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斗(2 / 3)
道:“苟梭街百草堂。只我平时多在深山里寻草药,回城后各处看诊,在药铺的时间不多。”
水溶:“无妨,林姑娘生病,你恰巧在,想来王府也能沾一沾这运气。”
他收拾完顾山隐,丢一旁不再理会,同黛玉说笑起来。
紫鹃明白顾山隐的种种情绪,这么大个情敌伫在那儿,还有绝对的身份压制,即便他已经想好了之后怎么做,但现在他的背后仍是顾府,牵系着家人,不敢得罪北静王,有气只能往肚里咽。
以已度人,就算再难受,紫鹃也知道他不会想着离开,毕竟只要待在黛玉跟前,也是一种存在感嘛,便没找由头让他下去,而是以礼待之,将他请去另一侧坐着。
雪雁给王爷和黛玉上了热茶,坐到紫鹃旁边,三人一起排排坐。
紫鹃私心里称顾山隐为男主,王爷是男配,脑子里已经补全了男配利用权势强娶豪夺的戏码,还有男主顾全大局隐忍求全的悲情戏,不错眼盯着对面的女主和男配。
男配笑得温柔:“外头那只鹦哥儿调教得好,会说好听话。”
女主就事论事:“丫头们闲的,时时教它。”
男配:“再用心教,也得它自个儿聪明才行。”
女主:“王爷说得是。”
男配微有些不满:“头先说了,别叫我王爷。”
女主:“是,溶公子。”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紫鹃知道黛玉其实很会说话,只看她自己乐不乐意,不禁在心里偷笑。
都是闲聊,黛玉不配合,两人的对话并无营养,紫鹃见顾山隐没看那边,眼皮落着,似陷入思索。
男主很是可怜啊。
紫鹃于心不忍,想同他闲话几句,好将他从低落情绪里拉出来,又在沉浸式看戏,说出的话发生了错乱:“男…大夫。”
雪雁翻了个白眼。
紫鹃:“…我们平时不常出门,不知外头的桂花开了没,我家姑娘挺喜欢那个香味,能否摘些回来,插瓶儿里供她观赏。”
顾山隐:“还没,八月底桂花开,花期较短,除折枝观赏,也能将花骨朵收集起来,晒干了,做成香囊。”
他虽仔细答着,情绪仍旧不好。紫鹃只得再推一把:“别说府里没有桂花树,就算有,这工序繁杂,我也是做不来的,只得麻烦你了。”
顾山隐听出话里的意思,脸色终于好了些:“姑娘客气。”
紫鹃:“眼看天色不早了,想来晚饭很快送来。”
顾山隐朝门外看了一眼,复又将目光投在黛玉身上,仔仔细细瞧着她。
不一会儿,春纤果然将黛玉的晚饭送了来,没事的时候,春纤几乎一直待在后院,一见到屋里这么多人,微有些惊诧。
紫鹃将饭菜接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对她道:“快去准备两只灯笼,用过晚饭后,好送王爷和大夫回去。”
春纤:“好。”
贾政是个周全人,下午恩禄去同他说了黛玉搬家的事,他知道王爷来了府里,晚饭自然备得丰盛,足足两个大食盒。
紫鹃将饭菜摆好,上前去扶黛玉。
黛玉坐好后,状似随意地说道:“这么多也吃不下,不如大家一起用罢。”
说罢,她对水溶笑了笑,解释道:“一个人用饭无趣,有时便会叫上丫头们陪我。今儿因我的事,她们忙里忙外的,想来已是饿着。”
虽说大府里没这规矩,黛玉都这般说了,水溶也不好发表别的意见,便道:“好。”
水溶坐在黛玉左首,紫鹃忙将顾山隐推到黛玉的右首,道:“王爷吩咐了,叫你好生看着姑娘用饭,便挨着她坐罢。”
安排好这个,紫鹃和雪雁也落了座儿。
水溶夹起一道小菜,筷子却顿住了,朝顾山隐问道:“大夫,林姑娘可用得这个。”
顾山隐看了眼那片山药,淡淡道:“平性食物,可用。”
水溶便笑着放进黛玉的碗里。
又是几个来回,黛玉见自己碗里的菜都快堆不下了,便道:“别了,吃不下,公子快自已用吧。”
水溶不动声色地看了顾山隐一眼,随即云淡风轻地笑道:“好。”
席间,他讲起王府新得了一名大厨,做菜很有一手,想来能合黛玉的口味。
这话里的意思,在场的除了雪雁,全听懂了。
黛玉只得推拒说自己对吃食没什么讲究,紫鹃做的家常小菜倒很喜欢,接连将紫鹃一顿猛夸,那词儿用得滔滔不绝栩栩如生,水溶保持着微笑。
为不得罪王爷,黛玉给他夹了几道菜,才装作不经意地给顾山隐也夹了一筷子。
紫鹃和雪雁本就是丫鬟,同主子一桌用饭肯定不能真动筷子,只觉心累。
好不容易磨蹭完一顿饭的功夫,用罢,水溶站起身,众人立马跟着站起,他朝顾山隐问道:“可看仔细了,林姑娘的脾胃怎样?”
顾山隐:“已无大碍。”
水溶:“好,天色已晚,大夫请回。”
这次顾山隐确实没有借口留下了,不得不拎起药箱,给水溶和黛玉行了礼,走到屋外叫上云起,接过方才春纤送来的灯笼,走了出去。
紫鹃本以为王爷还得强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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