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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循(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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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能奴役你们,兄弟姐妹们,他以为他能这样。”

巴比什紧握魔杖,他低沉厚重的嗓音回荡在石楠会的集会大厅。女巫男巫在台下发出零碎的赞同。

“他残杀我们的孩子,将他们从他们的父母身上剥离,他迷信血统,他认为——”他加重字音,“巫师与巫师的至纯结合才是此间唯一真理……”

“那是错误的!”

“狗屎——”

“他以为他了解我们,自大地认定自己是这世上的唯一统治,而我们!我们这些被血统、迷信与政治立场排除在外的乌合之众,我们这些非纯血,我们这些所谓的下等物种,我们究其一生,都在寻求一个回答……”

斯拉文卡身旁的女巫低声啜泣起来,她刚想掏出手帕,下一秒,对方又和厅内其他人附和着巴比什的有力发言。

黑发男巫神情激动,斯拉文卡在他眼睛中望见了燃烧的憎恨、悲怆与决心。他走出演讲桌,左脚迈出一个大跨步,上身则朝反向歪斜。巴比什卷起袖子,在他长满绒毛的胳膊上,一条条隆起的青筋正映着厅内无数个人的愤怒。

“无数个日夜我在霸权主义的阴影下辗转反侧,我在同胞的惨叫声中彻夜难眠,我开始了自我怀疑,”他放轻声音,语调忽然柔和的如同羽毛,“我像你们一样,兄弟姐妹们,我们都一样——”

“我们是一体的……”

“去他的食死徒!”

“我们、都在一次次同胞们的屠杀中饱受重创!倘若这世间有如麻瓜他们那样的神明,我们必定会一次次地询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些如此压迫人的重量!”

“我们不妥协!”底下的人喊道,斯拉文卡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有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从激昂的演讲中拉了出来。

“把这个盆子传给旁边的人。”身后的男巫低声说,等斯拉文卡刚一接过去,对方遍立刻回到喊话的队伍中。

斯拉文卡没太明白。她端着大概是用铁铸成的盆子,疑惑里面为何堆了一层银可西。她身旁的女巫从演讲中短暂的回过神,朝那铁盆又扔进两枚银币,斯拉文卡抓住这个间隙,向对方提问道:“这个铁盆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你们都往里面扔巫师币?”

“什么?”女巫不耐烦的瞟了斯拉文卡一眼,“这是一种希望,石楠会用这些钱帮助更多囿于底层的兄弟姐妹,我们需要团结一心。”

“你到底捐不捐?隔壁一个男巫探着头催促道。

“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这些……”斯拉文卡小声咕哝着,掏出三枚金加隆放了进去,虽然感觉怪怪的。

石盆从一只手传到下一只手,慢慢到了最前面,巴比什的演讲刚好结束。斯拉文卡想了想,她感觉相较于前台那个老旧的查找方式,直接找上巴比什询问也许更高效一点。可她刚一站起来,一群听客蜂拥着把巴比什围在了原地。

他现在可真是受欢迎啊。斯拉文卡不禁感叹。

前台的会员查找才翻完五分之一,斯拉文卡只好在那又坐了二十多分钟,等巴比什终于从渐渐散开的人群中脱离出来。

“真是没想到,斯拉文卡小姐,很高兴看到你来参加我们的集会演讲。”巴比什礼貌地说,一位正要走的老妇人过来跟他握了握手。

“我觉得不虚此行,非常振奋人心的演讲。”斯拉文卡坦言,近处看,凯撒·巴比什比她记忆里的还要熟悉一些,可他身上展现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风格,已经跟曾经那个在俱乐部集会上暗暗排挤她的巴比什截然不同。

“你从哪知道的这次活动?”巴比什问,她们俩并排往对面的大厅走,一对夫妇路过跟巴比什打了声招呼。

“是维多利亚,我去拜访了她,然后从她那知道了你们的集会处。”

“维多利亚?维多利亚·沙利文?”他似乎很惊讶,斯拉文卡不解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自我毕业后,协会的工作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至于维多利亚,她最后没有加入。”巴比什说。

“我以为……但她给了我你们的徽章。”

“噢是的,她有一枚,她曾经是会员,后来我们产生了一些政治上的分歧……”

“非常不错的演讲,巴比什先生。”一个微胖的女巫追上她们说道,巴比什道了感谢,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

“她有时候太单纯了。”巴比什飞快地插了一句,“我猜你来这边是有别的事吧?”

“是的,我想来打听一下艾达·加西亚的去向。”斯拉文卡很谨慎的没有提及杰罗米。

“她在这,是的,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打听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你能帮我联系上她吗?或者我去哪能找到她。”

“我可以帮你问问,今天是周五,晚一点她有可能会到这边来开会,你可以先到我们一楼的餐厅等着,一有消息我就派人来通知你。”巴比什说,斯拉文卡跟他道了谢,她们俩像别人那样很客气地握了握手。

天色暗沉,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内的人渐渐离开了。一楼餐厅打开了耀眼的黄光,把浅绿色的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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