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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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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一座宅子前停下来,紫鹃跳下马车,抬头望去,只见门头写着“屿非雨”三字,正是当时顾山隐留给她的地址。

这处在城内,只是周围并不繁华,皆是较窄的小街巷。

灵鼓儿将马拴在门口的石柱上,自言自语地嘀咕:“一直没想明白,顾小爷为何不住在顾府,反而住在这里。”

紫鹃其实也不知道原由,遂没答言,抬手敲门。

灵鼓儿忙上前道:“姑娘,我同顾小爷也有暗号,你这敲法,里头不会开门的。”

说着,他先缓慢敲了两声响,再快速敲了三声响。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来,正是云起。

外头两人都是熟面孔了,他侧身让开,给紫鹃打了招呼,又将大门掩上,随即高声朝里喊道:“紫鹃来了!”

她才从前庭的一扇门跨进内院,顾山隐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面带疑惑地道:“你怎么来了?”

紫鹃:“很多事情信里说不清楚。”

顾山隐忙请她进去,拿了个空杯倒上茶递给她。

这一路就没歇过,紫鹃确实口渴了,闷头喝了个干净,开门见山道:“想来你已经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了吧。”

顾山隐:“听说是北静王。”

紫鹃:“嗯。”

顾山隐:“林姑娘一直养在贾府,如何能认识北静王?”

紫鹃:“这话说来可长,总之,他很早就注意到姑娘,姑娘都没听说过他,已经被迫收下许多礼物。”

“想来王爷早想求娶我家姑娘,现下宝玉的婚期已定,万事俱备,他这股东风可不就吹来了。”

顾山隐急道:“可有正式登门提亲?”

紫鹃摇摇头,答道:“没有,不过这事儿也快了,我猜宝玉一成亲,他就会来。”

顾山隐的眉头皱了起来,呢喃道:“没几天了。”

紫鹃:“是。”

两人都有些沉默,紫鹃虽说对顾山隐印象不错,但还没到十分了解的地步,试探着道:“如今王爷横插一脚,你可敢得罪?或者得罪得起么?”

顾山隐不假思索地回答:“男女之事,总得讲个你情我愿。若林姑娘选了他,我亦无话可说。若林姑娘并非这般想的,我势必得争一争。”

“至于得罪王爷一事,我心里也有盘算。”

事关黛玉的终身大事,再急也不急于几句话的功夫,紫鹃追问道:“说来听听。”

顾山隐并不笨,岂会感知不到紫鹃的特殊和厉害,遂同她讲道:“我出生的时候,家父正努力往上爬,两个兄长也在全力准备科举,实在顾不过来,便将我放在乡下的亲戚家养着,直到十来年后,才将我接了回去。”

“许多人并不知道顾家有我这个人,但只要有心打探,必能晓得的。不管怎么说,我的身后都是顾府,若站在朝局里,确实不敢得罪四王之一的北静王,牵连身后家族。”

听到这里,紫鹃虽能理解,但也有点动摇了。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自行又去倒了杯茶来喝。

顾山隐:“我没什么雄心壮志,也不想同父亲和哥哥那样入朝为官,活成一个模子。所以,若林姑娘心里…有我,我便回去求父亲,把我光明正大逐出家门,权当没我这个儿子。”

“那么得罪王爷的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紫鹃惊道:“只是为了我家姑娘?”

顾山隐:“若诚实回答,林姑娘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本身我就不太喜欢城里的生活,日日须得装门面,迎来送往间,很多话却是言不由衷的。儿时在乡下的十年,我过得很开心,并不觉得有什么困苦。即便后来回了顾府,也时常逃出家门,在外云游。”

“那时在街上与林姑娘初见,也是我不知第几次离家出走了。”

说罢,他笑了笑,道:“我是不是该说只为了林姑娘?这样好显得情深意重。”

紫鹃斩钉截铁道:“不,姑娘她喜欢真诚的人。”

顾山隐:“我还一直以为自已清心寡欲呢,也许这辈子都会在山川湖泊间过活。自见过林姑娘后,就时常想起她,想知道她是谁,还想见她。”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紫鹃打趣道:“行罢,这些话留着,去讲给你想讲的人听。”

顾山隐忽的反应过来,急道:“还等什么,走啊。”

紫鹃这才注意到他没着世家公子的装束,而是将头发全挽了上去,愈发显得清秀,穿的也是素净长袍,倒有个年轻大夫的模样。

她从椅子里站起,简短道:“走。”

同灵鼓儿一起站在门口的云起忙提醒道:“小爷,药箱药箱!”

顾山隐头也没回地跟着紫鹃往外走,丢下一句:“药箱你拿着呀。”

屿与雨同贾府都在城内,离得不远不近,隔了一条街,灵鼓儿叫云起停下,由自己来赶马车,带他俩进去。

紫鹃则下了马车,步行到贾府门口。灵鼓儿早同门房小厮打好了招呼,门房见是她回来了,什么都没说,直接放行。

她快步回到潇湘馆,见恩禄不在,问起一个护院:“你们领头呢?”

护院板正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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