有什么非麻瓜的端倪,万一这是傲罗为巴蒂精心布置下的陷阱就糟了。
不过,她们一落座,斯拉文卡就把警惕放下了。这的所有都麻瓜的不能再麻瓜。
罗莎给她们俩一人倒了杯气泡饮料,她的座位正对斯拉文卡,隔着已经端上桌的意面,罗莎在那头饶有兴趣地翻看她送来的词典。
“原来这是真的……”她喃喃道,斯拉文卡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巴蒂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点,可斯拉文卡觉得她们俩挨得太近了,连胳膊都伸展不开。
“抱歉,我刚刚在看词典,真的很特别。”罗莎看上去很高兴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们会穿的这么——时尚又隆重,二位是不是从事时尚业的工作?”
“抱歉?”斯拉文卡在犹疑她说的时尚业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好奇你们的职业,人们常说你干什么,总会在你身上有所体现,比如我——”她捏起自己的耳垂,给她们俩展示那上面的音符耳环,斯拉文卡猜测道,“你是个演奏家。”
“很接近了,我是个作曲家,虽然不太出名,不过好歹也在干自己喜欢的事,你们呢?”
巴蒂沉默地撑着下巴,仿佛所有话题都与他无关,她们俩商量好的,今天的一切对话都由斯拉文卡全权负责。
“我是个演员。”斯拉文卡把“巫师”一词吞回肚子,罗莎倒像个演员那样惊讶地捂着嘴巴,“天呐,你是个演员,那太棒了!这条路可不好走,弗朗西斯有个远方表亲就想拍戏来着,有人跟他说现在要出头都得去上表演学院,即便是那样竞争压力也非常大,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不会刚好是歌剧演员吧?”
“呃……我现在还在起步阶段。”斯拉文卡答非所问回了一句,巴蒂看好戏似的冲斯拉文卡扬起眉毛,但接着,提问扣到了他头上,罗莎很是期待地问他从事什么工作,那一瞬间,巴蒂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是……”
“很抱歉奥斯丁太太,能问一下盥洗室在哪吗?”巴蒂很有礼貌地问道,想要脱身的意图很是明显。罗莎友好地给他指了指,并拜托他顺便看一下她丈夫和女儿那边结束没有。
这个活巴蒂可不想接。斯拉文卡暗自窃喜。
等他一走,罗莎忙说,“跟我说实话,斯拉文卡,”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巴蒂现在是不是正没有工作,我刚才肯定问错话了。”
“哦是的,”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他前段时间失业了,形势不太好。”
“我就说,我理解,这对你们来说肯定很不容易。”罗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有孩子吗?”
斯拉文卡刚才要是喝水,现在准要被呛到。以前她可能只会不好意思地否认掉,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一说到孩子,斯拉文卡就会担忧起他们手环上的那道裂痕。
“没有……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
“也对,你们俩看上去年纪还很小呢,你还是演员,估计还要再等个几年。”罗莎推断道,斯拉文卡也想像巴蒂那样找个借口躲一会。
“是啊,我暂时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她说,想到几天前的对话,“他也不想做父亲。”
“也可能是不敢做。”罗莎像是在分享一件她们俩都懂的秘密一样说道。
斯拉文卡卡顿着又应付了几句,中途罗莎对不在场的几个人都没过来疑惑了一下,斯拉文卡立刻抓住时机,提议她去找巴蒂。
她找到一楼的盥洗室,里面没人。斯拉文卡又拐了个弯,走到里面一间没开灯的小客厅,巴蒂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和此处相对称的楼上的一抹光亮。
斯拉文卡走到近处,从这个角度恰巧能看到那间盥洗室的窗内情况,只见奥斯丁先生坐在他女儿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来回戳着她女儿的头发。斯拉文卡看了一会儿,才推断出那是把梳子,奥斯丁先生在为他女儿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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